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娘子……”他打了个酒-隔,满眼都是勃勃性致。
“新郎挑盖头,从此夫妻恩爱,蜜里调油。”喜娘将喜秤交给薛君梦。
薛君梦猴急地挑开了红盖头,戴燕娇清丽月兑俗的小脸在紫藤花冠掩映下,分外显得娇艳迷人。
他看呆了。
“来,新郎新娘喝下交杯酒,从此后白首偕老,长长久久。”喜娘捧起了龙凤杯,将龙杯递给他,凤杯交给她,笑咪咪道。
他俩勾著手,饮下交杯酒。
戴燕娇喝完了甜得腻人的酒,强忍反胃的冲动,抬头对他嫣然一笑。
这一笑,又勾了他的魂去。
待喜娘退下,薛君梦再也按捺不住地扑了上去--
“相公,别……”她娇声道,右手忙抵住了他的胸口。“让娇儿先帮您褪下衣裳吧。”
“别月兑了,待会儿情到浓处,不就自然--”他满是酒气的唇就猛往她唇上要亲。
她胃翻腾欲呕,脸上勉强挤出了一朵笑。“相公,这不成啊,你浑身都是酒味,人家不习惯……”
“哦?好好好。”他七手八脚就要月兑掉身上的衣服。
“相公,娇儿来帮你。”她悄悄将匕首藏在袖子里的暗袋,伸手替他解开前襟的钮结。
薛君梦性致浓厚,冲动地就要将她压倒在身下,戴燕娇灵巧地绕到他背后,小手依旧在他前胸诱人地游移著。
他忍不住**了起来,享受著这勾人心魂的诱惑。
戴燕娇一件一件帮他褪下衣裳,一颗心却直直往下沉。
眼见褪到只剩一件单衣了,却还是不见钥匙。
难道……难道他们都猜错了,薛君梦压根没把钥匙藏在身上。
她小脸血色褪去,在碰触到那件薄薄单衣时,手已忍不住微微发抖。
薛君梦还以为是她害羞了,忍不住想握住她的手。“行了,接下来我自个儿来就行了。”
“不,让娇儿伺候您。”她强吞下喉头的惊悸,就在此时,柔软的指尖在他锁骨处碰著了一个小小的硬物。
她的心一跳。
薛君梦却也在此时警觉地抓住她的手,面色一凛。“我自己来。”
戴燕娇差点沮丧地尖叫出来,面上却装作羞答答道:“相公,咱们都是夫妻了,难道你嫌弃我吗?”
“当然不是,只是……”
“既然夫君将我当外人看……”她咬了咬下唇,故意用力将手抽开,假意气愤地背过身,“不如明儿就给娇儿一纸休书,让娇儿带回北方,也好向哥哥交代为什么娇儿惹夫君厌弃。”
薛君梦一惊,急急陪笑道:“不不不,我怎么可能把娘子当外人呢?”
“那就让娇儿服侍你。”她这才回头,眉眼含春妩媚道。
薛君梦骨头都酥了,再无丝毫防备。
戴燕娇顺利的将单衣褪掉,在瞥见戴在他锁骨处那一支闪著暗光的铸铁钥匙时,心脏登时狂跳如擂鼓,但她依然笑得好不媚人,故意打趣道:“相公随身带著这支钥匙,是不是为了要打开娇儿的心哪?”
“哈哈哈……是呀是呀。”他乐不可支。
她将钥匙摘下,假意放在一旁花几上那堆乱糟糟的喜袍里,娇声道:“哼,娇儿才不让相公这么顺利就打开娇儿的心呢,我要相公用行动表现,你是真喜欢我的……”
“我会用『行动』证明我有多爱你!”他两眼兴奋得发红发亮,怪叫一声就一把抓住她,要剥掉她的衣裳。
戴燕娇本想挡住他粗鲁的动作,可是她浑身功力已散尽,只能惊叫一声,眼睁睁看著他撕破了自己的衣衫。
乍然间露出那薄如蝉翼的粉红色轻纱,里头若隐若现的是她雪白迷人的肌肤和红色肚兜。
薛君梦眼睛都看直了,顿时兽性大发。
“相公,你温柔点呀,慢一点……”她急了,忙做出含羞带怯的神情,一手掐紧了那支铸铁钥匙,假意轻笑著逃离他的狼爪,往窗边奔去。“呵呵呵,好怕人哪……”
*****
窗外的风已经无声地摆平了门外同样守著的四名护卫,正心急如焚地倾听著屋里的动静,在听到戴燕娇的尖叫声时,差点按捺不住的冲了进去。
幸亏他没有,因为就在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之际,自微启的窗缝间抛出了一支黑沉沉的钥匙。
他眼睛一亮,迅速接住了!
可是就在要他转身离去,将钥匙火速送到少爷手上时,屋内传出薛君梦得意的大笑声。
“哈哈哈!可捉到你了,你这调皮的小家伙……”
不!
风愀然变色。
一边是急如星火的任务,一边是生死交关的小姐……
懊怎么办?他额际汗水涔涔的滑落。
“快点,还等什么?”就在此时,戴燕娇的声音娇媚中带著一丝他绝不会错认的命令。“相公,娇儿就在这儿等著你呢!”
一咬牙,风痛苦地掉头离去。
戴燕娇太了解风的性情,他绝对会犹豫、会担心她,所以会跨不开脚步。
因此她故意说那一句话,明著是提醒薛君梦春宵苦短,暗著是暗示风尽速完成任务,别再耽搁。
就在薛君梦抱著她,急色鬼般凑在她玉颈处狂亲时,戴燕娇强捺著想立时杀了他的冲动,拚命拖延时间。
亥时,亥时动手!
可是当薛君梦的手要探入她肚兜,她再也忍不住地推开他,喘息著不断往门边躲去。
薛君梦已经厌倦了你追我逃的戏码,脸色一沉。“过来。”
她冷汗直下,脸上犹作羞涩之色。“相公……”
薛君梦再也按捺不住,冲向前狠狠将她抓入怀里,嘶地一声,将她的衣裳又撕开了一大半!
眼见再也拖延不了,戴燕娇不顾一切地掏出袖里匕首,抵住了他的颈项。
“住手!”
薛君梦狞不及防,直至那柄锐利的匕首紧抵在肌肤上,他惊骇地瞪大了眼。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所有的醉意和『性致』瞬间惊逃一空。
戴燕娇冷冷地盯著他,幽冷目光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缓缓吐出两个字:“杀你。”
薛君梦大惊失色,面色如土。“是你哥哥要你这么做的?原来……该死!这原来是个局!”
他精明一世,竟然会一时胡涂栽在这美人计上。
薛君梦愤怒得全身发抖,可是他依旧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只要他稍有动作,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定然马上割断他的喉咙。
“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她冷笑道。
外头突然人声骚动,传来了兵器交击的剧烈声响。
亥时已到!
戴燕娇眸光闪过一抹喜色,立时便要下手,迅速将他毙于刀下;没想到就在这呼吸方寸之间,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自她肚月复蔓延开来,她握不住手上的匕首,痛得缩起了身子。
薛君梦怎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他闪电出手,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匕首,另一手紧紧描住她的脖子,狞笑道:“就凭你,也想杀我?”
不……
戴燕娇绞痛得缩成一团,浑身像被千刀万剐般抽搐、绞拧,她忍不住呕出大口大口黑血,冷汗湿透了全身。
薛君梦厌恶地改为押住她的身子,咬牙问:“说!庄里一定有你的内应,是谁?不说我马上杀了你!”
“你……怎么会……知道?”她不敢置信地怒瞪著他,痛苦地喘息著。“你……几时下的毒……”
他也不知她为何会中毒,但他没时间弄清楚,因为此刻外头兵器交击和人声嘶喊已渐渐消失,他心下一惊,押著她迅速踹门飞跃了出去。
*****
大局已定。
园子里,尸横遍野,原事挂著红灯笼的墙头上插著的侍剑山庄令旗已尽数断折,薛君梦骇然地紧抓住戴燕娇飞跃上高墙顶,放眼环顾四周,发觉死的都是他侍剑山庄的部属和六帮七寨前来贺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