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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猛男一把罩 第17页

作者:晨希

“年轻人有个稳定的工作是好事,加油。”

“嗯。”

老眼精明一闪。“你在追我女儿?”

“嗯,啊!我、我不是……”聂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想否认。

“我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这双老眼还管用,看得出来你对我女儿有意思,好你个聂小子,总算开始行动了。”老吕重重拍了下他的肩。

“你……不反对?”

“反对?为什么要反对?你人老实,又有一技之长,我有什么好反对的?”

“我、我没有钱。”他语气虚弱。

“钱只要肯赚,要多少有多少。”

“我也没、没有成就。”

“成就是什么东西?能疼我的宝贝女儿吗?我只要我女儿有个疼她爱她、老实又不会偷吃的对象就够了。要是像雷小子那一型的男人来追我宝贝女儿,我立刻用扫把撵他出局!”

炳——啾!此刻赋闲在家跷脚看报纸的可法·雷,没来由地打了个大喷嚏,还不小心从沙发滚下来。

“聂小子,如果你敢欺负我女儿——看过我剁鸭肉的刀吧?哼!到时就等著当下一只鸭子让我剁!”

聂骉吞吞口水。“我、我知道了。”

“嗯,很好。”点点头,老吕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大手—把拎起他。“说!你跟我女儿是不是有一腿?!我最恨人家还没结婚就——那叫什么来著?嗯……婚前性行为!说,你有没有?!”

“我……人……是人都……都有——”他困难地吞了口唾沫,咳了几声,“两条腿……”

我咧!“谁问你人有几条腿来著?!我说你跟我女儿——”

“爸,你干嘛揪著聂不放?”吕若玲刚下楼,不解地看著老爸,

“女儿,你给我老实说!最近是不是跟聂小子走在一块儿了?”

“同公司一起上班有什么不对?”

啧,跟他打马虎眼?!“我乾脆桃明了说,你们两个年轻人交往,用不著把我蒙在鼓里。”说到最后,老人家粗犷的嗓门变得好委屈。“我又不是说不通的老古板……”

“爸,你在说什么啊?”她顿觉哭笑不得。“你别想大多,我跟聂只是朋友。”

此言一出,犹如一支箭,狠狠射进聂骉心口。

除了痛,他找不到第二个形容词。

“聂,该走了。”

“呃?哦,好。”恍惚起身,看见老吕偷偷送来的加油手势,聂骉强笑回应。

望著前方挺直的背脊,新的一天才刚开始,他就觉得愁云密布。

懊怎么说聂骉这个人?

无意识停下手边动作,脑中思绪被今早的画画占满再占满,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喷笑出声。

天,她真的是服了他——

由於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雨,今早天大明时,才让夏阳融蚀了布满天际的乌云,还天空一片蔚蓝。

早晨的太阳笑绽微躁的热意,几道未歇的雨丝稀疏落地,映入灿金的日阳,化成几许略带诗意的金丝,透过去的世界像被洗过的镜子,分外清晰明亮、

翻掌迎进几丝细雨,吕若玲微微笑开。

幸亏最近有聂陪著她,沉甸甸的心情才梢稍好转,月兑离郁闷的苦海。

他的陪伴很安静,也不多问,这是她目前最需要的。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很喜欢台风,因为只要一有台风,学校就会放假,这种意外得到的假期,比任何事都要让人来得兴奋不是?”

“……我不知道。”聂骉喃喃自语。“我没有想过这种事。”

沉浸在回忆里的吕若玲兀自续道:“也只有台风天,面店才会公休,自从我妈死了之后,我爸一个大男人养我这个小女孩,也真是难为他了。尤其是青春期的时候,他毕竟是个男人……那时我常会想,如果我是男孩,也许父子生活的方式会比父女来得更自然。”

“老吕不会这样想。就连迟钝的我都看得出来,他很疼你……”想不出如何形容,只能加重语气地强调,“非常疼。”

“你有没有发现?”

“什么?”

“你最近跟我说话比较不会紧张结巴了,有进步。”是不是因为最近常一起上班的原因?如果是,倒也不错,

“是、是吗?”

“又开始了。”嘻。“对了,谢谢你。”

“谢、谢我?”他什么也没做啊。

她俏脸微黯。“谢谢你陪著我,谢谢你没有将公司到处乱传的流言告诉我爸,谢谢你什么都没变,没有因为流言而对我另眼栢待。”

“那些都不是真的,”他说得斩钉截铁。“你很好,真的很好。”书到用时方恨少,话到说时更恨无,聂骉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厌恶自己的不善言词。“我、我不大会说话,只知道事情总有一天会过去、会被忘记,你不必放在心上。”

“人言可畏,我本以为自己不怕的,可是……我似乎太低估言语伤人的威力了。这阵子我常想,是不是因为伤的不是自己,所以每个人总是如此轻易就将伤人的话说出口?”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但是黎说过,人跟人之间免不了误解,那是正常现象,别人不能伤害你,除了你自己。”

“只有自己伤得了自己?”她摇头。“我不这么想,只要开始懂得在乎,就会被在乎的人事物牵绊、就会被伤,我……开始羡慕起你和『万能事务所』的每一个人了。”

“羡慕?”好惊讶!她羡慕怪里怪气的他们?

“嗯,你们活在自己的世界,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不会明知被旁人左右情绪是件蠢事,还傻傻地受影响。”

“不是不在乎。”他试著解释,“只是选择不在意。眼睛是别人的、嘴巴是别人的,我们只有一双眼、一张嘴,管不了那么多、也改变不了什么。黎说:我们都只是平凡人,为自己活就很辛苦了,根本不必在乎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是吗?可我却放不下,在气氛变得尴尬的环境工作,我觉得……很难受。我喜欢观鸿,也想跟他一直交往下去,但是,也许是外在的谣言压力使然,我甚至开始问自己,这究竟值不值得?”

“他知道吗?”

她螓首轻晃。“这是我的事,必须靠我自己解决。”

“你跟他……”想起那天燕观鸿怀中的女伴,聂骉胸口涨起怒气。“会结婚吗?”

结婚?“不,还没想到那—步,也许会、世许不会,未来的事谁知道?所以才一直没行告诉我爸,而且……”她上扬的唇牵起一抹苦笑,“我觉得有点怪。”

“什么怪?”

“也许是我多心,总觉得观鸿跟我之间并不——”话语猛然打住,“这么说吧,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什锦海鲜面。”聂骉不假思索答道。

“他却连这个也不知道。是我小家子气吗?虽然这是小事,但……总觉得彼此之间好像隔了什么。”而这让她怅然若失。

聂骉盯著她,表情跟著拉下凝重的忧心。

那日看见的情景……唉,他该不该说?

似乎想到什么,吕若玲强打起精神微笑,侧首正对聂骉投来的问号。

“以前总觉得你需要人照顾,没想到现在反而是你老在听我诉苦;不晓得为什么,真正认识你之后,很多不想对别人说的事都会告诉你,就连白杨也不知道的事……”

对了,白杨呢?已经好久没看见她跟你一起到公司,怎么回事?”

“她说鬼月快到了,要准备一下。”

“准备?”

聂骉微耸肩,“我也不懂。”

边走边谈问,两人已走到巷口,来到通勤时刻繁忙的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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