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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克牌赚到你 第4页

作者:淡霞

“谈钱太俗气了。”她现在的窘境可不是钱就可以解决的,她需要一个栖身之所。

“那妳要的是──”

“你看你的狗儿子和我的狗女儿这么相爱,我们说什么也不能拆散牠们,否则就太不人道了。”

李俊露出一个“那现在要怎么做”的表情。

“你的狗儿子应该要娶我家NINI为妻,以示负责。”要不是因为真的有家归不得,她也不想这样耍赖。

“好啊!反正多一只狗无所谓。”李俊毫不反对道:“妳放心把牠交给我吧!我会好好照顾牠的。”

“我才不会放心的把我的宝贝女儿交给你照顾,万一你们偷打牠怎么办?”

“我像会偷打狗的人吗?”他一脸无辜的说。

“坏人脸上会写『我是坏人』吗?”她见招拆招,硬要拗到底。

“那妳想怎样?”他饶富兴味的问。

“我也要住进来。”她对着他笑,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喂!妳……妳不是说真的吧?”李俊被她的话给吓了一跳。

“我当然是说真的。”为了表示她不是在说谎,她越过他,径自走入庭院。

哇塞!这庭院好美,树木扶疏,百花齐放,而且还有一个按摩泳池。

住在这里一定很舒服吧!她决定了,在她还未找到栖身处之前,她就要住在这里。

“妳不可以住在这里。”他跟在她后面说。

“为什么?”她问。

“因为──不太适合。”他就是因为希望能拥有独处的宁静生活,才会从家里搬出来。

“你结婚了?”她看着他的手,并未发现有戒指。

“没有。”

“那你怕什么?”她很率性的拍拍他的肩,“放心,凡事我会自理的,你可以把我当成透明人。”

天哪!她的头好痛,就快ㄍㄧㄥ不下去了,她必须赶快找张柔软、舒适的床躺下来。

“妳不能住这里。”他不想旁生枝节,最近他母亲逼婚逼得凶,要是被她发现有个女孩跟他同住,他可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安啦!我不会干扰到你的,你这儿有客房吧?”她怎么感到头晕目眩起来。

“客房是有,但妳不能──”

“好啦!那我住堡人房行了吧?”头越来越晕,她就快站不住脚了。

见他不为所动,她干脆自己找起来。

“妳要去哪?”他扣住她的手臂。

“你这男人怎么这么小气,就算借住几天又怎样?我们都是亲家了呀!”她也不想这么厚脸皮,但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呀!

“话不能这么说──”咦?她的体温怎么这么高?“妳在发烧?”他顺手把了她的脉,果真如他先前猜测的一样,她在生病。

“我哪有!”她只觉得头痛。

他用手模模她的额头,“妳在发高烧。”

“没有啦!我只是觉得有点冷,哪有发高烧。”说着说着,她竟打从脚底冷起来,还冷得直打哆嗦。

以中医的角度来看,这是热者寒之,也就是说,人发烧到最高点时,就会出现反现象。

“我好累、好困,头好痛,你就可怜我一下,让我有个地方睡一觉行不行?”

“妳的家呢?”

“我没有──”话尚未说完,她双膝一软,就瘫倒在他的臂弯中。

第三章

李俊很庆幸自己是医生,要不然真会被朱缓均突如其来的昏厥给吓死。

他熬了碗姜汁,加了些袪风寒的草药,然后扶起呈现半昏迷的朱缓均,一小匙一小匙的喂她喝下。

“好苦,我不要喝。”她抗拒着不肯张开嘴巴。

“妳乖乖的喝下去,病才会好。”他耐心的哄着。

“不要,好苦,我不要喝。”朱缓均一副死也不肯合作的模样。

李俊让她躺好,将装草药汁的碗放到一边,既然无法喂她吃药,看来他只有用另一种方法来治疗她了。

“我好冷……好冷……好难受。”她发出痛苦的申吟。

“妳病得很重。”他替她仔细的把过脉,发现她不只是轻微的感冒而已。

“我会不会死啊?”她还很年轻,还不想死耶!

“没事的,妳不会死。”他安抚她。

“我哥常说我是闯祸精,祸害会遗千年的对不对?”她居然还会说笑。

“是的,妳哥说的没错。”他拿出针灸盒,准备替她针灸。“妳有哥哥?”他试着跟她说话,不让她昏睡过去。

“嗯!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她自嘲道。

“妳刚才说妳没有家──”

“不是没有家,是我不想回家。”要是她死了,她一定要变成鬼去掐她哥哥一把,都是他害得她有家归不了。

“妳跷家?”

“我是大剌剌的走出家门的,可不是什么跷家喔!”

“为什么走出家门?”他取出针灸的针和消毒的酒精,试着要分散她的注意力。

“因为──喂!你想做什么?”她发现手臂上冰冰凉凉的。

“妳必须快点退烧。”他担心高烧过度会引发肺炎。

“你想给我打针?”她从小就怕打针。

“不是打针,是给妳针灸。”他很准确的下了第一支针。

她尖叫一声,再度昏了过去。

李俊傻眼了,还一个头两个大,他怎么也没料到才下第一支针,她就晕过去了,还好他临床经验十足,很快就再把她针醒了。

朱缓均睁开眼睛,就见到自己的人中竟然被插了一根细细的银针,让她想尖叫又不敢叫。

“别担心,妳不会有事的。”他的手法十分纯熟,轻巧的拔掉她人中上的银针。

“你……你这个变态!”她从床上弹坐了起来,一脸惶恐的瞪着他。

“欸!我又没对妳怎样,妳怎可以出言不逊?”

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他就不跟她计较了。

“你干嘛拿针乱戳我?”

“我是在救人,妳昏过去了耶!”他没好气的道:“难道妳比较希望我用人工呼吸吗?”

“你敢!”她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既然妳不肯让我用针灸替妳治疗,那妳自己乖乖的把这碗药喝了。”

“这是什么东东?!”她瞪着那碗黑不拉几的鬼东西。

“是草药汁,可以治好妳的病。”他捺着性子向她解说。

“你随便说说我就喝喔!你当我是白痴啊?”她病虽病,脑子可不胡涂。“说不定你在里面放了摇头丸、迷魂药,我不喝。”

“妳一定要把人性看得这么卑劣吗?”他有些动怒了,“我是个医生,我有我的职业道德。”

“你是──医生?”她一副像看到鬼的样子。

“是的。”

“你真的是医生?”她再问一次。

“是的,我是个中医师。”

这下真的是看到鬼啦!朱缓均即使觉得仍头晕目眩,但她还是勉强的站起身。

“NINI,我的狗女儿呢?”她四处找着她的小宝贝。

“她跟来福在庭院里晒太阳。”

“我的行李箱呢?”

“在那儿。”他指指角落。

朱缓均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向自己的旅行箱。

“小心!”李俊怕她站不稳,赶紧扶住她的手肘。

“你不要碰我。”她拨掉他的手,拿起自己的行李箱欲往外走。

“妳要去哪里?”他完全不放心的问。

“我要走了!”

“妳还在生病,而且妳不是说要住在这里吗?”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是不想让她这样离开,唉!只能说他不放心,毕竟他是个医生,说什么也不能任由她带病离去。

“我不住了!”

“为什么?”

“因为你是医生。”

李俊啼笑皆非,这算什么理由?

“我是医生有何不对?”

“我最怕医生了!”

八岁那年,她因为生病住院一个礼拜,每天都看到一个表情严肃的老医生凶巴巴的替她打针,自此就在她幼小的心灵上留下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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