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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狗男孩 第26页

作者:晨希

“只是这样?”上官谨皱眉,表情写着不满。“就只有这样?”

“不然呢?”龚歆慈反问,相对于他的不满,她神色间藏匿着莫名的羞赧。

办案时心细如发的上官谨可没漏看,而且,他也不想让她成功含混过去。

放松的手臂再度收紧,上官谨俯首压在龚歆慈肩上,双眸含水斜睨肩颈散发香氛的心上人。

“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其、他、理、由吗?”一字一字,慎重开口询问。

上官谨若有所求的表情像极死皮赖脸讨骨头吃的小狈,看得龚歆慈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根肉骨头,毫无防备的被放在一只饿犬眼前。

“歆慈……”“饿犬”呦呦吠叫,索求她之所以原谅他的另一个理由——那个除却理性外,纯然感性的理由。

报歆慈不是不懂,就是因为懂,赧红才不由自主浮上女敕白的脸颊,身子也忍不住挣动,意图月兑困。

只可惜困住她的人不让她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垂涎的脸瞬间转成男人的语重心长,“虽然我知道妳没说出口的是什么,但我需要听妳亲口说。”圈在她腰身的手缠上双颊,以捧抱的姿势定住她的脸。“亲耳听见,我才能安心。”

报歆慈抬眸,深深望着他,两人仿佛角力似的,直到一声轻叹逸出她的粉唇。

“不原谅你行吗?”她苦笑,小手抚在心口。“你不好过,我这里更难受。不原谅,是惩罚你,也在惩罚我自己。”

她不是那么容易原谅欺瞒的人,但因为瞒她的人是他,一向理性挂帅的她也无法控制自己感情的走向,唉!终究是败给了无法控制的感情。

“万岁!”像看见自己支持的球队得胜,上官谨兴奋的抱起她转圈。“妳终于说了!妳终于说了!”她终于承认自己动心了,哈哈!炳哈哈~~

天!“上官谨,放我下来,你别忘了你的伤啊……”

病房内,沉闷的低气压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晴朗无云的高气压。

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正是谈情说爱好时光。

争执结束,雨过天青,大地一片祥和宁静。

不过,因为“某人”耍蠢的结果,造成右腿伤口裂开渗血——典型的乐极生悲。

“上官先生。”白袍医师“和蔼可亲”的笑着这么说:“下回再发生同样的状况,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作『痛不欲生』。”

报歆慈恭敬的送医生离开,回头走近病床,立即就被床上的伤患拉进怀里,同坐在一张床上。

“歆慈、歆慈、歆慈、歆慈……”

鼻间充斥男性的气味,耳里听进重复呢喃的呼唤,龚歆慈觉得自己身陷火海,整张脸被灼得发热。

同时,又被他这孩子气的行为逗弄得啼笑皆非。“你在做什么?”

“以男朋友的身分呼唤我女朋友的名字。”

“傻瓜。”她娇嗔,任他搂紧自己。

正如同上官谨享受软玉温香在怀的感动,龚歆慈也细细品味全心依靠一个人的感觉,在一方给予一方收受之间,两人都找到自己想要的体验。

甜蜜,且温馨,美妙得让双方都不想开口打破这难得的罗曼蒂克。

直到上官谨没来由的一句“谢谢”,让龚歆慈讶然仰视他。

“谢我?”她不懂。

“我以为我爸妈知道之后会反对,甚至要我辞职离开调查局。”

“伯父伯母很开通。”她记忆中一直如此,经过这件事后更证实她的认定。

“所以我要谢谢妳,让我知道他们真的非常开通。”“家法”一事例外,他想。

“我什么都没做。”无功不受禄。

“若不是妳,我不会告诉他们。”想起之前的争执,上官谨收紧双臂,“只差一点点就失去妳了。妳让我知道我的欺瞒对妳造成多大的伤害,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换作是我爸妈,他们也一定会受到伤害,甚至比妳还难过——就是因为发现这点,让我决定告诉他们我真正的职业,还有我的想法。很高兴的是,他们没有拿这工作的高危险性为理由来阻止我。”

“歆慈……”

“嗯?”

“我想我之所以瞒着我爸妈,除了是怕他们担心之外,就是想逃避与他们对立的可能吧!我喜欢这份工作,而且不会因为他们的反对而放弃!倘若他们真的反对,并且要我辞职的话。”

“你面对了你所逃避的事。”她叹息,柔软的语调掺和些许羡慕,她知道自己是羡慕他的。

“妳呢?”让她靠躺在自己怀里,上官谨把玩她的十指,试探性的问。

她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但是……

“再给我一点时间吧!我才刚刚逼自己面对和你之间的感情,这已经花了我好大的心力。”此时此刻,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面对另一件逃避的事情。

听出她声音里的疲累,上官谨调整自己的姿势,两人侧卧在床上,女人的背紧紧贴在男人平坦的胸前,紧密得有如双掌黏合一般。

“谨?”

“妳可以安心在我这里得到充分的休息。”一手为枕,一手环勾她腰身前下忘为两人拉好床被。不必她开口,上官谨主动给予不带一丝的疼惜。“我的体温高、我的胸怀躺起来还不错,没有会让妳过敏打喷嚏的长毛,也不会流口水……”

噗哧!“我是不是该叫你灵犬莱西?”她笑道:“你把你自己说得好象狗一样。”

“忠狗一头。”上官谨呦呜呦呜叫了几声。

“这是狼吧?”她想起他的代号。

“一样是犬科动物,没什么差别。”男人很厚脸皮的企图打哈哈带过。“最重要的是我会抱紧妳,不会让妳跌下床。”他说到做到。

靶觉腰间收紧的力道,龚歆慈只觉血液全往脸上冲。

“妳放心,我不会再做什么,睡一觉好吗?”为了她的事他几乎天天失眠,他敢打睹她也一样,这从她微浮的眼袋就可以看出端倪。

沉默了半晌,龚歆慈终于妥协,上官谨温热的胸膛成功逼出浓浓睡意,暖和舒服得让她眼皮沉重。

几分钟过后,确认她已安然入睡,上官谨拨开她散乱的发丝,露出藏在发下的洁白颈项,凑近鼻唇,又嗅又吻,留下属于自己的气味。

“我是不会放手了,歆慈。”趁她入睡,他低声在她耳畔立誓,“这一辈于是说什么也不放手了。”

“唔……嗯……”怀中人似有所感,樱唇逸出酣睡的呢哝。

“我爱妳,真的真的很爱妳。”

背对他的娇柔丽颜在此时,缓缓的,绽放微笑。

是因为他的话,还是正在做一场美梦……

只有她自己知道。

“早就告诉你,这种事要跟家里的人说清楚讲明白,你偏偏要搞神秘,简直就是自讨苦吃,挨三十大板算是便宜你了。”虎仔讥笑道。

难得能在口头上损损这小子,他怎能任机会从指尖溜走。

“就是说。”狐狸也跟着前辈的脚步嘲弄道。

一老一少,一搭一唱,充分展现出同事多年的默契。

“老大哥,你都已经伤好出院了,怎么还一天到晚往医院跑?”上官谨苦笑,他的养伤假实在太热闹,局里的同事好象轮班似的,天天都有人来。

其中最常来的就是这两位,几乎是天天来串门子。

好在兄弟情义仍存,最晚不会待超过八点,否则他就要赶人了。

因为八点过后的时间,是属于他跟他女朋友的,谁敢当电灯泡,下场只有一个:杀无赦!就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没得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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