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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财进宝 第18页

作者:丹菁

能像他师父一样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多好,何必强要在自个儿身上套上枷锁,甚至还带着拖不动的老牛?

他没有手足,父母早已不在,仿佛这世上就他这么一个人。

他爱往哪儿走,便往哪儿走、压根儿不需要在意身旁是不是多了个人,也不需要在意自个儿若是走得太快了.身旁的“老牛”就会不见。

他一个人惯了,不想多带个包袱在身上。

“真是好惬意,我也想要过那种生活。”她天真的说着,双眼直凝视着他,神态也是无限向往。

“依你来说,可是很辛苦的,一点也不惬意。”他立即对她浇下一大桶的冷水。

“有你在身边,怎么会辛苦?”她粲笑如花地道。

季叔裕回了个白眼,无奈地合上眼。

“我累了,我要睡了。”

早知道会勾起她的兴趣,他就什么都不说。

他怎么会忘了她是个迷糊千金,根本就不在意居所有多破旧,日子会有多辛苦。

“等等,你还没用晚膳呢。”见他把被子拉上,她反将被子给掀开。

“我方才吃过了。”他抓紧被子。

“才吃一口。”

“那就算吃了,我要睡了,不要吵我,要是伤口好不了,那岂不是要折磨我?”他已经好几天没有下床走动了。倘若再不让他的伤口好得快些,害他下不了床塌,那他一定会闷死在床上。

“对了,你的伤口……”她倏地想起忘了看他的伤势,于是直想要拉开他的被子。

见拉不起被子,她索性把小手探进被子里。

“你在作啥?”他尖叫着。

有没有搞错?难不成她是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或来个木已成舟的卑鄙手法?那怎么成?他怎么能让她坏了他的清白?

“让我瞧你的伤口啊。”她理所当然地用纤手迅速地拉开他仅是覆盖于身上的粗衣,随即爬上他拥着重重布纱的胸膛、月复部,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来回游走,俨然当他是死尸一般。

“瞧我的伤口也犯不着这般胡来吧,你这样子……啊——”他粗暴的吼声才刚一出口便化为凄厉的尖喊声,最后更是化为无声,就连喘息声都没听见。

“到底是怎么啦?杀猪不成?”听见骇人的尖喊声,一干人立即从外头冲了进来,双眼直盯着床塌上的两个人。

“到底是怎么了?”毕来银不解地看着一脸惨白的季叔裕,再际向一脸茫然的毕进宝。“宝儿,你该不会又弄痛他的伤口了吧?”

“不是跟你说了,尽避要替他换药,也得要轻手些吗?”毕招金轻声道。

“真是的,你不只迷糊又粗鲁。”毕纳珍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是的,我并没有碰到他的伤口,是他自个儿……”毕进宝面对一连串的指责,根本没有机会解释。

而且话未说完,她已被季叔裕一把给拉进怀里,用大手她的嘴。

一干人睐着季叔裕把脸埋进被子里,更眼尖的发现他发红的双耳,于是极为有默契地挑眉对视了一眼,不怀好意地勾出笑来。

“大姐,咱们毕府又要办喜事了。”毕纳珍笑得极暧昧。

“可不是吗?”

“那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毕来银纤手捻巾笑道,随即领着一干人往外走。

“我可没答应!”一听她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季叔裕立即把埋在被子里的脸给露了出来,尽避满脸通红,他仍是无所畏惧地反对着。

笑话,她们把他当成什么了,竟不问问他的意见,就替他把事情给决定好。啧,什么跟什么嘛?

“你别忘了,你现下可是在毕府啊。你以为你作得了主吗?”毕来银的话语间有着不容置喙的成份。

“咦?”难不成,他现下是陷在她们设下陷阱里了。

这是陷阱,铁定是陷阱,而且打从他救了她之后,陷阱便已自然成形。

是他自个儿没发觉,这一切就只为了要他成毕府的女婿。听说毕府的千金是无人敢上门提亲。而她们或许是因为如此,才要设下陷阱引他入瓮。

“季大哥,你答应了?”虽说毕进宝听不但到底发生作么事了,但姐姐们说得如此肯定,那就代表是有这件事了。

“谁答应来着,胡扯!”他怒声道,但见她小脸一沉,即撇了撇嘴,无奈地降低声调:“我累了,我要睡了,你别吵我。”

“嗯。”毕进宝不吵不闹地坐在床塌边。

“那你还不下去?”见她像是利了根不走,他更是没好气地赶着她。

这蠢事到底还要持续多久?难道她真不怕他会吃了她吗?

“我想要等着你入睡,倘若你身子又有哪儿不舒服,我便可以赶紧差人来。”

季叔裕闻言,蓦地想起,打从他被人抬进毕府后,她似乎每一夜都守在他的床榻边,而且她的身影瞧起来,似乎纤瘦多了。

她不是个极为贪睡之人吗?怎么这几日她都待在这床塌上,而且似乎都没瞧见她睡着的模样。

何必要这般照顾他呢?他不值得她这样待他。

他是爱好自由的男子,注定无法为她停下脚步,她为何偏是不信呢?

罢了、她想照顾便随她吧,横竖当初他也照顾了她,如今换她照顾他,似乎也不为过。

***

非逃不可!反正他的身子已动得了,虽说动作不若以往的俐落,但要逃出毕府,应该不会是一桩难事。

他不能再待在这里。要不然可真要顺理成章的成了毕府的女婿了。尽避是在睡梦中,季叔裕还是一直挂念着这件事,生怕一觉醒来,便会让人给架到大厅里拜堂成亲。

一思及此,他猛然自睡梦中惊醒,仿若看见自个儿的羽翼让人给折断了,让他往后再也不能自在地游走。

拭去布满额际的冷汗,他疲惫地坐直了身子,靠在床柱边喘口气,却惊见一株纤细的身影躺在床榻底下。

奥,是她!?这是怎么着。难不成毕进宝顾着顾着,便睡到床根底下去了吗?

啧,她既然有暖床可防,为何不回自个儿的房里去呢?待在这儿,身上也没盖上被子,难不成是打定主意让自个儿染上风寒,届时再把所有的错都赖在他身上?

那怎么成?他现下已经够倒楣了,怎能让她再栽脏个罪名?

不成、不成,他这下子是真的非走不可了,若是再不走的话,他真是要被人给囚进这大宅里头了。

打定主意,他当然当身上的伤口不存在,强行掀开被子,如窃贼般蹑手蹑足地滑下床榻,跨过躺在地上昏睡的她。

正打算一步步往门外走,他却又不忍地折回房去,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

唉,他不是讨厌她,只是他惯于一个人生活,实在不想要多个累赘在身边。倘若她的手脚同他一般地落的活,说不准他还会考虑一下,然她……

罢了,就当他和她有缘无份吧!

他索性趁着她仍在沉睡中赶紧离开,找个不会让她找着的地方定下来之后,再想想往后要到哪里去。

论真心话,她确实长得不俗,又没有千金的娇气和执拗,待他又极好,甚至还会笨得讨他以欢心。

怎么会有像她这般怪异的千金小姐?真不知道她到底是看上他哪一点?或者是她甚少踏出毕府,遂只要一见着男人,便愿意私订终生?

但她踏出毕府所见过的男人,应该不只有他一个吧,为何她偏是钟情于他?

倘若他现下真的离开了,她一睡醒没瞧见他,又找不着他的话,她会如何呢?该不会又落泪了吧?他最受不了的的哭声,当然也受不了她落泪时令他揪心的痛楚;一想到她会因此而落泪,他发觉自个儿一蹲来,似乎有点快要走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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