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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夜影的温柔 第13页

作者:蔡小雀

她紧紧巴着他的肩背,哭得浑身哆嗦:“我不要不要……我不要快乐、不要痛苦、不要人关心,也不要爱人,我不要不要哇……都会离开我的,大家都会离开我的……我不要……”

她哭得肝肠寸断,他听得心痛欲碎。

“小梨子,我可怜的小梨子……”他沉痛不舍地低唤,“究竟是谁伤了你,让你这么害怕大家离你远去……”

“我想不起来,我的头好痛,我什么都想不起来。”玉梨剧烈地发抖,泪水不断地跌落他的肩头,“不要逼我想,不要不要……抱着我,我好冷好冷……”

“小梨子……”杜维将她搂得好紧好紧,心脏被狠狠地掐捏着,心痛得要命。“好好好,我们别再想了,什么都别想了。”

她在他怀里剧烈地发抖:“我……我好冷……带我回房……别让妈妈和叔叔看见……担心……”

“你放心。”看她快要冻僵昏厥过去,还念念不忘别让家人担心,杜维更加心疼。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大踏步走回屋内。

她的小脸深深地埋在他怀里,发抖的身子被外套给遮掩住,不仔细看应该可以隐瞒过去。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李叔夫妻一见到他们,笑着起身。

“玉梨睡着了,不知道她的房间是哪一间?”杜维微笑地问道。

夫妇俩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玉梨的母亲笑道:“楼上左转第二间房间。时间也晚了,你就留在这儿睡吧。”

“我想守着她,可以吗?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什么逾矩的行为。”

玉梨的母亲张口欲言,李叔轻压着她的手阻止,正色道:“我们相信你。待会我们会送一套寝具过去,可是里头的沙发不够大……”

“不要紧,我可以。”他感激地朝他们点个头。

杜维匆匆地抱她上楼,待推开房门的时候,他怀里的玉梨已经快要冻僵了。

他温柔地将她放置在柔软的大床上,拉过羊毛毯子紧紧地盖住她的身子,他半跪在床侧,一双黑眸充满关怀地盯着她。

她的小脸苍白冰凉,嘴唇也明显地泛紫,她真的觉得冷!

“小梨子。”他轻轻抚模着她冰冷的额头,心疼地低语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紧闭着眸子,因疲惫倦极而逐渐睡去,可是她雪白的脸庞上泪痕依旧,看在他眼底自然又是一阵心疼。

他守在她身边,心底迅速地下了一个决定——

无论如何,他一定得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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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阳初初破晓,微弱的阳光穿不透雾色,清晨五点半,一切仿佛仍在梦中。

玉梨自一个深沉无名的梦里倏然醒了过来。

她眨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她在哪里?

随即苦笑一声,她最近老是弄不清自己睡在哪里,说不定有一天在臭水沟旁醒来,她还依然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处。

一个稍嫌大声的呼吸声钻人她耳里,她本能地望向来源处——

斑大挺拔、肩宽腿长的杜维勉强塞在那张长条沙发椅上,他的头不舒服地抵在沙发边缘,长腿则是挂在另一头的沙发外缘,180公分的身材要挤进150公分左右的沙发,的确是难为了他。

她眨眨眼,突然好想笑,可又勉强忍住了一声轻笑逸出。

玉梨轻轻地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地拉着羊毛毯子走向他。

他原先是盖着毯子吧,只是那条毯子已经被他压在身下了。

他月兑掉了西装外套,白衬衫打开了最上头的两颗扣子,凌乱的黑发垂落额前,长长的睫毛紧闭着……

他看起来乱帅一把的。

她轻柔地将毯子往他身上盖,倏地,她的腰被人揽住,整个人重心不稳地跌到他身上。

“哎哟!”她惊呼一声。

杜维睁开双眸,眼底有两簇明显的情焰跳耀着。

她着迷地盯着他的眼睛,压根忘了要站起身。

他的手微一用力,她的身子被紧紧箍在他身上,他的唇温柔而渴望地吻住了她。

玉梨不能自抑地微张粉唇,在他动情的吻中彻底投降。

他诱惑地抚模着她粉女敕的后颈,在亲吻间激起的涟漪,她敏感难耐地扭动着身子,觉得全身都着火了。

怎么昨晚喝的红酒,到现在才醺然发作?

杜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他用了所有的自制力才离开她的唇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老天,他差点控制不住!

扁是亲吻她就已如此甜蜜销魂,他简直不敢想像当他俩……噢,他一定会疯狂醉倒!

她的眼儿迷蒙半醉,痴痴地望着他,“嗯?”

见她这般惹人怜爱的模样,杜维险些又吻了上去,可是他答应过李叔夫妻,绝对不有什么逾矩的行为出现。

亲吻就已经是偷跑禁区一大步了,再有更进一步的行为出现,他可能会先挥拳扁死自己。

小梨子是值得珍爱疼惜的,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在沙发上就被他要了呢?

虽然他好想要她,想到浑身都快发抖,可是他至少还是个君子吧?

尊重尊重尊重……他怎么可以乘人之危冒犯她呢?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她陶陶然地道:“很好,没想到一个吻比1960年的红酒还容易醉。”

饶是他小肮坚硬得疼痛,他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丝绒蓝酒厂的。”

玉梨这才察觉自己还趴在他身上,忍不住脸红心跳地指控道:“姓杜的,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又恢复了嘻皮笑脸:“占你便宜啊!”

她急忙爬下他的身体,红着脸说:“你会害我嫁不出去。”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想嫁给谁?”他的表情活像她要去讨“客兄”一样。

她又好气又好笑,撑腰瞪着他,“你搞清楚,我还没嫁给你耶!”

“你已经把人家吃干抹净了,居然不认账?”他大惊失色地说。

闻言,玉梨笑着踹了他一脚:“喂,说话好听点,谁把你吃干抹净?你不要乱诬赖我!”

他拥着被子煞有介事地呜呜饮泣起来:“呜呜呜,我遇人不淑……”

她笑得软倒在地上:“哎哟……哈哈哈……你要笑死我啊?”

杜维欣慰地看着她的笑容,只要能让她每天都这样欢笑,要他毁损帅哥形象他也心甘情愿。

饼了半响,她好不容易可以控制一下笑声,吸着气笑道:“你昨晚就睡在沙发上吗?”

他这才感觉到全身酸疼不堪,忍不住申吟了一声:“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原来是真的。原来在沙发上睡觉的下场是全身酸痛,下次我得好好考虑一下了。”

“那下次你要睡哪里?”她好笑地问。

“睡在你旁边啊!”他理所当然地回答。

她脸一红:“臭美,谁要让你睡在旁边?等你变成羊毛毯再说。”

“人家说最毒妇人心果然没错,哪有老婆要把老公喀喳,做成羊毛毯的?”他低声咕哝。

“你在碎碎念什么?”

“没有。”他连忙陪笑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昨晚睡得好吗?”

她耸耸肩:“没有什么特别的。”

杜维挣扎着下了沙发,扭动酸疼的手臂:“你昨晚吓死我了。”

闻言,玉梨的笑容消失了,她沉吟了片刻,突然叫道:“杜维。”

“怎么了?”

她咬着唇,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想……你说得没错,我必须找个心理治疗师好好处理我的情绪了。”

她已经厌倦了被迫接受那种突如其来的害怕恐惧和寒冷,心脏每次都纠结得好痛,肌肉更是酸疼不已。

就算再怎么艰难,她还是要找出问题的症结点,彻底解决它。

他惊喜地看着她:“真的吗?可是你身体受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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