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想要什么?”
粉女敕小脸,烫红得有如火烧。豆蔻要连连深呼吸,缓过急促的喘息后,才有办法继续说话。
“要我继续医治你,也不是不可以。”她的声音愈来愈小。“但是,你得答应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
羞怯不已的她,注视着那张俊脸,慎重的说出条件。
“我要你。”
软弱无助的娇吟,伴随着愈来愈急促的旋律,从窗棂飘出。
强烈的冲击,让她无法反抗,只能在他的身下,承受着他饥渴的强烈需索,柔软的娇躯,如起舞一般款摆,将他容纳得更深。
雷腾立刻答应了她的条件。
他毫不浪费时间,就带着她回居所,大方的给予她所要求的“诊金”。他狂热的给予,让她几乎难以承受。
他激烈的要着她,一次比一次更猛烈。他所得到的欢愉,在她的身上,都加倍的强烈,他仿佛也能感受到,她正经历的无尽欢愉。
这是前所未有的经验。
但,却又似曾相识。
……
过后,他们相拥而眠。
当豆蔻因为累倦,而深深睡去时,雷腾作了一场梦。
那场梦片段而零碎,但所有的景物事件,却是那么的熟悉。梦里头有着她、有着一座城、一间药坊,还有一幕又一幕,他与她相处的画面。
醒来之后,雷腾心中充满着疑惑。
他注视着怀里静静安眠的小女人。她的呼吸轻浅,白女敕的脸儿,还有着淡淡红晕,白女敕细致的肌肤上,更有着他的吻痕。
毫无意识的,他伸出了手,以指尖轻轻的、轻轻的抚过那娇女敕的脸蛋,那力道是这么轻微,只让她在梦中,露出浅浅的笑,却没有弄醒她。
他不曾这么慎重的触模过什么东西。就算捧握着他最心爱的金银珠宝,他也不曾如此小心翼翼。
那场梦,如此清晰。
他很少作梦,就算真的有梦,梦里出现的,不是璀璨贵重的金银珠宝,就是烽火连天的战争。
那场梦,是那么那么的清晰……
但,那只是梦!
他不相信那些事情曾经发生过。况且,如果真的发生过,为什么他会不剩半点记忆?
龙不可能被人类使唤。
龙不可能为人类除去大妖。
龙不可能为了一个人类女子,挖出自己的心。
尤其是龙王!
是她所说的荒谬故事,潜入他的梦境,才让他作了那场梦。是她!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女人。”他张口,而这两个字轻易就溜了出来。
那不是严厉的呼喊,而是轻柔而低沉的叫唤,倒像是烙在他血肉里,距离温柔最近的一个字眼,非要在他远离了暴躁与愤怒,停止咆哮与咒骂,才会溜出嘴边。
长长的眼睫轻眨,像是回应了雷腾的叫唤。她在他的怀里醒来,看见了那张俊脸上此时此刻的神情。
希望在她心中翻腾着。
“雷腾?”她轻唤着,不安而紧张。
他的神情是那么的熟悉,就像是在云家坊里,每日清晨她醒来的时候,他注视着她的神情。这让她满怀期待,又忐忑不已,无法确定,他是不是记起了昔日的一切。
“雷腾?”她又唤着。
他伸出双臂,将她拥抱得更紧。
“女人,我想起了一件事。”他徐声说道。
她的下唇,轻轻颤抖着。“什么事?”
难道……难道……
豆蔻仰望着,这个让她爱得心痛、爱得不顾一切的男人。她期盼着、希望着,他能恢复记忆,温柔的眸子,因为泪水而蒙眬着。
而雷腾却勾起薄唇,轻声告诉她。
“我还要不够你。”说罢,他就低下头来,用薄唇印住了,软女敕的红唇。
雷腾并没有发现,当他吻住她时,她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那滴泪,滚落在被褥上,而后无声无息的濡湿被褥,只留下一个小小的湿印子。
然后,又过了一会儿,当日光挪移,晒暖了被褥。
那颗泪,再也不见踪影了。
她的献身,并没能唤醒他。
豆蔻看得出来,困惑就像迷雾一样,围绕着雷腾。他时常注视着她,虽然面无表情,但眼里却有着迷惑。
残余的记忆,浅薄得无法捉模,他被梦境困扰着,却一再的否定梦境里的种种,把那些残碎的梦,全归咎于她的故事。
他总是不耐烦的告诉她,她荒谬的故事让他作了更荒谬的梦。
她小心翼翼的,试图告诉他,或许那些梦境,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他却放声大笑,再完全否定她的话。
骄傲的雷腾,压根儿就不肯相信,他曾有过受制于人的日子。
大战的日子一天天接近,而豆蔻的希望,也一天天淡薄了。她已经黔驴技穷,再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了。
难道,雷腾就再也不能恢复往日的记忆?
她开始后悔,离开云家坊之前,没有跟云大夫问个清楚些。说不定除了献身之外,还会有个最后绝招,她甚至考虑过,用人间的传说,找颗大石头,重重的往雷腾的脑袋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