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在她身上做什么?他下了咒吗?为什么如此销魂?为什么骨腾肉飞?
这玫瑰在他的亲吻下柔女敕潮湿,这玫瑰果真狠狠战栗了。
春天如潮将它淹没,爱情滋味野性难驯,而他是不羁的恶魔。
品尝她的同时也在侵略她,给她快乐的同时也在烧毁她理智。
她没有力气抵抗这种快乐,他是那么嚣张放肆,她是那么紧腻潮湿。
如果这叫堕落,那么堕落是快乐的温床。
如果这叫败德,那么败德是甜蜜的。
在薛东奇的亲吻和下,在她无法承受更多时,在最紧的时候,像什么在地体内断了,快感一瞬间占领,从头窜烧到脚趾,从体内氾滥至全身。
她尖叫的同时用力抽搐,高潮让她觉得自己爆炸粉碎了,她流汗的同时也激动地淌泪。
“我爱你。”他亲吻她的眼角。在她为高潮战栗之际,按住她双腿,他挺入她的身体,撑开她、凿穿她,再次勒紧她已脆弱的神经。
那阻碍他的薄膜轻易被击碎,她来不及疼,她还在为快感抽搐,他立刻又给她更激烈的快乐,巨大炙热的胀满她身体。
她在他耳畔破碎喘息,他在她柔软深处袭击。
最敏感的碰着最敏感,摩挲引起焚烧般的热。最强硬坚实的穿透最柔软脆弱的,他填满她的力量强烈到她余生一想及此都要战栗不止,他冲刺的力量大到她以为自己会在他身下破碎。
她知道她流了血也流了汗,头皮发麻的快乐总是要付出代价。
这极致的快乐,让这代价显得渺小而微不足道。
在一阵猛烈的撞击后,当他的一部分释放盈满了她的子宫,当他也失控在她深处颤抖,她抱紧他啜泣,此生从未感觉像这刹那么圆满丰盈。
他充实她空虚的心还有贫乏的身体,她抱着他心情很激动。
他的汗、雨水,还有他解放在她子宫温暖的情意,濡湿她的身与心,然后她像是融化成一片温热的海洋。
他在她体内,他们也成了一个圆。
蕴藏无限,丰盈饱满的力量,都在这刹圆满。
多么神奇,小芷很感动。
这男人击碎她的同时,奇妙地圆满她。崩溃她的同时,神奇地瑰丽了她的生命。
她觉得这刹自己像星闪耀。
往后阮小芷不管遇上多暗的夜晚,风雨的路途,她都会想起自己曾经快乐地像一颗闪耀星子,在一个男人的爱宠下,绽放此生最耀眼的光。
她本来以为自己是灰色的、贫乏的、晦暗的,而这男人,这个男人颠覆一切。
从今以后,她可以说她的生命是圆满的,都因为他。
第七章
阮秀静失眠,她躺在床上一直没睡着,窗外天空蓝紫,清晨了,小芷还没回家。小芷以前不会这样的,阮秀静辗转反覆,情绪低落。阮小芷从小就有气喘毛病,她在这女儿身上付出最多心力,而小芷一直也最听话,要小芷用功念书,她乖乖念完大学;要小芷去阿姨的图书馆工作,尽避她已经应征到某间美商公司企划部,可是她仍听话的去阿姨的图书馆工作。
大学时,阮秀静就教她对男学生保持距离,男孩子血气方刚容易冲动,女生要懂得保护自己。于是大学时期,阮秀静从未接过任何男同学的电话,那时念国中的阮馨蕙已经交过三个男朋友了。
小芷就是这么听话乖巧,她最疼这个大女儿,以为将来可以倚靠小芷,跟她相依为命。
现在呢?这几个月,小芷变了个人。晚上常不见踪影,昨晚甚至没回来!叛逆的馨蕙已够让她烦恼,现在连小芷都要造反?阮秀静越想越伤心,离婚后她辛辛苦苦把两个女儿拉拔到大,馨蕙老想往外跑,最终连这大女儿也要离开地吗?
客厅挂钟滴答响,五十二岁的阮秀静觉得自己好惨,女儿没一个可以倚靠,她们翅膀硬了就迫不及待要飞走……
卧室外边响起轻微的金属声,阮秀静竖耳倾听,听见有人尝试开门。
阮秀静闭上眼睛。她知道小芷回来了没法子开门,因为晚上她等不到小芷回家,一生气就把门闩上了,看了看茶几上头的萤光钟。
六点?
很好,没出嫁就已经在外边过夜,接下来是不是干脆住外边了?
屋外,阮小芷用力转动钥匙,试了一阵,惊讶地瞪着门,不敢相信她被锁在门外了。
薛东奇刚送她回来,现在她只想梳洗休息,赶着八点半上班。结果,竟然被锁在门外,回家时她就猜到母亲会很生气,但万万没想到她会狠心到将门反锁了。
阮小芷不敢按铃,正当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时,门轻轻打开了。
“姊。”阮馨蕙鬼鬼祟祟冒出来,悄声道。“快、快进来。”
姊妹俩溜回房里,阮馨蕙迫不及待追问小芷。
“哇,你赢了!”
“嗄?”小芷困惑。
“你真猛的!一个晚上不回来?平时不吭声,想不到你是个狠角色啊!”她激赏道。
阮小芷无奈地笑。“妈很气吧?”
“不不不,妈很平静。”馨蕙跳上床晃着脚。“她不过敲破一只木鱼,大悲咒念了五小时。”她嘿嘿笑,小芷忐忑。
“看样子妈气坏了。”木鱼都敲破了。
馨蕙哈哈笑。“阿姨被她烦死了。”馨蕙揉揉眼睛,她等姊姊一晚没睡。
“怎么了?”
“妈问阿姨,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哦。”小芷露出心虚的表情,馨蕙眯起眼睛瞅住她。
“姊……哇x!”
小芷瞪她。“女孩子别说粗话啊。”
馨蕙眼睛一亮。“姊,你的脖子有、草、莓!”
小芷慌得立刻捂住左边颈子,馨蕙眯起眼睛。
“姊姊,两边都有喔~~”
小芷跳起来找药布贴。“这是……可能我过敏,我晚上吃了药炖排骨……”
“屁啦!”骗肖喔~~
“馨蕙,你要洗嘴巴了你,真粗鲁!”小芷拿药布来贴,她对镜子照,完蛋了,呜,薛东奇真够野蛮,吻痕明显就算了,左右两边都有。难道要两边都贴药布?这样不妥当吧?
正当小芷脸红耳热,拿着药布不知从何下手时,背后馨蕙凉凉道:“姊,别告诉我,你打算在脖子上贴满药布。”
小芷怔住。“呃……可是……”
“姊,老师有教过,“欲盖弥彰”你懂不懂?你真那样贴,我保证妈看了立刻知道你干了什么事,妈一知道你这模范宝宝做了什么事,嘿嘿~~”馨蕙开始抖脚,年轻的脸庞露出老江湖的表情。“那就不是敲破木鱼,念大悲咒可以解决的,我看……她会气得剃度出家,往后咱要见她,就要去什么寺什么庙了。”
欲盖弥彰?是啊,小芷垮了脸,就算扭到脖子也不可能两边都扭到吧?
“那……”小芷愣在镜子前。“怎……怎么办?”
“怎么办?你不是说过敏?赶快去吃“敏肝宁”干么贴药布?你到底是扭到还是过敏!”
“我……其实……”小芷满脸通红。
“其实是被亲的啦!”嗟,馨蕙跳下床。“你说,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你老实说我就帮你。”她笑嘻嘻地挽住姊姊的手。
小芷瞥她一眼。“你有办法?”
“当然。”馨蕙老神在在,抢下药布。“拜托,你以为我们都怎么骗教官啊?”馨蕙右脚跨椅子,右手模下巴,左手插腰,神气道:“你妹妹我啊——我可是x信高中的大、姊、头,人称“十二妹”也。为什么不叫十三妹叫十二妹?为什么?因为……电影洪兴十三妹你看过没?十二妹就是比十三妹更狠的意思——”
噗~~看妹妹那嚣张模样,阮小芷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