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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小虾米 第20页

作者:丁苓

碧执的大掌扳回她的小脸蛋,顽强的要她睁开眼睛。

“我陪你讲话就不困。”她吓著他了,内心的恐惧虽抑制了,却无法消弭。

“还是困……”半眯的眼睛,缝线愈来愈细,有即将要闭上的趋势。

“这样就不困了。”他稍加用力,故意拍疼她的脸,硬是将她弄醒,“好久没听你念清静经了,我现在要听,你念给我听。”

咦?他要听经?

他不是不喜欢她念经吗?为什么今天可以破例准许她念?好奇怪喔!他居然说他想要听,他不是不爱听吗?

他是不是打错针、吃错药了?这种作风太不像乎日的他了,反常得令人觉得古怪,她被他搞胡涂了,头昏的脑袋更加晕眩。

“等一下……再念……”让她休息一下下,一下下就好。

“现在念!”害怕她可能永眠不醒,张承恩声音紧绷,黑眸焦躁,相当坚持。

“睡醒再念……”她真的好想睡觉,好想好想好想睡。

“不行!马上念给我听!”他语气没得商量,“你念完,我就让你睡。”

“你好烦……”她讨厌苍蝇,他什么时候变成讨人厌的苍蝇了,嗡嗡叫的吵得她想睡都不能睡。

“快念,玛雅。”他软硬兼施,“你愈早念完,就可以愈早睡觉。”

愈早念完就能愈早睡觉……奸,那她要赶紧念,她要睡觉。

“我念。太上老君说……说……说什么?”她忘记了。

“清静经。”张承恩提醒她。

“对,清静经……”她想起来了,“老君日,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

“玛雅。”边动手月兑掉她的湿衣服,张承恩边轻声诱哄她说话,“我没听到你的声音,你要再大声一点。”

“好……”缓缓下垂的眼皮又掀起,“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然后呢?”张承恩拍醒她。

“然后……”她睫毛癌了掮,“然后老君日,上士无争,下士好争……上德不德……下……”

“玛雅,念错了。”才刚开头,就要结尾,明显偷工减料,连他都知道她跳过中间一大段没念。

“没有错……”清静经她会背。

“我没听到,吾不知其名,强名日道。”看过一逻清静经,张承恩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晓得经文的内容。

“我念过了……”清静经她熟得不能再熟,叫她倒著背都行。

“下一句怎么念?”张承恩不跟她辩,月兑掉她上衣,才催促她说话。

“是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也静……”她顺势接著念,“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

“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接著呢?”张承恩先扶正她下滑的身体,再诱导她开口。

“嗯……”她含糊咕哝一声,“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

“玛雅。”他唤醒她,“你漏掉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

“有……有吗?”好累,她不想念了。

“人能常清静,天地会怎么样?”他强迫她回答。

“悉……皆……归……”她声音变小,小到比蚊蚋还小。

“继续,玛雅,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怎么样?”解开她小短裤的钮扣,见她久久不回答,张承恩抬手轻拍她两下脸颊。

“我……不行了……”眼睛睁不开了,嘴巴动不了,她正式宣告阵亡,不省人事的睡著了。

“玛雅?!”张承恩惊骇的大喊一声,“别睡!玛雅,跟我说话,快点,听到没有?玛雅!快睁开你的眼睛看著我!”

情绪濒临崩溃,他失控的摇晃她,愈摇愈用力。

“承恩,你在做什么?”见儿子在欺负倪玛雅,赵彩云傻眼楞住。

“大少爷,你怎么在月兑玛雅的衣服?!”夏雪呆立在赵彩云身旁。

“哎呀!大少爷,手下留情啊!”李婶呼喊的挤进浴室。

“玛雅!”听不见众人的声音,理智被恐惧掩盖的张承恩,无法思考的猛拍打她的双颊。

目瞪口呆看著儿子发疯,震惊不已的赵彩云马上冲到浴白旁。

“承恩,”她伸手按住儿子激动下已的双肩,“冷静一点!承恩,玛雅没事,她只不过喝醉酒睡著了,你模模看,她还有呼吸,她没事。”

“太太说的没错,大少爷,玛雅还活著,她不会有事的,她只是喝太多酒,醉倒罢了,你不要担心,她睡饱就会醒来的。”回过神来的李婶,快步来到浴白旁,连忙帮腔安抚他不安的情绪。

“是啊!大少爷,玛雅喝醉了,你忘记她喝酒了?”夏雪也加入安抚行列。

“我……”他六神无主的握著倪玛雅的肩膀,眼神茫然的望著母亲。

“有话等会儿再说,你先起来,先出去把你这一身湿衣服换掉。”赵彩云扳开他的大掌,吃力的想把他拉起来。

“玛雅……”他完全慌掉了。

“大少爷,玛雅你不用担心,我们会照顾她,这里交给我们,你安心在外面等著就好。”李婶帮忙将他拉起。

“她……”跨出浴白,他不放心的频频回头。

“大少爷,你放心,玛雅只是睡著了,她没事的,等一下马上就会醒来。”夏雪再三向他保证。

三人费尽唇舌,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终於把他给说服的赶出去。

“呼……”三人或面壁、或望地、或仰头的长吁一口气。

“看来……”三人面面相觑,心知肚明的笑起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半夜凌晨时分——

“呕……”趴在马桶上大吐特吐,倪玛雅痛苦万分的闭上双眸,再次悔不当侧,懊恼自己为何又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来。

连啤酒都碰不得的人,没本事学人家喝什么酒,真是自讨苦吃。

站在她身后,张承恩皱起眉,稍早被父母叫到书房训诫一顿的他,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话不知是说给她听,或是说给他自己听。

“你……呕……还说……都是你害的……呕……”呕吐当中,她不忘指控。

“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什么时候那么听话了?”见她连黄胆汁都快吐出来,张承恩眉头愈皱愈紧。

“我本来就……呕……很……听话……呕……”听话也错了吗?他为何不检讨自己的背信?

“你明知道我心情不好,说的全是气话,还信以为真。”真是输给她了,亏她擅长察言观色,见他生气,不离他远远的,反倒跑来当出气包,怪得了谁?

简直笨得可以!

任何人在盛怒气昏头的情况下,哪有什么理智可言,当时他只有一个念头,他不好过也不让她好过。

谁知适得其反,最后最难过的人竟是他,完全始料未及,只能说是自作自受,现世报应啊!

“你……呕……”强词夺理,说得好像都是她的错似的。

“以后别这么笨了,看见我生气就跑远一点。”要领罚也等他气消再回来领,“还有别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知道了……呕……我好难过……”胃快被她吐出来了,她难受死了。

明明都是酒醉,为何这次比上次更痛苦?奇怪。

嗯,一定是隔壁家的酒有问题,否则一样都是暍红酒,怎可能后果不一样?

“再给你一次教训也好。”每次都是暍醉就记取教训,酒醒就忘记教训,给她一次难忘的惨痛经验也好。

“呕……我要……吐死了……”她不想活了,她不要活了,谁来帮她解月兑?

“好极了,省得我心烦。”他言行不一的离开,走到洗脸台前,拿下自己的漱口杯,打开水龙头,盛满一杯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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