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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笨野狼 第23页

作者:蔡小雀

避娃沉默了。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也不赞成你走。”贝念品环住她的肩头,脸上有着相同的伤痛。“你要走了,我和管娃还怎么照顾你和小宝宝呢?请你留下来好不好?就算是和我们作伴。”

“谢谢你们。”她哽咽着,“但我真的解决不了这些……”

“不,不一样的。”管娃甜女敕的声音在这瞬间苍凉如老妇,仿佛所有的爱恨情绪都流干了。“我会从美国逃回台湾是因为我前夫恨我,恨到迫不及待可以有理由杀了我。”

吴春光和贝念品不约而同倒抽了一口气,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那个姓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公子大混蛋,”管娃的语气回复了一丝温度,凝视着吴春光道,“但我看得出来,他心里是有你的。”

她的心猛地一跳,喜悦尚未浮现心头,又立刻冷静了下来,苦笑道:“我相信他心里有我,一如他心里有着千千万万个辣妹美眉。”

“有些男人是可以被驯服改造,”管娃目光锐利地盯着她,“愿不愿意花时间力气精神跟他耗上一辈子,端看你有多么想要这个男人。”

“我不知道。”吴春光低头看着握着马克杯的手,冷得像冰一样。“你说得对,我是胆小表,我早已失去了搏斗的勇气。”

她知道自己害怕的是,当用尽一切力气,奉献上生命的所有之后,他却发现她不够好、发现她原来不是他想要的那一位,那么届时她还能剩下什么?

他曾经带给她那么多的快乐,曾经让她感觉到自己是个值得钟爱的人,所以当他转身离去,她一定会心碎至死,从此连面对自己的勇气也没有。

避娃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她,半晌后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不管怎么样,我挺你。”

“管娃,谢谢你。”

“我去打发那家伙。”管娃将一篮子四季豆丢给她。

她心一惊,“等等——”

“怎样?”管娃兴匆匆地回头。

“不要对他太凶。”她好半天才挤出这句话,“好吗?”

避娃怔了怔,随即咕哝了句“痴心没药医”,瞥见她焦灼关切的眼神时,只得抬高声线,“我尽量。”

“没事的。”贝念品安慰她,可语气也不太有信心。

几分钟后,屋外吵死人的门铃声瞬间安静无声……良久。

吴春光一颗心提到了嘴边,难耐忐忑不安心绪地放下摘了一半的四季豆,忍不住晃到窗边偷偷往外看。

偏偏从这个角度看不见大门口……

片刻后,管娃得意洋洋的走进厨房。

“你没事吗?”她冲动地问。

“你真正想问的是他有没有事吧?”管娃大拇指一比外头。

她的神情充满忐忑。

“酸痛个一两天是免不了的。”管娃愉快地道,接过剩下的豆子,俐落地摘了起来。“不过你放心,唯一受伤的只有他的男性自尊心。”

堂堂一百八十几公分的大男人被个身高不到一六0的女人过肩摔,换作是她也会呕个半死。

吴春光没敢说什么,黑眸却盛着无法掩饰的忧虑,频频往窗外探看。

“什么神仙教母?根本就是个可恶的巫婆……”

台中金典酒店的总统套房里,翟恩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前,左手猛敲笔电键盘,远端遥控公司一些重大决策,右手揉捏着隐隐作痛的颈肩,满脸愤然。

连小红帽的一面也不让他见,莫名其妙,那女人究竟是房东还是小红帽的妈?

“小红帽,别以为我会这样就放弃。”他咬牙切齿地望着落地窗外的美丽夜景,“你和宝宝都是我的,一个都别想跑。”

而且他还有很多话想告诉她,只要他能抑制住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心慌意乱,并且停止继续说出一些该死的蠢话。

他一定找得到方法说服小红帽跟他回家的。

第10章(1)

锋面南移,入夜后下起了一场雨。

吴春光明知不应该,却还是忍不住自工作的手工缝纫饰品店里买了一台裁缝机放在房间桌上,随时随地、兴之所至地车缝出一个个小巧趣味的票袋,照史老板叮咛的摆在店里寄卖。

她也替管娃做了两件白底黄点围裙,帮体质虚弱怕冷的贝念品做了件背心,甚至还给肚子里的胎儿缝制洁白透气的女圭女圭纱布衣。

今天晚上,她用一块漂亮的珠灰色零码布车出一只放太阳眼镜的长型袋,以一条黑色皮绳穿过袋口……她口里哼着歌,神情愉快地做完后,这才惊觉到这只袋子是为谁做的。

她作贼心虚地忙把镜袋塞进抽屉深处,匆匆整理好满桌的布块线团,关了天花板的顶灯,只留下一盏床边的绿色银行小台灯。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她长长吁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掀开柔软的被子钻进床里。

窗外雨浙沥晔啦地下着,秋意渐浓,半开的窗户吹送进几许沁凉的晚风。

就在她即将迷迷糊糊陷入睡梦之际,窗台突然传来啪地一声响,好像是某个重物落地……

她睁开眼,霎时寒毛直竖,几乎被吓掉了呼吸。

出现在窗口的高大黑影迅速进来,一把捂住了她换气过度的口鼻,“嘘!嘘……别怕,是我。”

听见熟悉的声音,她的心脏依然狂跳不已,等他一放开大掌,立刻破口大骂:“你做什么?我差点被你吓死!”

“抱歉,我必须靠飞檐走壁才能躲开那个巫婆的监视。”翟恩浑身湿了一大半,湿淋淋的黑发黏在英俊的脸颊上,看起来既狼狈又令人……心跳加速。

吴春光只得将陡然升高的体温归咎于惊魂未定,恼怒地低斥道:“你在这种雨天翻墙还爬上二楼来,不怕摔断脖子吗?”

“我当年好歹也是系上有名的体育健将。”他扬唇微笑,深邃迷人的黑眸在昏暗的灯光下隐隐闪亮,害她暗暗吞了口口水,这才想起在宽大的旧T恤底下只穿了条小内裤……

呸呸呸,那个跟眼前的场景一点关系也没有!

“请你马上出去。”她环紧被子坐了起来,暗自庆幸房里光线不明亮。“我们之间已经谈完了,没什么好聊的了。趁房东小姐还没发现前,你最好——”

“哈啾!”翟恩恰恰打了个大喷嚏,在唯有雨声的寂静夜里分外清晰。

有一刹那,他们俩不约而同屏住呼吸,警戒地望向房门。

“你门是锁上的吗?”他黑眸炯炯然,看起来非常严肃。

她点点头,正感疑惑,却见他开始动手月兑掉黑色套头毛衣,吓得她不断眨眼,结结巴巴起来。

“你、你想干嘛?”

“我看起来像在干嘛?我冷死了。”因为一身湿答答的衣服把自己搞到重感冒,可不是件罗曼蒂克的事情。

在夜色下,他宽肩窄腰线条诱人极了,宛如一头美丽优雅的黑豹——吴春光呆住,登时也看傻眼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在解牛仔裤裤头的铜扣了,她气急败坏地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

“喂!”

翟恩倒抽了一口气。

那不是她的本意,可是吴春光太低估了流窜在他俩之间的激望电流,不管是生物的本能,或是源自心底深处真正的渴望,她的指尖在碰触上他因而疼痛得肿胀坚硬的时候,一切就这么自然而然地爆炸开来了。

总算在他俩同时跌回床上的时候,翟恩勉强记起身下的纤瘦小红帽怀孕了,所以他没敢放纵自己狂野地长驱直入,抵死缠绵直到她哭喊着再也不敢离开他为止,而是用一连串火热又温柔的吻撩拨得她浑身颤抖,轻怜蜜爱地吻遍她身上每一寸柔软细致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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