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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来宝 第22页

作者:方蝶心

“甭挑了,只要不是穿趴趴熊,其它都可以。”

她睨他一眼,“你敷衍!”可她不以为忤,只是嫣然笑着回房去。

看她开心得像只云雀,战台枫心里满是惆怅,她的男友要回台湾了,而他,真能够像当初告诉自己的那样,有成人之美吗?

摇摇头,他好想要反悔!

这天,为了庆祝她即将守的云开见月明,他们破天荒的上馆子,吃了一桌的上海菜。

对吃,战台枫是挑剔的,对人也是,只是这人即将不属于他,解岚是带着欣喜的心情吃,而他,却是用参加告别式的心情在品尝,味道,苦了许多。

表面上两人一如往常的嬉笑怒骂,离开餐馆,他们并肩走着,天气凉了许多。

解岚摩挲着双臂。

他看向她,“觉得冷?”

“对啊,说起风就起风,这点倒跟你的脾气很像。”

“妳很喜欢拐弯骂人,说我一句也好。”先是敲她额头一记,跟着他解开外套扣子。

“哟,你干么?不会是要月兑外套给我穿吧?”她揶揄的笑着。

他狠狠瞪她一眼,“妳看我像是那种笨蛋吗?十二月天,别说是有脑子的人,连三岁小娃都知道加件外套再出门,妳笨我干么跟妳蠢,还月兑外套给妳穿,冷死妳算了。”

“啧,战台枫,怜香惜玉你懂不懂?”她气鼓着脸回嘴。

解开外套扣子,他忽地将她一揽,用外套把她裹在自己怀里,在她惊讶之际又说:“对于天气转变都没感觉的傻子,分一小块布就是最大的恩惠了。”

这就是战台枫,老是不会说好听话哄人,不过他的举动却让解岚满心感动,一双眼睛直直看着他。

“干么?再看收钱了!”又凶她一句。

“你真是个好人,虽然你的嘴巴总是很坏、很刻薄,如果我不是跟嘉明约定好了,我想我真会喜欢上你呢!都怪老天爷让我太晚遇到你。”

战台枫故意忽略她的话,用嚣张不羁的口吻说:“妳是在骂我还是在称赞我?说我好又说我坏。”

“跟你学的,你还不是这样对我!”把责任推给他。

“好的?学尽学坏的,就说妳笨。”

“台枫,Sophia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回来,我的房子已经荒废好几个月了欸。”

他知道,Sophia是存心滞美不归的,为了帮他争取一点时间而拖延解岚的装潢施工,只是,她的好意他只能心领了。

“我打电话催她,要不另外帮妳找一个室内设计师,免得妳男朋友回来了,看到妳跟个男人同居,当场气得把妳甩了,我可罪孽深重。”

“不--”解岚?假思索月兑口而出,随即又辩称,“嗯……我、我就喜欢Sophia的设计。”

天知道,她心里也是有点舍不得。

两人又这么静默的走着。

“小岚!”

“嗯?”她靠在他厚实的胸膛,温暖得想哭。

“我可不可以吻妳?最后一次!”他的目光从远方转向身旁的她。

“啊?”她讶然无语,内心陷入挣扎,正当战台枫失望的别过脸去时,她却扑进他怀中,攀着他的颈子,主动献上一个吻。

战台枫先是一愣,下一秒拥抱住她纤瘦的身体,随即热切的回以疯狂的吻。

那是最后一个吻,带着激烈索求、绝望告别的复杂味道,路灯下,两个身影拉得好长好长,最后一个吻,也好长……

他嫉妒,嫉妒那个点燃她希望的男人。

第九章

最准时下班的男人又回归了原状,坚守岗位直到诊所里最后一盏灯熄灭,非要把自己的体力消耗到极限,才能换取一夜好眠。

这天,战台枫穿着白袍百般无奈,却又心浮气燥的在诊所里瞎晃。

为什么在他最想投入工作的时候,偏偏一只小猫都不上门,害他手痒想练练“缝纫”技术的机会都没有,此刻他甚至巴不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变胖、单眼皮、平胸、塌鼻子……

无聊所以胡思乱想,而该死的脑袋不论东想西想、天马行空,却随时都会跳出一个他已经明令自己禁止去想的身影,就是等着迎接男友归来,成天欢欣鼓舞的解岚。

“啊--”战台枫烦躁的晃呀晃,晃到白阳庶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咬牙问:“大树,为什么从中午过后,诊所里就一个病患都没有,你去查查,是不是有人在这附近开业想挑战我战台枫的威名?”倏然松开手,他脾气暴躁的猛爬头发。

无辜的白阳庶则歪倒在椅子上,“学长,没有,最近没人开业。”他一脸无奈。

“没有?难不成是鬼月到了不宜动刀?”

“学长,都入冬了,哪里来的鬼月?”白阳庶揪揪自己白袍下的毛衣。

“那为什么爱美的女人都不上门了?”

“我也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成天像神木似的杵在这儿,你会知道那八成是卜卦猜来的。”战台枫脾气阴晴不定,“斐如月人呢?”

“小月说她饿了,去巷口买碗糕。”

“吃、吃、吃,她再吃下去就真的会肥得像月亮了!”他一把将白阳庶从柜台椅子上揪起,“你去里面,换我来坐柜台。”

“可是,学长……”他嗫嚅的低唤。

“快去,再叫我就把你声带切断。”战台枫赏过一道威胁的冷光。

噤声,白阳庶掐着脖子,抢在未失声之前赶紧落荒而逃。

不一会儿,远远的,斐如月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食物,边走边回头察看的推开诊所的门,“大树,那个小姐还没走说,而且她好像还在哭欸?两颗眼睛肿得像乒乓球,她再这样哭下去,我们诊所会不会被她哭衰了?客人搞不好都被她吓走了啦!”

忽尔,一颗斐如月意料之外的脑袋,从柜台后方探了出来,“谁在哭?哪个该死的家伙胆敢在我们诊所前面哭衰?”表情狰狞至极。

“喝!战、战医生……”她被这张阴沉有余、善意不足的脸吓了天大一跳,连退十来步,直到她的身躯抵在诊所的门上。

“妳这是什么表情?现在是在跟我演『见鬼』第三集吗?”战台枫冲着她露出招牌的险笑。

斐如月勉强扯笑,“战医生,怎么是你?”惊魂未定。

“怎么,不能是我?”俊颜一凛。

“也、也不是啦!”她死命陪着笑。

“阿月,妳说谁在外面哭?”哪个家伙如此大胆,哭也不挑地方,存心来破败他的业绩,再这样痴等下去,他人生第一个纪录--单日看诊人数三人--即将建立,到时候铁被同业笑掉大牙。

“就上回那个小姐啊,打从中午就坐在诊所外面的花台上哭,我问她怎么了,她不说,我问她要不要进来,她也摇头,可是她哭得好恐怖,”斐如月打了一个哆嗦,“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在我们这儿吃了什么亏,难怪一整天连只蚊子都没看到,客人一定都被她吓走了。”

“上回哪个小姐?”他不认为自己会有什么医疗疏失的案例发生,只得绞尽脑汁努力的回想。

“就是之前帮战医生送皮夹来的那个解小姐啊!”

解岚?!“那妳之前为什么吭都没吭?”战台枫暴吼一句。

原本怒火熊熊的面容突然布满心疼怜惜,忽地,一阵风卷过,速度比四川经典变脸还快,战台枫撇下斐如月,三两步就来到诊所外的花台,果然那个小蚌儿低垂着脸,哀哀戚戚的啜泣不止,眼泪落成一滴一滴的泪花,打湿了花台旁的砖地。

他隔着三步的距离,重重的叹了口气,怜疼她却又恼火她为什么不进去找他。

移步走近,他故作洒月兑的坐在她身旁,手掌往她一推,佯装恶声,“解小岚,原来是妳这罪魁祸首,什么地方不挑,竟然杵在门口哭走我的病患,害我诊所一下午半毛钱没进帐光养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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