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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蠢欲爱 第12页

作者:织华

“不怎么办,下个口1那家伙就会到美国,等见过面再说吧。”袁霁裳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信念奉行者。“目前就先当他不存在喽!”

“他人不在美国吗?”是归国华侨,还是留学生?

“他父亲说他在日本做生意,所以长年待在那里。”袁霁裳转述她仅有的资讯,“到时候我们会见面吃个饭。”

一想到她必须和那家伙单独见面,天,那气氛一定很尴尬。

“祝相亲成功。”方洁璃笑了笑,举杯邀袁霁裳。

一我倒宁可失败。”袁霁裳嘟喽著,也举杯碰撞她的杯子。

方洁璃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心神有点恍惚,袁霁裳的未婚夫在日本,也许他会有那个人的消息……

点了根烟,方洁璃缓缓的抽著,记忆飘然悠远,有股心痛习惯性的蔓延。

两人又分享了些生活趣事,但袁霁裳还是发现到方洁璃的异样,虽然她还是像以前一样说说笑笑,不过她总觉得方洁璃变得好憔悴。

方洁璃不停的喝酒、抽烟,那股愁意让袁霁裳感到不安。

一发生了什么事?”袁霁裳看著她的侧睑,总觉得有股忧郁无形的流泄。一你过得不好,是不是?”

“哪有,我现在可是台湾数一数二的大律师,怎会不好上方洁璃淡淡的说,像是要说服自己般,“我刚刚才结束一个案子,有点累吧。”

“那么亲爱的工作狂,方大律师,你就给自己放个假吧!”她很清楚自从方洁璃当了律师的那天起,她几乎是一个案子接著一个案子办,也许真是工作压力大巴。

“也许…是该放个假了。”方洁璃喃喃地道,醉意醺然的看著空空的酒杯。“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袁霁裳知道她的个性,她即使受了委屈也不想麻烦朋友,一—就算我帮不上忙,说出来总会舒服些。”

方洁璃微笑的摇摇头,随即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无力的趴在吧台上。

“我好想他,我好寂寞。”她小小声的吐露,却让PUB内的音乐掩住她的落寞。

“什么?”袁霁裳听不到她说什么。

“没什么。”方洁璃拎起皮包,转而笑嘻嘻的给了袁霁裳一个大拥抱,“小裳裳,我要走了。”

“我送你。”袁霁裳不放心她,觉得今天的她有点怪怪的。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一个人!也可以。”付过帐,她伸手挥别了袁霁裳。

坐进车里,她仰靠在驾驶座上,这些年,她身心都累壤了。

自从和他断了音讯,她的生活一如往常,白天上课,晚上打工,假日勤跑图书馆,翻阅著遇去重大刑案的纪录,查询各法条的依据与判例。她也曾结交新的男明友,然后分手,又认识新的男孩,再分手上再重复同样的情节。

大学毕业那年,她考上律师执照,身边的人依旧来来去去,但她仍不眠不休的朝目标迈近,终於她达成自己的梦想,拥有属於自己的律师事务所,而她的工作也如她所预期的顺利。工作让她专注、让她忙碌、让她发挥所长、让她声名大噪,却也让她感到孤独。

她依然思念他,疯狂的思念他,从他们分离的那天起,她的心彷佛己为他划出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随著心跳的脉动,每分每秒,著魔似的流泄出他们共处时快乐的笑声,提醒她这份曾经拥有的温柔。

她从不知道相思会让人上瘾,回忆会让人心蚀。

想他已成为她生活的一部份,祈祷则是她唯一能帮他做的事,她为他祈祷,为他向上苍祈求平安。她不知道以一刖战争时,将自己的爱人送上战场的那些女人是怎么想的,但她总是d口私又充满罪恶的想著,无论他的双手沾上多少人的鲜血,只要他没事,不要受伤,如果上苍直一的要惩罚,那就惩罚她这个自私的女人吧!

她害怕他未能顺利执行任务,忧心他在日本未能求得好发展,於是她开始注意起来自日本的重大新闻,只要有黑道仇杀事件,她便会睡不好、吃不下,心神不宁、焦虑,彻夜辗转难眠。

在梦中梦到他,是她仅有的奢求,只是醒来时,看著只有冰冷空气的房间,寂寞的泪水便会抑制不住的滑落。

思念潜伏在空气中—总像是不存在,却又困扰著她。

这份孤独的思念,只有她一人独尝—她不曾抱怨苦,也不想索求任何人的同情,只是将来的日子如此漫长,她要怎样才能学会更坚强?她要怎样不去想、不去害怕担心?她要怎样才能不被这份思念折磨?

不忘了他,思念会让她发狂;忘了他,却更苦了自己。

快乐离她好这好远,因为没有他。

每当一个案子终结,那猛地袭上心头的孤独,几乎让软弱的她无法招架,看著事务所的同伴个个都寻找到彼此的另一半,只有她像被折断翅膀的孤雁,怎么样也无法和另一半结合。

她的心曾经迫切的追求爱情的美好,却悲哀的发现,除了他,除了回忆他的苦楚,她已经失去了再爱的力量。

他在哪里?他过得好吗?是否已经遇见比她更好的女人?她痛苦的自问著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

今天是圣诞节,她还是一个人过。拒绝了同事的邀约,拒绝了袁霁裳的送别,不过是因为她害怕山口己会情绪失控,工作已告一段落,生活失去重心的她没有办法如往常般平衡自己的心情,微笑以对。

她握著方向盘的手颤抖了起来,睑上早已布满了泪水。

在这样的节日里,却没有他陪伴在身旁,她已经忍受多少年没有他的圣诞节?

“宁槐…”她低语,喊著他让她的心快碎了。

她在等待,等待他们再度不期而遇,只是这样的等待好漫长,遥远而无期,难道命运已经不给她机会了吗?

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奇非手脚受缚於鲸须索,动弹不得的被半悬泡在水中,他一身的落魄与伤痕累累无损其张牙舞爪的性格,瞪著狠狠的眼,既不申吟也不哀号,暗自打量著这间结合古今大全的地牢,扯出嘲讽的笑。

顶上的监视器正瞧著他的一举一动,红外线密布在这座地牢唯一的阶梯上,这水中更是机关重重,逼供的人只要透过藏在暗处的机关,就可以严刑拷打他,不需要露面,更不会让他有逃月兑的机会。

他总算见识到永夜的厉害了,无论是纪律、人才,帮派制度、规模,都令人叹为观止,方才他根本没有抵抗的馀力和逃跑的机会,永夜的人早密实的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捕抓他的布置,他们的暗桩之多,简直防不胜防、躲不胜躲。

他并不知道永夜抓他有何目的,老实说,他并不怕死,但是他的好弟兄都还在牢中,奇非告诉自己,为了猛虎帮,他一定要想办法杀了方洁璃,因为她是他削减龙帮势力的最大阻力。

楼梯底部的大钢门喀喳一声开启,地牢内灯光骡现,宁槐和单耘疾依序步下阶梯,他们亲自来到地牢看奇非。

这是永夜从没有过的事,再怎样严重关系到永夜存在的犯人,天王和地神只要隔著伪装成墙的玻璃审问犯人,没有不屈服的,所以即使水夜的名气如此响亮,其正见过天王和地神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奇非并没有想到这两人会亲自来审问他,只当水夜派了两个干部来。

突如其来的灯光让他眼睛一时无法适应,但他仍昂著首,一点也没有被逮之人应有的害怕。

“你叫奇非?”宁槐站在离他最近的阶梯上,背著手,沉著声,隔著水对奇非问。“我就是奇非”奇非冷哼,“久闻永夜大名,没想到居然会毫无道理的捆绑委托人,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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