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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Mr.Right? 第24页

作者:陈秋繁

或许她是真的爱他,但是这是架构在有着大公司里管理阶层的职位和令人满意的薪水条件下;少了这些,她对他的爱似乎也不再成立了。

除了长期的职业倦怠,来自周家的压力也是促使他做出远离城市的决定。在城市里讨生活是一种生活方式;在乡下做做小生意糊口,也是一种生活方式。既然差别只在薪资所得及社会地位上的认同;那么,他何苦让自己继续从事一项他原本就不喜欢的工作。

他原本是打算一切自己来,当他将这个决定告知他唯一的至亲——妹妹杨瑞睹瘁,她十分赞同他的想法,当下辞了她在电脑公司的程式设计工作,两人一起搬到这里来,过着两人心目中的新生活。

新生活的一切都很令人满意,唯一的小缺点是,周维妮不晓得从哪得知他们的行踪,几乎每隔一个礼拜,便会特地从台北赶来,要他回去替她父亲的公司效力。

“其实,这个样子也没什么不好。营业额增加了,工时减少了……怎么说,但还是忙得没有时间去注意身边还有个心仪的女人。”

听到他这么说,江文静脸颊立刻布满红晕:虽然她已过了那个动不动就脸红心跳的青涩年纪,但这会儿亲耳听到他这么说,仍旧是感到有些不自在。她别过头,不想让自己这糗状让杨瑞丹给瞧见。

“喔,原来你对小竹有意思啊?”她故意说道。

女人不只她一个,他也没明说他的意中人是谁;所以啦,也不能怪她故意找碴。

说者无心,听者可有意了。

“文静,你应该很了解我的心意,怎么可以这么误会我。”杨瑞丹着急的走到她面前。“我要是对小竹有任何非分之想,那么早在几年前,我就已经展开行动了。”

虽然他算不上是公子型的,但是遇到自己心仪的人,他不是那种会将命运光给老天安排的男人。

“喔,这么说——原来你是个对我有非分之想的登徒子!”

不知怎的,她就是喜欢逗弄他——看着他紧张得不知如何自处的模样,她就觉得新鲜又有趣。

或许她是犯了所有恋爱中女人的通病——想要藉着男人的不知所措,甚至是发怒的反应,来证明他真的爱她。

她知道这种做法对男人来说,简直就是种折磨;但是,她发现自己似乎老爱提起这类的事。而这似乎是从那天她被周维妮激得负气离去,然后他带束鲜花上门赔罪那次开始。

“我……我……”杨瑞丹显然是将她的话当真了。

他是有非分之想,但这是建构在一个名正言顺的前提下——他要她成为他的太太。或许这种想法有点老套,但是他认为唯有婚姻才能真正保障一个女人拥有他的权利,而这也是他对她的承诺。

“怎么无话可说了?”她就喜欢看他这欲言又止、有口难言的糗样。“难不成真让我猜对了?”她用力叹了口气。“原来男人都一样,对女人都不安好心眼——就连你也不例外!”

“文静,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从一开始就很认真对你,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

听到她这么说,他真是又生气又难过——气的是她不相信他的人格,难过的是她到现在还不相信,他真是用心对待她。

“不管别的男人如何不可信任,但是你不可以拿我和他们比——因为,我和他们不同!我是真的爱你。”

江文静看他真的生气了:心想可不能再继续逗弄他;要不然到时弄巧成拙可就不妙。

“瑞丹,对不起嘛。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怀疑你的真心,”她向来是勇於认错,再说目的也达成了,根本没必要让两人的关系有任何损伤。“你骂我好了,我绝对是骂不还口。”

“你……”

这会儿杨瑞丹又无话可说了。因为她的反应又不在他的预期中——他原以为她还要和他争辩好一会儿;没想到一眨眼的工夫,她马上放下姿态,大方向他认错。

“以后别再这样了,”除了这话,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我向你保证,我以后绝不再这么做。”

不这么做,换种方式一样可行啊——这么有趣的事,她怎么舍得放弃。

江文静和杨瑞丹在顶楼待了约莫两个小时,由於明天一早还要营业,因此两人便下楼来准备明天要用的食材。

才走下楼,杨瑞恩便告诉杨瑞丹,今天下午她要和陈小竹上高雄逛街、吃饭、看电影,可能要麻烦她这个能者多劳的哥哥,独自一人打点一切。

听到这话,江文静自告奋勇的愿意接替杨瑞恩的工作——反正她回小竹家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看看书,看看电视打发时间而已,不如留下来帮他的忙。

就这么的,江文静卷起衣袖,开始捡菜、洗菜的工作——其实也没什么工作要做;因为最重要的卤肉工作,她也是一无所知,只好帮忙找些简单又不费神的工作。这会儿,她结束了手边所有洗菜的工作,将所有垃圾收拾好装在垃圾袋里,正准备拿出去丢时,却看见了一个她以为永远都不会再遇上的人。

“文静,好久不见。”

这曾经熟悉的声音,但几个月之后,她发现听起来却如此陌生。

“杨瑞丹!”

来到这里之前,她曾假想过干百种两人再度相会的情形——

也许是在冷飒还飘着细雨的台北街头,她挽着她的新情人和他不期而遇;或是她穿着ESCADA的套装,意气风发的站在会议桌前;也可能是她偷得浮生半日闲,到某个气氛佳、灯光美的咖啡店,喘口气,暍着香醇浓郁的义式浓缩咖啡:要不然就是她心情大好,拿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出现在东区……

总之,不会是像现在——穿着沾着肉汁的休闲服,手里还提着一袋分量不轻的垃圾出现在他眼前。

“你怎么会到这来。”

可恶!早知道人生何处不相逢,说什么她都要把她在台北的行头统统搬到这里。

“你不是神秘消失了好几个月吗?”

她的口气不是很好——当然,要她口气好无异是缘木求鱼,一个在拜堂完婚前一刻落跑的新郎,想要她和颜悦色以对?!作梦!

“文静……”面对她的不友善,他不知该如何招架,只能支吾其词,“我是——我是来道歉的。”

早在很久以前,他就知道她的个性——这种恩怨分明的个性,就是当初他欣赏的地方——虽然心理上早有准备,但是真面对她时,他还是有些畏惧。

“道歉!”江文静高声说:“你不觉得任何道歉,都已经无济於事了吗?!”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杨瑞丹相当为难。“可是当时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那时Allen又突然出现——我——”当他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他人已经和Allen在飞往美国的途中。“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

他从来不怪Allen那时的做法。他想,同样的情形发生在他身上,他可能也会做出同样的事。

“抱歉!你的抱歉已经无法弥补任何事!”

虽然说事过境迁,但是她只要一想到,他逃婚后的两个月,她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她心里就有一把火。

“你要是不想结婚大可以明说,何必在婚礼前临阵月兑逃!”

他要逃也罢,为什么偏要选在所有亲友聚集的一刻……他可以在婚礼前一天、婚礼后一天,甚至在举行完婚礼后马上和人私奔;为什么偏要选在她亲戚朋友、同事都在的场合——这摆明了是和她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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