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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女出阁 第10页

作者:丹菁

“你做什么?”当乐扬温热的大手触及她赛雪的凝肤时,她蓦地回神,不禁推拒着他的胸口,欲逃出他的魔掌。

“要你。”他的嗓音低嘎得令人不难看出他隐忍的欲念,而另一只大手则更恣情地探入她裙底下的亵裤,霸气地伸入她温热的两腿之间,肆无忌惮地摩挲着她敏感的。

“不行……”好似一道电流窜过她的心窝,烫出酥麻逗痒、羞怯畏懦的感受,令她紧抓住他手臂的小手一软,向来冷傲的小脸,无措地轻晃着,不懂得如何抗拒这噬人的感受。

“谁说不行?我可是你的夫君……”他低嘎的气息吹拂在她小巧的耳垂边,继而伸出舌尖轻舌忝她的耳垂。

“可是……”唐诗意的水眸微泛湿意。

这感受令她宛如晕眩一般,无力支撑身子,更无力抑遏体内狂燃的炽烫,但仍有一些无法释去的女子傲气混杂其中。

“有什么好可是的?”他的眉一挑,更加残忍地加快指尖上的摩挲,感觉到她的身体不断地激起轻颤微悸,小手不断地若有似无地在他的手臂上掐紧,唇边的笑意更加扩大。

“不!啊……”不能控制,心中已是欲念翻腾,令她难遏地娇吟出声,却又倏地将那羞人的娇吟声隐入口中。

当她紧咬下唇,不知所措却也不求救时,他却无法再忍受那磨人的欲念。加快了指尖搓揉,更将长指探入她早已是一片湿渌渌的花口,感受她湿热的内壁将他紧紧地吸吮着。

“不可……”一发现自己的遏止成了娇吟,她不禁恼怒地蹙起眉头、咬紧下唇,不让声音再不受控地逸出,更不让体内这莫名的渴望腐蚀她的心神,小手更是推拒着他强势的侵略。

乐扬另一只大手快速地攫住她推拒的小手,蓦地发现她的玉指似乎……有点古怪……他蓦地停下动作,大手紧盯着那一双不全的玉指,心中有股莫名的情绪在滋长。

“这是怎么一回事?”俊脸上一扫欲息,炯炯厉眸直盯着她的小手。

“这不关你的事……”唐诗意喘嘘嘘地将无力的身子趴伏在他的结实体魄上。

“是不关我的事,因为我并没有参与。”乐扬怒然地撤出埋在她体内的长指,将她柔软的身子推到一边,黯冥的眼眸里挟带着难以遏止的怒焰。“据我所知,这绞指是只有不贞的女子才会被做出的惩罚,这事自然不关我的事,因为你这手伤是在嫁与我之前所有的。”

“不是!”唐诗意瞪大水漾明眸,不敢相信他会恁地损坏她的名节。

“哼,别忘了洞房花烛夜你可没有落红!”他悻悻然地怒瞪着她,止不住在胸口狂炽燃烧的怒火吞噬他的理智,更加盅一般的腐蚀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聪颖。

“这分明是个骗局,而我正好不小心成了这桩阴谋婚事下的蠢儿,愚蠢的有了个不贞的妻子,坏了我乐家的门风!”

他一点也不想知道是谁碰了她,而她又是在哪个野男人的怀中娇喘吟哦。

“可……女子不一定会落红,我不过是……”他为何狠心地败坏她的名节,为何无情地伤害她?他与爹如出一辙,只见着了她一面,便随意地替她下结论,替她决定她未来的人生。

“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他暴喝一声,不愿听她的推托之词。

他的双手紧揪住她瘦弱的肩头,怒得双眼俱赤,手足的力道早已失了准头,疯狂且暴戾地在唐诗意的肩上印上瘀痕而浑然不觉。

为什么?他是这么心恋于她的美丽,心折于她不同世俗女子的傲骨,她为何会不知羞地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

阴错阳差、阴错阳差!

全是这一桩阴错阳差的婚事,令他痛不欲生、心神难定,令他几欲疯狂!为何要让她出现在他的面前这般地煽惑他的心神,却又在他感到情感悸动时,将他推入丑恶的地狱之中?

“不,你听我说,在回春录上头有记载着这样的事情,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找出来给你瞧。”唐诗意急急地说道。

或许她不想与他成为夫妻,但既与他已是夫妻,清白的身子已给了他,遂她必须力挽狂澜,挽救这一切,不能让他有所误会。

她是有点怕他,有点心寒于他的霸道与狂傲,但她已是他的妻子,她不希望与他之间会变成如爹娘那般的冷然对待,更不希望两人形同陌路,想见不相识般地特地划清界线。

“我倒是忘了,我是辩不过你的。”

乐扬冷笑一声,冷厉阴鸷的幽黯眼眸直视着她惶惶然中不忘冷静的苍白粉脸,俊脸早已狰狞得看不见昔日的风流倜傥,倒像地府中恶鬼般地邪了诡魅。

“毕竟你是个女文人,口才之伶俐少人能比,况且你府上的文卷小铺,藏书虽比不上紫定理堂,但倒也够用,够让你作为借口转移自个儿犯下的过错,是不?我亲爱的娘子。”

乐扬冷哼一声,蕴藏着爱意的眼眸不敢再望向唐诗意,双手紧握成拳摆于身侧,不敢多留一刻,快速地走出新房。他不想伤害她,即使在确知她的不贞之后,他仍是无法伤害她,但心头不听使唤的炉火焚烧着他的理智,令他几欲痛下毒手。故他得赶紧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唐诗意只能无助地哭倒在床榻上。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愿意相信她所说的话?是因为他是男人,是因为男人都是这个样儿的吗?

为什么不相信她的话,为什么他跟爹一样残忍地给了她莫须有的罪名?

她抬起泪水泛滥的眼眸望着自己不全的手指,泪水更加止不住;她也不想这样的,但爹为了断绝她的才华而毁了她的手,而她的夫君却为了这一双不全的手,指派了她的罪名。

她不服!却……不能不服!谁教她是个女人,谁教她出生在这个不重视女人的时代里?千错万错,全都是她的错,是她自个儿惹的祸,若是她不曾来到这个世界,她心里的痛是否可以平抚一点?

第五章

自那一天开始,乐扬再一次地远离唐诗意,但这一次他没有前往风雅楼,反倒是将自己关在扬音阁里头的工房,埋头准备这一次欲朝贡的筝。

一连好几天,他都未曾踏出工房,不禁令乐老爷子怀疑这对新人之间似乎极不和睦,为了再一次地撮合两人,他要唐诗意夜至工房,要两人好好地谈上一谈。

尽避唐诗意极不愿意再见到那个伤她至深的人,却也拂逆不了乐老爷子的一片苦心。

堡房设于扬音阁最北角的偏僻地方,唐诗意一步一趔趄,提着灯笼,踏着碎石子路来到工房外,却一直难于进入那一扇门。

她试着要与他交好的,也试着照列女传上的戒条而为,然而,他却看不见她的用心,以讥讽彻底伤了她的心;如此,她还要委屈自己,仰承他的朝露恩吗?这岂不愚从?可入了乐家门,她便是乐家人,尽避这路难走,只要她问心无愧,咬紧牙根,她还是走得下去,是不?

但是,这要踏入的第一步……好难……仿如当年就算爹绞伤了她的手,她仍是想尽办法讨爹的欢心,可爹却不曾领过她的情,仿若当她不存在一般。乐扬会如爹待她的一般吗?

唐诗意犹豫不决、举步维艰地在碎石子路上徘徊。

突地——

凌厉的筝声划过静寂的天际,迸裂出惑人声响,继而急如乱雨打窗、碎玉倾地,高讥激越、直抵凌霄。

蓦地轻拨慢弹,弘音清雅、淡远疏落,转而沉郁悲愤、撕天裂地;她可以想像乐扬的长指在筝上搭弦、悬手,双手轮抹,再扫、摇、托、劈的画面,筝声陡地激越雄壮,有如能干跃马横戈,又似豪挟挥手击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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