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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爱现行犯 第24页

作者:方蝶心

把这被下了药的男人扔上后座,这个让店里服务人员偷渡进来的女孩大摇大摆的坐上前座,于思耀心想,从今以后他一定要严格禁止这种偷渡的行径再发生。

“你想带他去哪里?”

“新公园如何?先痛扁他一顿,然后让同志们好好安慰他一番。”

令人咋舌的点子竟然是这个十多岁的小女生想出来的?是他老了,还是这年头的女生都惹不得?

“不好。”他开着车,往邻近的饭店驶去。

见车子开至饭店,张子翎嚷声问:“来这边做什么?不会是要我招待他住宿一晚吧?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没让他去睡臭水沟就算便宜他了,还住饭店ㄌㄟ。”

“先上去再说。”于思耀搀扶着侯竞语走进了饭店。

“哇,这会不会太豪华了点?”她对着房间内的摆设评头论足一番。

将候竞语搁放在床上,于思耀这才说:“虽然他犯了错,你又何必把事做绝了?”他一直都认为,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张子翎少年老成的拍拍他的肩膀,“我说,这年头的男人就是缺乏肩膀,而我只是给他一点教训,让他学会重视他的肩膀而已。”

废话不多说,她已经拿出她带来的工具,准备往侯竞语身上招呼去。

“喂,你在做什么?”这小丫头干么拿着大夹子猛往这男人身上夹去?如果他没记错,这倒楣的男人应该是知名侯氏律师事务所的二少爷,他怎么会招惹到这个蛇蝎小女人?

“整整他而已,我能干什么?”她没好气的瞪着他,下一秒她开始拉扯着侯竞语身上的衣服。

“欸,你干么月兑他衣服?”真是不害臊的女孩。

“你要就帮忙,不帮就闭嘴。”张子翎拿着大夹子在侯竞语身上夹出红印,直到他全身都有红印,她才高兴的松手。

见她探头从包包里拿出一支口红,于思耀又问了,“你到底要做什么?”他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他颇替侯家老二伤心啊。

她极度不耐烦的转身,拿着艳如鲜血的口红在他面前挥舞,“你再罗哩巴唆的,我就把你杀了。”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才在那不染灰尘的化妆镜上张牙舞爪的写着字。

“侯大少,中午十二点的飞机,我会带着你的精子,飞往向往中的加拿大,也许在多年后的某一天,你的孩子会突然出现你面前,期待吗?呵呵,冒冷汗了吧?我就是要让你长久的生活在这种恐惧之中……”覆诵着镜子上的血红文字,她达到目的,终于咧开今晚的第一抹笑容。

瞧她又是夹人、又是写字恐吓忙得下亦乐乎,于思耀站在她身后摇头说:“你这样会不会太狠了?有恐吓勒索之嫌,况且他若真的花心,这种手段未必治得了他。”况且,侯大少?!这人应该是二少吧?侯家老大从来没在声色场所露过脸,这丫头确定没搞错人?

“我就是要吓吓他,断不了他的恶习,至少要让他十天半个月都活在惊吓中,我也高兴。”

“果然最毒妇人心。”于思耀下了个极精准的注解。

看看手中的口红,张子翎随手一扔,“浪费了我最喜欢的一支口红。”说完,她便大摇大摆的离开客房。

“欸,你等等。”这支口红外壳上满是她的指印,为确保安全起见,他拾起口红,然后快步的跟上前去。

“你是跟屁虫喔!”

“我送你,这么晚了,你这未成年少女当心被警察抓进警局去。”

“爱管闲事的男人……”

张子翎一心只想为姊姊出口气,她怎么也没想到,侯竞琰才是她要找的人,而不是那个倒在床上的倒楣鬼侯竞语。

她开心的想着,报了这老鼠仇,明天她就会跟爷爷还有姊姊到加拿大,去过他们的新生活。

而这些都是往事了,十年岁月转眼而过,张子翎的复仇计画却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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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电话,侯竞语率先赶回侯家大宅。

“大哥,你叫我回来做什么?”侯竞语问。

“等子翎,我把子翎也找来了。”

“你找她干么?”这个带着小孩想诬赖他害他差点失去爱人的女人,他巴不得杀她剐她个千刀好泄恨。

门铃响了,率先走进来的是别恩渲,身后才是张子翎跟廷峻。

当大家坐定,侯竞琰便开口,“你跟子希是什么关系?”询问的眼神落向这藏有秘密的女人——张子翎。

她前些日子带着廷峻找来侯家,说孩子是侯竞语的,搞得范景涓自此不理侯竞语,害惨他碰壁、挨白眼,佳人仍是生气失望不理他。

张子翎惊讶的回看他,什么也没说,因为太惊讶了。

半晌,她才回神,紧接着问:“你为什么知道我姊姊?”

侯竞琰没有回答,迳自问:“子希人呢?”

“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追问她的下落?”

“因为我才是廷峻的父亲。”侯竞琰将早上出炉的检定报告搁在桌上,而这让他燃起寻找那被深埋在记忆深处的女人的希望。

“你?”张子翎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不说是张子翎,连侯竞语都傻到舌头打结,完全忘了要问大哥什么事情。

“没错,我是廷峻的父亲。”多亏恩渲的帮忙,透过景棠找到一个可靠的人去调查张子翎的来历,这才扯出子希,一个他不敢想起的女人。

“伯伯是爸爸?”十岁的廷峻纳闷的问。

“原来你才是负了姊姊的混蛋——”知道自己搞错了人、寻错了仇,张子翎气得想扁这负心汉一顿。

“因为你姊姊很保护你,许多事情你都不清楚,所以,告诉我子希人在哪里,见到她后,我跟她一起向大家说清楚。”

“你找她做什么?反正你早当她消失了,今天我带廷峻回来,只是希望孩子有个明确的身分,至于我姊姊,不用你操心了。”没想到这侯竞琰竟然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原来他才是伤了姊姊的男人,她十分扼腕当初怎么会搞错人、寻错仇!

一旁的候竞语不敢置信的看着情况发展至此,他打岔问了张子翎一些疑惑,顺便骂了她一顿后,不想多浪费时间的急忙出门,赶紧继续他的守株待兔大工程。

“告诉我她好不好?”沉默了好半晌,侯竞琰幽幽的问。

“你说呢?你说她会过得好吗?”张子翎反问。

他无言,客厅陷入一片寂静。

“你这男人害姊姊未婚生子却没有负半点责任,你知道为了廷峻,姊姊吃了多少苦吗?”

“我完全不知道子希肚子里有我的小孩。”他百口莫辩。

“先别争论谁对谁错,子翎,你说,你们当初怎么会去加拿大的?”别恩渲理性的想厘清事情。

张于翎平静心情后,才道:“十年前,令尊跟姊姊有过约定,就是要阻止姊姊跟你碰面,你的父亲侯大律师不知道用了多少金钱,为我还有姊姊跟裴老大交换自由;之后,收留我们的爷爷要移民,他希望我跟姊姊也一起去加拿大开始新生活,为了信守跟你父亲的承诺,姊姊答应离开台湾。”

“但是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孩子的事?”侯竞琰没想过会让她一个人养育孩子,他是那样爱她,却害她走上如此辛苦的人生。

“到了加拿大,姊姊有一天在家里昏倒,我们才知道她怀孕三个多月了。”她无奈的扁嘴。

他可以想像当时张子希受到的惊慌与紧张,她是个外表坚强,内心却极需人家呵护的女孩,在她那么无助的时候,他却在德国假装过得云淡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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