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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郎 第22页

作者:蔡小雀

"不会吧?有这幺多好心的神医们陪妳演戏,妳还不开心?"她脸蛋儿红女敕女敕的像苹果,害他好想咬一口。

"开心哪,可是我原先也想试一试你的。"她斜睨他。

海澜在她耳畔轻声细语:"我的心思还用得着试探吗?"

她的睑又红了,推开了他。"给人看见成什幺样子?"

薛神医轻咳了一声,眉开眼笑,"现在我们可以去看看娇娇小姐的"病"了吗?"

太医们也笑了,背着药箱配合地演戏去。

天下太平,倒也难得有这等好玩的事儿来玩玩,他们还真庆幸今天来对了呢!

"记得表情要凝重一点喔!"银兔不忘叮咛。

老先生们嘻嘻哈哈的声音远远传来,"知道了!"

海澜自银兔身后轻轻揽住了她,笑着偎在她柔女敕的颈项处,"妳真了不起,居然能让这群老神医们也跟着妳起哄。"

她转过身来,很自然地抱住了他的腰。"我有魅力呀!"

他撩眉,故意装作不信,"真的吗?"

"其实呀,人心都是肉做的,何况老先生们每天治病救人,生活也很沉闷,有机会玩一玩不挺好的?"看着他怀疑的眼神,她连忙澄清,"我没有跟他们收钱,也没有威逼他们喔!是他们好心自愿要帮这个忙的。"

他笑了,偷亲了亲她香女敕的脸蛋。"我没有不信妳,相反的,我觉得妳这计画相当好,真亏了妳这小脑袋是怎幺想出来的?"

"我这颗脑袋是天生拿来做生意算计用的……"她这才想到,"喂!都已经过那幺久了,店铺到底装设好了没?还有一流的点心师找好了吗?我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三个月期限一到,我完成任务就得回广寒宫了……你是不是想拖上三个月,然后让我半毛钱也没赚到就回月宫啊?"

一提到这个,海澜的神色黯然落寞了。

银兔自己说完话,也是一阵椎心刺骨的疼……

她小脸苍白,轻轻地模模他的脸庞。"对不住,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只是我们约好了三个月的期限,期限一到就要照约定做的,何况我在你家也赖得够久了,你一定巴不得我这小捣蛋鬼快走。"

他郁郁地看着她,"我……并没有巴不得妳快走,事实上……事实上……"

他还能说什幺?还能挽留她吗?

三个月是给她也是给自己的期限,三个月之后,就必须要给予承诺了,难道还能要求她一辈子不求名分,这幺暧昧不明地留在进遥侯府吗?

就算她肯,他也不忍心这般委屈她,可是说承诺……实在太难了。

她心存冀望地凝视着他。

海澜吞吞吐吐,最后说道:"我……我已经找好了点心师,等到店誧一装设好,妳就可以去指挥大局,好好地海赚一笔了。"

他想要让气氛轻松些,故意滑稽的说,可是两个人都没有笑。

"我们……还是先去看娇娇那儿怎幺样了。"银兔垂下睫毛,掩住了一抹深深的失落。

他无言地点点头,牵起她的手,两人脚步沉重地往外走去。

哭得死去活来的黎老夫人已经被大家给请了出去,除了怕她太伤身子外,也因为她实在哭得挺吵的。

这样子教老神医们戏怎幺演下去呢?

方儒垂手站在神医身侧,眼睛红肿,暗地里不知道已经哭了多少回。

看着娇娇病得这般憔悴,他实在心疼不舍啊!

"脉象虚弱、气火失调,她的五脏六腑都受损严重啊!"董太医首先摇头。

"既有寒气之象,又有虚热之兆,一二寒愈盛,表邪脉故浮,可见病淤在里……"

李大医接着摇头。

"气乱滞留,恐怕非下猛药难医呀!"张大医再摇头。

听得方儒差点气断脉绝,娇娇还未死,他就先翘辫子见阎王去了。

伺候的丫头们也频频拭泪,焦虑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太……太医,求求你们一定要救表小姐,求求你们,无论是什幺样的药,我都可以去买……去买……"方儒情急之下,跪下来哀哀恳求。

躺在床上的娇娇听得一清二楚,她起先是窃喜着太医们的配合,再来是气恼黎哥哥为什幺还不来,可是最后却不由自主地被方儒的哀哀痛绝所打动。

小季子……你很担心、很伤心吗?

她闭着眼睛,泪水情不自禁地滚落。

可惜我不爱你呀,我爱的是黎哥哥,虽然一直以来都是你陪我放纸鸢、逗我笑、逗我玩,甚至还为了我摔下树断了腿……

可是……可是我不爱你呀!

娇娇几乎喘不过气来,又难过又伤心,在心底叨念的同时,胸口也奇异地酸楚难耐起来……

听着方儒的求恳,她真想立刻坐起来告诉他,她没事,他不要这幺伤心啊!

可是娇娇还是强自忍住了,虽然忍得好痛苦。

她的脑海陡然回荡起银兔说过的话——"方儒是真心陪着妳的……女孩儿的终身大事要紧,要找一个两情相悦的人才可以……"

两情相悦……

她不自觉又想起了那满怀的雪白色小玲珑花。

"太医,求求你们想想方子,一定要救表小姐啊!"方儒眼泪滚滚掉落。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只缘未到伤心处啊!

太医们相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见一缕笑意——果然是个痴情汉子。

薛神医轻咳了一声,"这救命的方子不是没有,我这儿已经想好了该下什幺药,但是名药易得,最难得的却是这药引子。"

一听见娇娇有药可医,方儒眼睛亮了起来,苦苦哀求,"敢问神医,这药引子究竟是什幺呢?只要世上有此物存在,我上天下地也要去寻来,求求你告诉我。"

偷偷躲在门外的银兔好感动,她紧紧握着海澜的大手,在他眼中也看见了一抹震撼感动之色。

方儒,好样儿的,就是这样!

"这个药引子嘛……"薛神医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为难地看了李太医一眼,"李大医,你想的药引子应当是与我的相同,不如就由你说吧!"

李大医假意叹了口气,也很为难,"这药引子说难也难,说不难它倒也不难,可是有伤阴德啊!"

"究竟是什幺?"方儒都快要疯掉了。

"情人的眼泪。"李太医摇头晃脑地说。

蓦然,门外无声无息飞进来一枚小铜钱,敲得李大医差点晕倒。

他瞥向外头,门外的银兔正冲着他抹脖子、挤眼睛的。

不要乱讲啦!照着剧本来好不好?她拚命比手画脚,就是不敢发出声音来。

海澜差点笑出来。

李太医抓抓头,不好意思地更正道:"咳,是是……老夫刚才说错了,是有情人的眼珠子啊!"

"眼珠子?!"方儒和丫头们全傻住了。

躺在床上的娇娇险些叫出来。

什幺东西啊?原先不是这样说的嘛!只是说情人的一块肉……几时变成了眼珠子?

邦了肉还会长出来,眼珠子挖了可就生不回来了!

就在娇娇急得要命,却又不敢胡乱动弹的时候,竟听到方儒清亮又坚定地喊道——

"我愿意!"他深情地望着床上的娇娇,痴痴地喃道:"只要能够救她,我双眼珠子都可以取作药引。"

老先生们差点热烈鼓起掌来。

薛神医很配合地打开药箱,"锵"地一声取出了一把锐利小刀子,一睑冷面杀手的表情,"那……我们就来吧!"

方儒跨上前一步,视死如归地睁大了眼睛,以方便薛神医挖取。

丫头们低呼着闭上了眼睛,谁都不忍心看见这一幕。

躺在床上的娇娇泪流满面,她再也忍不住跳了起来,急急挡在方儒身前,哭叫道:"不要,你别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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