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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女人心 第19页

作者:楚妍

“你这是在谴责我?”茱儿咬着牙问。

“我是在提醒你,一个女人不管她有多美丽,多吸引人,或多能干,都不能缺乏一颗柔软可以爱和被爱的心。”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要跟我打哑谜。”她用力撕裂一截鸡翅,藉以表达极度的怒意。

萧子琳吸足一口气,脑子里迅速翻涌着她早先已拟好的月复稿,估量着是不是要一骨碌的说出来,给茱儿酷饿灌顶的警醒。

“说呀!”茱儿的声调明显的有着颤音。

萧子琳再度吸一口气上来。“你以为这世界上就你一个人离过婚?就你一个人感情受挫?就你一个人会伤心会断肠?”

茱儿困惑地偏着头看了她几秒钟,双眉紧蹙,薄唇紧抿。“你无权过问我的私事。”

“又来了,”萧子琳朝天花板翻了下白限,“这叫关心,叫体己,你懂不懂?在你眼里除了魏怀轩就没有一个好人?”

茱儿的回答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也不是好人。”

“那你还爱他?”此话一出,萧子琳就后悔了。上头扯了一大堆的确是出自真诚,惟后头这句明显逾矩。

“现出你的本意了?”茱儿犀利的瞪她一眼,她艳丽的脸换上嫌恶的表情,略带嘲讽和难掩自得的说:“担心我会成为你和魏怀轩之间的障碍,所以想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宝亏一篑。

萧子琳感到萎顿不堪,轻声告诉茱儿,“我认识陈建良。”

一如所料,茱儿的脸色呈现前所未有的惊诧,抓着鸡翅的手如遭电击地陡然一颤。

“往下说。”

“我曾经到过台湾,经朋友介绍认识了他。”萧子琳为了弄清楚陈建良在她姐姐殉情案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故意投石问路。“当时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我知道,是那个叫萧子寒的女孩。”

“什么?!”萧子琳的震愕远远大过茱儿方才的惊诧。为了了解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惶急地加以追问,这一来反而让茱儿起了警戒之心,说什么也不肯再吐露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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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结婚了,兴奋得睡不着?”魏怀轩像模壁鬼一样踱进厨房,很没分寸的把坐在长椅上的萧子琳往左侧一挤,强迫她空出五十公分见宽的位子,供他插什化。

他现在已经很习惯,晚上十一点钟过后,就溜到厨房来,和萧子琳抢宵夜吃。

“是啊,”萧子琳顺着他的语意说:“我正在盘算,婚后多久该着手准备谋害亲夫,以便卷走你名下所有的财产逃之夭夭。”

“盘算好了?”他丝毫不以为忤,心满意足地咀嚼着碗里的美食,眼睛流连在她美丽的容颜上,一只手不安分的环向她的腰肢。

“还没,正等着你提供良策。”萧子琳不动声色的拨开他的手,把再往左挪开五十公分。

“天天不到十点过后不入门,你不是去寻找害人的点子,去哪里了?”他也学会不露痕迹,不露痕迹的打探她的行踪。

“吃喝玩乐、买醉寻欢、放浪形骸,你还想知道什么?”她这段话用的是德语,非常字正腔圆。

“玩够了吗?”他把碗底仅余的汤汁全数喝个精光,仍意犹未尽的舐着唇缘。

“没。”存心气他的,萧子琳作出一个千娇百媚的姿态,展现雄厚的使坏本钱。

“很好,以后我陪你玩。”他猿臂一伸,荏弱的她又成他掌中的禁脔。

“或者,我教你玩。”她身着薄丝睡裙,处处皆破绽,得以让魏怀轩趁虚而入。

他半是光火,半是情迷,放任地将手伸进她衣襟内,狂野的搓捏。

绸缪胶着的节骨眼,她又矜持了起来,端身坐直,右脚叠跷到左脚上,一派淑女风范。

他强忍住胸臆激荡狂涌的情潮,恨恨的睇视着她。

萧子琳嘴角闪过一丝顽皮的诡笑,蓦地伏身至他怀里,咬住他胸前的肌肉,放肆的啃嚼。

迷离的牵引中,这竟是一段横流的开始。

两个怀着异样心思的男女,跌跌撞撞的上了楼,倒卧在席梦思床上,澎湃的渴望交织出惊心动魄的鱼水之欢。

此情此景,他早在梦里经历过无数次。这可恨复可爱的女人呵!

这张他独眠了不知多少个日子的房间,今儿个特别的喧腾,特别的罪恶也特别的堕落。

昏黄的卤素灯,如温柔的绵掌轻抚着妖娆光果的女人。

他从来没像今夜这般饥渴过,发狠的只想狂饮,一口饮尽还要再来一杯,因为渴,生理和心理皆严重不足。

“我明白了,”他翻过身,非常畅快淋漓的瘫平四肢。“是你先爱上我的。”

因为痛楚,她秀眉始终紧拧,蜷曲着身子,窝进被褥里,懒得和他在口舌上争辩。

魏怀轩却将她的无言视为心虚的默认,从床尾游身而上,要求另一次的温存。

荒唐透顶的一夜,萧子琳简直不敢相信她之后竟有了连日失眠后的香甜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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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此次婚礼的牧师是魏怀轩大学时的同班同学钟玛窦。

一早,他就被电召到魏家,面授机宜。

“今天无论在礼堂内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管,务必要按照正常进度让婚礼顺利完成。”魏怀轩啜了一口咖啡,略显忧心的说。

“你所谓的‘事情’是指什么?”钟玛窦奇怪的问,“有人会来阻挠你和阮小姐共给连理?”

“希望那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但不得不提防。”桌上丰盛的早餐他一口都没吃,只是不停的喝着咖啡。

“是什么让你这位叱咤建筑业,在柏林商圈掀起一片狂澜的大企业家这么惴惴难安?”

魏怀轩自嘲地扬起唇瓣,“说来话长,改明儿个有机会再仔细跟你解释。总之,务必记住,这个婚我是非结不可。”

钟玛窦饶有兴味地望着他。“有意思,想必这位阮小姐风华月貌,绝色出尘,否则怎能令你愿意放弃固守了三十年逍遥自在的单身生涯,非邀得美人共效于飞不可。”

魏怀轩笑颜生辉,灿烂了起来。

“她不只在美貌上吸引人,所有关于她的一切对我而言都是致命的招唤。”

钟玛窦这下眼睛瞪得更大了。和魏怀轩同学兼朋友有十年了吧,从没见他如此心仪于一名女人,这会儿莫非鬼迷心窍?

“我可以先见见阮小姐吗?”这纯粹好奇心驱使,别无他意。

“不行。”尽避她今天就是他的新娘了,他对萧子琳的劣根性还是存有相当大的不安全感。

“为什么?她只是你的妻子又不是你的所有物。”钟玛窦大声抗议。“你要懂得分享她的美好,面对她也可能吸引旁人的事实,用相知相惜来经营婚姻。”

“一个连女朋友都没交过的人,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教导我夫妻相处之道?”这番大道理让投鼠忌器的魏怀轩嗤之以鼻。

“有些事情不必身体力行,站在一旁反而看得更深更远更透彻。这就好比离群索居的人未必能了解寂寞,能撑过五十年婚姻的人,仍称不上是婚姻专家。”

“随你怎么说,横竖要见她可以,等我掀起她的头纱,为她戴上婚戒时,绝对让你看个够。”

“百分之百自信的人突然变得忐忐忑忑,不干不脆,更加启人疑窦。”钟玛窦故意激他。

魏怀轩淡然莞尔。“不是忐忑,是忧心忡忡,患得患失,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这样你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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