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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贝勒 第16页

作者:钟瑷

“唉……”

“葟儿,你已经叹息好几遍了,听的我都要忍不住苞着叹气了。”冷兰半坐在炕床上,清丽的脸上挂着抹淡淡的笑容。

“呃,有、有吗?可能是我太想我家的雪儿,所以忍不住叹起气来了吧。”连忙找了个借口,那凰赫然升起浓浓的罪恶感,她已经好久没把雪儿的行踪放在心上了。

都是那个讨厌鬼害的啦,哼。

“怎么叹完气之后就开始发呆了?该不会是在想着谁吧?”冷兰充满着睿智的黑眸中闪着洞悉人心的光芒,让那凰觉得自己好像被看透了似的。

“才、才没有呢,我干么想他?”那凰连忙否认,可却心虚的说溜了嘴。

“他?!”冷兰轻轻扬唇,又微微颦眉,“唉,没想到你也要步上我的后尘了呀。”为情受苦最是愚蠢,可却又无法避免。

“步你的后尘?冷兰姊,我怎么不懂你在说什么呀?”那凰让冷兰脸上那忽喜忽愁的神情给搞混,暂时忘记否认。

冷兰苦笑的摇摇头,“不说我,我们谈谈你吧,告诉冷兰姊,你打算在这里留到什么时候?”虽然当初是她劝其他人答应留下葟儿的,可却不愿意瞧她永远窝在这情色场所。

“我……”那凰的脸上浮起一抹茫然,“我也不知道,顺其自然吧。”

“绝对不可,在这种地方最怕顺其自然,顺着顺着,也就顺理成章的下海了。”冷兰神情一整,担忧的道:“前阵子我不在怡红院的时候,你就让梁嬷嬷设计卖身了,好在遇到了臧洚贝勒插手相助,否则现在你也难免成为婉儿第二了。”

试问身在青楼,能有多少人跟她一样坚持卖笑不卖身?她担心葟儿的纯美始终会让这瘴气遮掩。

“才不呢,臧洚贝勒只是趁人之危,他哪有帮到我?冷兰姊,你看错人了。”

一想到臧洚,那凰的双颊就不由得飞起两抹嫣红,只有连忙用怒气掩饰自己的失态。

冷兰轻柔的笑笑,抚过那凰臊热的脸颊道:“分明是张恋爱的脸蛋呵……也罢,情关无人能解,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只希望她跟自己不同,能顺遂无碍。

“什么爱不爱的,冷兰姊,咱们别谈这些无聊的事了。”再说下去,怕要连她自己都不得不认真思索起自己的心来了。

“好,不说,那说说你的身世吧。”冷兰咳了几声,声音略显虚弱。

“我的身世……呵,还不就那样,只是些不堪回首的过去罢了。”虽然冷兰姊对她有恩,可现在还不是泄漏身世的时候,以免让端亲王找回去。

冷兰瞅了那凰半晌,旋即轻轻的点头道:“每一个沦落青楼的女子,还怕没有凄凉的过去?也对,倒不如不提了。”她又咳了几声,脸色苍白的喘着气。

“冷兰姊,你还是先歇着吧,我不吵你了。”那凰见她虚弱的紧,连忙扶她躺下,为她盖好丝被。

“葟儿,记得帮我谢谢洚贝勒。”若非他跳出来为她撑腰,她这个病号可能早就被梁嬷嬷赶出门了吧。

“谢他做什么?我都用我的身体还他了——呃,不、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任他使唤,当、当他的丫鬟啦。”那凰变得结巴,差点儿舌头都要打结了。

冷兰会意的笑笑,没有多说话,闭起眼睛歇息着。

看冷兰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那凰才松口气的拍拍胸脯,正要喘口气之际,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吵杂的声音,好像在喊着她的名字似的字那凰困惑的侧侧头,慢慢的走到门前将门打开,正准备竖起耳朵听个仔细之际,却让忽然跌进房内的身影给吓了一大跳。

“呃、是我啦,别一副怕得心疾要发作的样子吧。”婉儿尴尬的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道。

“婉儿姊?你怎么会在这里?”依照她刚刚跌进房内的模样判断,肯定在做些偷偷模模的勾当。

“我、我是来找你的呀,也不知道你是聋了还是怎么了,外边找你喊得呼天抢地,你倒好,躲在冷兰这里乘凉呀!”婉儿恢复刻薄的神情,理直气壮的道。

“找我有什么事吗?”她懒得跟她解释,随她说吧。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不会去问那个发疯的洚贝勒呀?”婉儿酸溜溜的道,心中恨的很。

“他找我?”不用说,又是要找她麻烦了。那凰点点头表示了解,退出房门,朝婉儿瞅了瞅道:“冷兰姊身体不适已经歇息了,咱们还是不要留在这里打扰她。”

“啐,你以为我喜欢跟个病号待在一起呀?到时害我沾到晦气怎么办?多嘴。”婉儿高傲的抬起下巴,微微撩起裙摆,越过那凰,正要扭头走开时,又回头朝她道:“我看你早已经忘记我曾经警告过你的话,到时发生什么事,不要怪我无情哟。”

“我——”那凰正要开口之时,婉儿却已经扭着臀部,风骚十足的走开。

要知道她婉儿可以在怡红院独领风骚这么久,绝不是凭空得来的,以往那些想要跟她争锋头的女人,哪个不是被她设计的下场凄凉?

瞧那丫头对自己的身世吞吞吐吐,一副内幕重重的模样,肯定很有深究的价值。说不定,那其中的秘密就是可以除掉她的利器。

葟儿呀葟儿,休怪我心狠手辣,谁敢挡我的路,谁就得付出代价,而现在,就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了,呵呵呵。

“葟儿——”

那凰一走进房中便对上臧洚带着怒意的黑眸,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你跑去哪里了?怎么我喊半天都没人应?”这丫头,该不会又跑去喝酒陪笑了吧?

“呵,我又不是你的应声虫,怎么可能你一喊我就应呀?况且我又不在这里,又听不到你喊我,要怎么应呢?”那凰口是心非的冷淡以对,其实每次见到他,心中早就卜通卜通跳,开心的很。

不过她可不想让他知道,免得他又开始夸炫自己的魅力。

“你不是又听梁嬷嬷的话去陪笑了吧?”他怀疑的瞅着她问。

“没呀。”她答得爽快,毫不犹豫。

可他就是无法克制自己的狐疑,忍不住又问:“是吗?为什么说得这么心虚?分明就是一副说谎的样子。”

“拜托,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疑神疑鬼的,实在是很像一个吃醋的丈夫——呃、没、没啦,当我没说过。”那凰自觉口误,尴尬的脸烧红了起来。

“是吗?或许是像吧……”他发现自己好像不是很讨厌这个想法,而且……还有一点儿喜欢。

“不说这些了,你找我做什么?又要我帮你剥葡萄皮吗?”那凰瞧不懂他脸上诡异的笑容,赶紧转移话题道。

臧洚的笑容消失,换上一副疲惫的神情,将身子躺平在床上道:“我想阖眼小憩一下。”

“就这样?那干么找我找得这么急?”想睡就睡呀,好像没什么是需要她帮忙的吧?

臧洚扬扬唇角,拍拍内侧的空位道:“过来。”

“不了,我怕打扰到你。”她可不能再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否则到时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事。

他皱皱眉,忽然愁容满面的哀怨道:“唉,我早知道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是不会有女人喜欢的,就连陪我说说话都找不到对象。”

懊死的男人,就知道利用她的罪恶感。“好啦,过去就过去嘛,你不要再故意提起那件事了。”

那凰无奈的爬上床,跨过臧洚的身子,双手环膝的坐在他的身边。

“躺下。”

“躺、躺下?”那凰咽了口口水,突然又想起那日跟他缠绵的景象,浑身开始不对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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