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她依稀记得当年向她搭讪的那名阿都仔,身上那股浓烈难闻的体臭味。
像汗臭加狐臭再加烂泥巴的味道,很嗯心!
心理作用,她想要吐了。
“洋鬼子又怎么样?容我提醒你,我是个混血儿!身上只有一半外国血统!”古玄火快气炸了,更没见过她这么青番的女人,老一口咬定他有“洋”骚味。
“那也一样,你身上有怪味道。”彷佛闻到什么刺鼻的臭味,她皱著眉头斜睨著他,很怀疑自己哪根筋不对了,竟然会让他碰她。
突然,她睁大了眼,发现彼此的身体如此亲密的靠在一起,她脸颊泛红的低垂著眼皮,却不小心瞥见他勃发的亢奋,羞得红晕一路由耳朵烧到发根去。
“没有!”古玄火气极的低吼。
“我不信!”她才不相信他身上没有奇怪的味道。
“不信你闻!”容不得她拒绝,古玄火倾就将颈肩窝凑到她鼻前,强迫她非闻不可。
“咦?”她诧异的惊呼了声,“真的没有耶!”
传进鼻子里的,只有淡淡的沐浴乳香味。
她不信,再仔细的闻了一遍,她不敢相信的怔住了。
原来是她搞错了,不是每个阿都仔身上都有浓烈难闻的体臭味。
他,就没有。一个很好的证明。
“你还有什么话说?”他臭著一张脸,不爽的瞪著她。
“没有。”她歉然的笑著,赔不是的主动靠近他,窝进他怀里磨蹭著。
他的胸膛温暖又舒适,有一股很诱惑人心的气息。
“那我们可以继续了吧?”她得到证明了,他还没有。
炽烈的燥热急著爆发,他再也控制不住体内那把火,翻身压住她,呼吸急促的等待她的首肯。
“可以。”都进行到这地步了,为什么不可以?
手搭上他的肩,她环住他的脖子,喘息的给予通行令。
*****
“砰!砰!——”
清晨七点整,一阵拳头槌打门板声准时的响起。
“董小玲!你睡死了是不是?都七点了你还不起来准备早餐!你想饿死我不成?我给你十分钟时间,时间一到,你没给我张罗好早餐,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有起床气的古玄雷饿昏头了,忘记昨夜古玄火一进入她房间便没有再出来,恶声恶气的吼完后,又转身走回房间去。
“要扒她的皮得经过我这一关才行。”被古玄雷的吼声吵醒,难得睡超过六点没起来晨跑的古玄火,咕哝一声,翻身压住身旁柔软的娇躯。
“唔……”扰人的嘈杂声不断的响起,董小玲不悦的皱了下眉头,抗议的语呓一声后,不受影响的再继续睡。
直到感到身上有一股重量,压得她不舒服又觉得难受时,她才缓缓的睁开爱困的双眼。
迷迷糊糊的,她看见一条刚硬的手臂横在她胸前,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来,难怪她会觉得呼吸不顺,很难过。
这是谁的手?
拿开刚硬的手臂,她想换个较舒适的姿势,却发现下半身动弹不得,起身一看,她看见一条毛茸茸的粗壮大腿跨住她的双腿,难怪她无法翻身,而且那腿毛还骚痒得她非常不舒服,让她感到难受极了。
而这又是谁的腿?
踢开毛茸茸的大腿,她恼怒的才想开口骂人,倏地,刚硬的手臂又绕过来抱住她,粗壮的大腿再度压住她双腿,对方像八爪鱼似的紧紧搂住她。
她,又动弹不得了!
好极了!懊死的王八蛋!
到底是哪个混帐加三级的白痴,半趴在她身上企图想压死她?
忿忿的转动小头颅,一股说熟悉却不熟悉,说陌生却不陌生的气息,唤醒她记忆的萦绕在鼻间,她愕然的将视线从对方的下巴移向他的脸孔。
映入眼瞳的是一张俊美如恶魔般的五官,一张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她愣住了。
吃惊的眨了下眼,影像没变,诧异的闭上眼再睁开眼,他的脸孔还是没有消失,此刻,他熟睡得像个小男孩,头发凌乱的枕在她身侧。
有没有搞错啊!他怎么会睡在这里?
“喂!”她气急败坏的大声叫喊。
他,古玄火,充耳未闻。
好,既然唤不醒他,她有的是办法。
“姓古的!你给我起来!”她挣月兑出一只手臂,气愤的推著他,“起来!”
“嘘,别吵。”彷佛当她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古玄火诱哄的摇晃了她两下,“乖,睡觉,别吵了,快点睡觉。”
都快被勒毙了,还叫她睡觉?董小玲翻脸了。
“睡你的大头觉!”她改推为拧,可惜他的肌肉太结实了,别说要拧了,她连捏都觉得困难。
自讨没趣后,她开始挣扎,用力的扭动著身躯。
“别闹了。”他没有睁开眼,安抚的亲了下她额头。
他很累。
昨晚激情过后,她体内酒精发作,又吐又呕的折腾了他一整夜,他照顾她照顾到曙光破晓时才入睡。
天晓得他在发什么疯,甚至还眉头皱也没皱的清理她吐得满地的污秽脏物。
他真的是愈来愈不正常了。
“到底是谁在闹谁?”挣月兑不开他的怀抱,她气炸的用食指戳著他,“古少爷,请你睁开眼睛看一下,你现在人在谁的房间里?你跑错房间、睡错床了吧!”
“没有。”古玄火咕哝了声,依然闭著眼睛,“我没跑错房间、睡错床。”
没有?那表示她见鬼了?
转动螓首环顾了一下四周,董小玲十分的肯定,这的确是她的房间、她的床没错!
“你怎么会在这?”她转回头看著他,突然吃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你没穿衣服!”
她终於发现不对劲了,他光果著身子,她也一样,差别在於她还裹著一条被子,而他却没有。
她想起来了,昨夜她喝醉酒……然后他气她晚归的质询著她……再然后他拖她上楼说要证明什么的月兑著她衣服……最后她就被吃了。
“你也没穿。”他扯掉被子,翻身压住她。
“你想干什么?”她瞪著他,明知故问,从他眼中已看到了。
“重温旧梦。”他微笑的吻著她。
“你作梦!”脸没洗、牙没刷,一大清早就要剧烈运动,谁理他。
七早八早就色欲薰心,他哪来那么多精力?
“再一次。”他凑近她颊畔诱惑的呢喃著,热唇勾引的啃咬著她耳垂。
“不要!”她用力推开他,拉紧被子,不准他胡来。
迸玄火撑起上半身,低头俯视她,“你不会以为一次就会中奖了吧?”
董小玲敢发誓,她在他眼中看到了笑意,讥笑她笨的嘲讽。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你以为我没性知识吗?”她当然知道一次要中奖的机率不大,但也不是不可能。
“那好!一次太少,两次不够,三次不嫌多!来吧!”古玄火手脚乱来的抱著她又一阵猛亲。
“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她都摇头说不了,还想对她硬来,那好,他去吻地板吧。
她不客气的一脚将他踹下床去。
“砰——”
迸玄火一头栽下床,跌了个四脚朝天。
惊愕的怔了几秒,他忿忿的爬起身来,恼怒的站在床边瞪著她,气得想将她另起来狠狠毒打一顿。
没见过比她更狠心的女人了,竟然想害他绝子绝孙的踢他的命根子!
他要是断后了,他非逼她“负起责任”嫁给他不可!
“你、这、个、女、人!”他咬牙一字一字迸出声,“你想吃完不认帐是不是?没那么简单!”
董小玲差点笑出声。什么叫作吃完不认帐?他搞错角色了吧?这句台词应该是女方在讲的才对。
“不然你想怎么样?”她挑衅的高仰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