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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恋小酒馆 第6页

作者:单飞雪

“买别张吧。”韩震青看著丁舒翼,她神情遗憾,模著斜倾的椅子。

“好可惜,它很漂亮呢。”

不忍见她失望,韩震青说:“那就买吧,我帮你修好它。”

舒翼愣住,随即笑了。“好啊。”好甜蜜啊!

老板乐了。“我收三百块就好啦,半买半送,只要会木工,帮它装个义肢就好啦,环保嘛……”

义肢?舒翼笑了。

韩震青付钱,拽著椅子,两人走出店门,这时小雨已变成大雨,从天泼下,满街水气灰蒙。

“你在这等我。”韩震青放下椅子,冒雨横越马路。

舒翼抓著坏掉的椅子,看他冒雨过街,望著那英挺的背影,在心底赞叹著,他不只英俊斑大,而且还温柔体贴呢!

当韩震青将车驶来,丁舒翼不知怎地心情好激动。拎著坏掉的椅子,看著喜爱却不敢相认的男人,心底一阵感慨——

我好喜欢你啊,韩震青。我们终于见面了,终于!

她目眶潮湿,一切好像梦哪。

凌晨,韩震青回到家。

开门进屋,迎接他的是湿冷的空气,还有从落地窗斜飞入客厅的雨,雨水濡湿地板。

这间位于公寓三楼的房子,是上个月透过仲介员买下的。三房一厅一卫,只有简单的家具和电器。

他拿抹布,将湿了的地板擦干,点亮阳台灯,雨在灯光照耀下银光闪烁。

他在沙发上坐下,点燃香烟,看著雨打著阳台花架,架上花草荒芜,垂头丧气的,那是前任屋主留下的,他忙于酒馆开幕工作,没费心整理。

买房子,开酒馆,为的是想要有家的感觉,他厌倦漂泊的日子。

而现在,坐在这间属于他的屋子里,他还是没有回家的感觉。所谓的家庭生活,不该只有他一个男主人。

丁舒翼是不是白鹤?他怀疑,却不想贸然去问。如果她是,她不表露身分一定有她的理由。也许她想观察他是不是值得托付,也许她对他还不够有信心。

OK!他了解,女人总是比男人小心,他会耐心等她开口,不想再像上次要照片时把她吓跑。那次他以为永远失去白鹤,他清楚记得,那晚过得多痛苦。

韩震青打开电脑,叫出白鹤给的相片档案,反覆打量萤幕中女子,女子性感美丽,衣著时髦,站在某栋华厦前灿笑著——他觉得很陌生。

反而是丁舒翼,今晚有好几次,当她就坐在身旁,整个车厢弥漫她的发香,当她害羞地低头微笑,或紧张皱眉,他不得不故作镇定,强抑不想将她揽入怀里的冲动。

她看来那么需要保护,眉眼间散发一种敏感不安的气质,这正是白鹤长久来给他的感觉——丁舒翼和白鹤很像。

韩震青打开电脑,登入聊天室。

“嗨!”白鹤已等在那里。

韩震青微笑,如果她是丁舒翼,那么此刻她在酒馆上网喽?!对了,他记得她的电脑有多先进。

他月兑掉外套,点燃香烟,输入讯息——

“今天过得怎样?”

“今天嘛……开心哪!”白鹤敲出个微笑的标志。

“哦?有好事发生吗?”

“有啊!”

“愿意说吗?”

白鹤迟疑了一会儿,打出个害羞的表情。“是我的秘密哪。”

他呵呵笑,白烟从嘴畔飘升,试探地问:“今晚,你在哪?”

“你猜喽。”

“台北?”好,下个猛药吧。

白鹤缄默,足足三秒。

“怎么?我猜错了?”惨,把她吓坏就糟了。

“为什么猜台北?”

“因为我希望你在台北。”这暗示够清楚了吧,希望她自首。

白鹤又静了几秒。“如果我在台北,早就去找你喽!”

他有点失望,难道他猜错对象?他提醒著:“是吗?那么酒馆开幕时,别忘了赴约。”

“等见面了,你未必喜欢我。”

“不会的,我喜欢你。”他笃定回道。

“走吗?因为我的模样你很喜欢?”换她试探了。

“因为这三年都是你陪我,我想不出除了你,我还会喜欢谁?”

白鹤又沉默了。

“你还没跟我说,今晚你在哪?”

“河内。”她又撒谎了。

“越南?”韩震青困惑,唉,苦恼。她真的在河内?抑或她撒谎?

“是。”

“蚊虫很多。”

“嘿啊。”

“睡觉时,记得喷防蚊液,不要被蚊子咬。”

白鹤又沉默了会儿。

“白鹤,你快乐吗?”他有点担心。

白鹤打出好几个问号,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

“我有点怕。”

“怕什么?”

“怕你觉得一个人比两个人好,你像是不打算接近我。”她对他不热衷,一直都是他主动。

白鹤犹豫了很久,回一个哭泣的表情。“我比你更怕。”

“怕什么?”

“怕我们相见不如怀念。”

“哦,相见不如怀念?这是首伤感的歌,放心,属于我们的应该是快乐的歌。”

“属于我们的……是什么歌?”

“等你来酒馆,我找给你听。”

白鹤回道:“我喜欢羊毛衫乐团。”

“你来,我放羊毛衫给你听。”

他像对待一个任性的孩子,耐心地哄著她来见面。

他们又聊了会儿,窗外雨声浙沥。

他间:“你那边天气好吗?”

“大晴天喔。”至少在她心中是大晴天。

“这边下雨,下一个晚上了。”

“是吗?”

“我一个人待在屋里,真希望你能跟我一起,我们坐在这里听雨声,喝杯咖啡或是看看电视?”

韩震青以一首歌,跟她道晚安。

他传送歌曲档案,然后和白鹤在各自电脑前听——

RODSTEWARD的EveryTimeweSayGoodbye,衬著雨声,陪两个人失眠。

第三章

酒馆装潢好,生财器具添购完毕,这段日子是丁舒翼最最快乐幸福的时光。

巴黎里昂,Jeter催促丁舒翼接CASE,她一再婉拒,坚持留在台北。

Jeter早中晚打电话吼她:“等你钱花光,别跟我哭穷!”

“这些年挣得够多,省吃俭用,够活四、五十年。”爆破这行技术,人才寥寥可数,每次出任务佣金都高得吓人。

“坐吃山空,你懂吗?”

“我没偷懒,我应征了新工作,打算退休,不搞大爆炸了,顶多当顾问。”

“新工作?什么工作?”她除了爆炸还会啥啊?

“调酒师。”

“调酒师?!”Jeter嚷嚷:“你会调酒?你是会喝酒吧?”

“是啊,在美国受训时爱喝酒,喝到会调酒啊。”

“哈哈哈,哪那么容易啊。”

“哈哈哈,就那么容易。”丁舒翼笑著解释给他听:“这和火药没大分别,东调西加,测量分量,装雪克杯摇,炸出一杯饮料,只要把配料记熟就行!”

Jeter叹了口气。“少了你,是业界的损失。你学了大半生技术,舍得荒废?”

“我不觉得,我现在很快乐。”少了韩震青,才是最大损失。如今在酒馆天天都能见到他,多棒啊!就算不相认,也无所谓。

可怜的Jeter,每次挂电话前都哼哼唉唉,伤心白鹤不肯出任务。

中午,谭夏树和他的老婆熊宝宝来酒馆,谭夏树引荐厨师张大祥给韩震青,张大祥长得雄壮威武,声如洪钟,一嘴大胡子,穿著宽松的麻衫和休闲裤。熊宝宝身材高挑相貌清秀,衬衫牛仔裤,讲话大剌剌的。

丁舒翼和酒保陈里及韩震青,在吧台前或站或坐地一起开会。

“张大祥,厨艺一流,”谭夏树跟韩震青说:“我请他设计几款菜式,二十道,看你要留哪几道下来。”

“我现在去做给你们试吃。”张大祥模了模胡子,搬著装满食材的大箱子进厨房,回头对韩震青说:“可不可以请个人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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