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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多包涵 第13页

作者:梅贝儿

榜日勒终于尝到了软弱的滋味,就怕会连累了珊瑚,让她受到伤害。

第4章(2)

小厮看着主子一碗接一碗的喝,想拦也知道拦不住。

“贝勒爷,这酒……后劲很强。”

“我喝不醉的。”

这马女乃酒可是格日勒从小喝到大,他只是需要它来让脑子冷静下来,好好想出别的法子。

“一定还有其它路可走……”

可是左思右想,还是需要确切的物证才能扳倒阿克敦,那些都得靠珊瑚的帮忙,让格日勒痛恨自己的无能。

榜日勒用手掌抹了把脸,万一阿克敦发现珊瑚的企图,他会饶了她吗?即使虎毒不食子,还是令格日勒放不下心来,如今他也体会到了珊瑚的挣扎和为难,究竟是要先对皇上尽忠?还是先保护自己……喜爱的女人?

他必须做出选择。

“小心!”看着主子摇摇晃晃的起身,小厮紧跟在后头。

“我没醉……”只是心情平静不下来,待格日勒回到自己的院落,就见毓谨托他安排去处的三个小妾正在寝房内等他回来,她们可是左等右等,都过了这么久,就是等不到格日勒要她们侍寝,决定采取主动的攻势。

“让奴家来伺候贝勒爷吧……”其中一位美人用手肘将小厮顶开,丰满柔腻的身子已经主动地黏上去。

另一位美人也不甘示弱的巴住另一边。“奴家来帮贝勒爷更衣……”今晚一定要上贝勒爷的床,只要伺候得好,说不定就会正式收她们为妾了。

“奴家帮贝勒爷月兑下靴子……”第三个女人恨不得将格日勒扒光。

榜日勒的嘴角掀起一道残酷的笑意。“你们就这么想伺候我?”

除了珊瑚,再美的女人都引不起他的兴致。

她们马上异口同声地说:“奴家一定要好好服侍贝勒爷。”

“好……”格日勒刻意拉长尾音,却也让三位娇滴滴的美人吃尽了苦头。

就这样过了一夜。

天亮了。

巳时才刚过,小厮伶俐地打了洗脸水进寝房准备伺候主子盥洗,总管知道格日勒醒了,手上端着醒酒茶,跟在后头入内,可是才走进内室,差点笑出来,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主子会这么狠心了,就见三个只要是男人见了都会变成急色鬼的美人全都跪在炕床前,手上各执着一把扇子,帮格日勒扬了一整晚的凉,她们脸色惨白,简直是又疼又累又困,往后再也不敢不请自来了。

“启禀贝勒爷,礼部诗郎求见,他已经在大厅等了两个多时辰了。”总管清了清喉咙,正色地说道。

榜日勒翻身坐起,一手支着因宿醉而像快炸开的头颅,好半响才开口。

“礼部诗郎……”

口中念着这四个字,唇畔不觉地扬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他来得可还真早,就再让他多等一会儿好了。”

“蔗。”总管说着便呈上醒酒茶。

喝完醒酒茶,格日勒让小厮帮他穿上靴子。

“贝勒爷,奴家快不行了……”其中一个美人楚楚可怜地抱住榜日勒的大腿,装出快晕倒的模样,想惹他怜惜,这举动却让格日勒目光倏凛。

“谁准你碰我的?”

榜日勒阴冷的神情仿佛要将她的手给砍了,让那个美人吓得缩回去,不敢再乱来了。

“全都下去!”

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三个丰满妖娆的美人跪了一夜,膝盖早已站不起来,只得连滚带爬的逃出寝房。

总管谨慎地开口说道:“或许贝勒爷该把她们收房。”

“你想说什么?”格日勒接过小厮递来的手巾擦过脸,冷冷地瞥道。

“这样贝勒爷说不定就不会再因为珊瑚格格而烦心。”

总管大胆的点明,都是因为主子太过自制,没有适当的抒发管道才会这样。

榜日勒扯唇讽笑。

“如果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这口气还带了点自我厌恶,若是要了珊瑚的身子就能解决问题,他早就动手了,问题是他想要更多,想要天天都能见到她,偶尔逗逗她来当消遣已经不够了,他变得贪心,想要天天听珊瑚说有多喜欢他,那样的日子居然让他憧憬起来了。

“小的不懂。”总管猜不透主子的意思。

“连我都不懂了,何况是你。”

榜日勒苦笑一下,他的运筹帷帽在这里根本派不上用场,他的冷静深沉也因珊瑚而破功,这小丫头真的整倒他了,这应该就是利用她的报应。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了,格日勒这才慢吞吞地出现在大厅,就见礼部诗郎脸色比鬼还白,忙不迭地要奴才把一尊上等的翡翠观音奉上。

“贝勒爷……这……下官承受不起啊……请贝勒爷收回去……”

见到眼前的翡翠观音,就如同格日勒所料,于是他抚着下颚,故作沉吟。

“这不是……本贝勒送给老一福晋的寿礼吗?那天碰巧在护国寺遇见前去上香的老福晋,说了一会儿话。她实在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家,知道她每天虔诚礼佛,本贝勒还特别割爱,老福晋当时看了可是喜爱得不得了,怎么突然说要还给本贝勒来了?”

礼部诗郎双膝猛地跪下。“多谢贝勒爷厚爱……下官……下官……实在是无功不受禄……”

这根本是在陷害他啊!昨晚在额娘八十大寿的寿宴上,中堂大人大驾光临,瞧见这尊翡翠观音的成色和刀工都是极品,顺口问了是出自哪位师傅之手,想不到额娘当场就说是格日勒贝勒送的,还夸赞他虽然贵为多罗贝勒,却是谦恭有礼,让中堂大人马上变了脸色,而他也吓得差点晕厥过去,就怕中堂大人以为自己有了二心,所以等不到天亮就赶紧将翡翠观音奉还,试图撇清关系。

“何必这么客气呢?本贝勒跟老福晋也算有缘,区区一尊翡翠观音又算得了什么,你就收下吧。”

榜日勒就是知道阿克敦有着多疑的个性,容不得背叛之人,只要对某人起了疑心,就再也不会信任对方。

“还是有什么顾忌?”

“下官……只是想这尊翡翠观音太贵重了,还请贝勒爷恕罪。”礼部诗郎淌了一身冷汗地说。

榜日勒掀袍落座。“意思是不给本贝勒面子了?”

“下官不敢!”礼部诗郎被格日勒那双似笑非笑的琥珀色眼瞳啾得头皮发麻。“下官给天借胆也不敢这么想……”

“真是这样吗?”格日勒斜觎着冷汗直流的礼部侍郎。“听说中堂大人有意让你去递补礼部尚书的空缺,就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这么想。”

出卖自己的顶头上司求取荣华富贵的人都该死。

礼部诗郎几乎瘫坐在地上,终于明白格日勒这么陷害他的原因。“贝勒爷……贝勒爷饶命……”

“要本贝勒饶命?你求错人了吧?你该求的是中堂大人才是。”

榜日勒朝一旁的总管使了个眼色,要他收下翡翠观音。“这样东西本贝勒就收回了,至于你嘛,就好自为之了。”

“贝勒爷要下官做什么都行……求贝勒爷救下官一命……”礼部诗郎揪住榜日勒的袍角,顾不得颜面地哀求。

榜日勒睥睨着一点风骨也没有的礼部诗郎,那眼瞳冰冷得让他抖了又抖。

“本贝勒最恨的就是墙头草,遇到墙头草,通常只有一个下场,就是连根拔起,便不会再摇摆不定了。”

“贝勒爷救救下官……贝勒爷……”

“其实救你也不是不可以。”格日勒语带保留地说。

礼部诗郎大喜过望,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

“贝勒爷请说,要下官做什么都行。”

“你心里清楚本贝勒要的是什么。”格日勒森冷地睥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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