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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吉祥 第15页

作者:郑媛

"贝勒爷?"见允堂不答,李如玉嗲媚地娇嗔:"贝勒爷,您说好吗?"

"你高兴,就搬进来吧!"他无所谓地应承。

只要不惹他心烦,他倒不介意施恩惠给女人。听见他允诺,李如玉高兴得不能自已、紧紧抱住男人,他却推开她——

"你得先回'会花楼'收抬衣物,晚间我让善保遣人替你把衣物都搬过来。"他道。

"贝勒爷,您待如玉真好!"李如玉娇媚地笑开脸。

她心想,贝勒爷还是疼她的。

纵然她恨透比她早一步进驻贝勒爷屋里的女人,可现下证明了,那女人是比不上她的!贝勒爷宠她,在这府里,她的地位任谁也不能动摇!

李如玉走后,允堂推门回到屋子里。

珍珠已经穿好了衣物。

"天冷,不多歇一会儿,这么早就下炕?"

笑着走到她面前,允堂伸手想揽住珍珠,她却避开他的碰触。允堂脸上的笑容僵住。"又怎么了?"

"贝勒爷还是让民女搬出'正乾楼'吧!"她淡淡地道。

"你听见我跟如玉的对话了?"他桃起眉问。

"贝勒爷想必很为难。"她直视着允堂,脸上的容色很淡。"如果让民女搬出'正乾楼',贝勒爷就不必为难了。"

原本,为了让任务顺利完成,她期待搬进"正乾楼",可现下情况复杂了,她成为允堂贝勒的侍妾们争宠的标靶。

"我身边的女人不只你一个,不可能待你特别偏私,那对其他女人不公平!"他沉下脸,冷淡地道。

"民女明白,贝勒爷有您的顾忌,民女从来就没奢望过贝勒爷的恩宠。"说完话,她转身就走。

"站住!"他发怒地喝斥,抓住她的手臂。"你太无礼了!谁准你离开的?!"珍珠没答话,只是定定地回视他。

"我叫你说话!"他沉下声,脸色很难看。"我给你一次机会,为你的态度,好好跟我认错。"

凝视着盛怒的男人,珍珠淡然的神色显得麻木。"原来贝勒爷想听这个,那么我认错,一切是民女的错。"

又是这样!她的态度简直在考验他的耐性!

允堂的脸色忽青忽白,像是在压抑极大的怒气。"如果真心认错,应该让我感受到你的诚恳!"他阴沉地道。

"贝勒爷不想了解民女真心想离开的心愿,又岂能要求诚恳?"她冷淡地回答。

"你该死!"允堂的怒气终于爆发——

他突然扬手撕裂她身上的衣物,珍珠的身子被男人的铁臂紧紧锁住,动弹不得。

"既然不认错,那我就看看,你的小嘴能有多硬!"他冷冷地道,开始动手撕尽她身上残存的衣物。

尽避珍珠告诉自己,别像孱弱的动物一样做无谓的挣扎、满足他惩罚的,可她的脸孔却是惨白的。

重新在地面前,她强迫自己的心像木石一样麻痹。

抱着全身僵硬的女人上床,像是故意惩罚她,他扔开炕上的被子,让她赤果的胴体在敞亮的屋子里。

珍珠僵硬地挪动身子,想借着距离让自己好过些……男人的铁臂却丝毫不松弛,强悍的力道箝了自己一身瘀紫。

允堂当然能感觉到怀中女子的僵硬。她在沉默的对抗他,即使昨夜已经彻底爱遍她的身子,她仍不完全属于他!即使他的拥抱霸道得让她喘不过气,她却宁愿选择伤害自己。

"该死……"他低嗄地诅咒。

"敞开腿!"他粗声命令她。

她没如他所令,仍旧无动于衷地蜷缩着身子、背着他侧躺。

"简直不知好歹!"他粗暴的低吼。

身为佟王府的主子,向来习惯女人的顺从,允堂的火气彻底让这个没一刻顺从过自己的女子惹火!

"呃……"咬着早已经血迹斑斑的唇,一股委曲意外地渗入珍珠的心坎……泪水终于再也不受控制地滑出眼眶。

曾经呵,在窗外偷偷瞧见已经落发多年的娘,竟然在夜半无人时刻暗自发呆、垂泪。那时她便告诉自己,这一辈子绝对要坚强,绝不让任何男子有机会教自己心碎。

多年来珍珠强迫自己心如止水、压抑着心绪波动、不许有半点自怨自怜、永远保持着冷淡超然……

可这一切努力,竟然这么轻易就被他野蛮的欺凌,蹂躏成可笑的碎片。该恨的是这男人,还是自己?咬着唇,无动于衷地承受男人在自己身上狂暴的掠夺,她以淡漠来抵抗他的激狂。

"该死!"允堂恼怒的低吼。

身下的胴体像一滩冰水任由他摆布,没有迎合、也不抗拒,僵化的四肢相对于他强盛的欲火,深深勾起他狂怒下产生的极度占有欲——允堂强迫那张没有温度的小嘴迎合他霸道的吻,直至尝到她唇间的血味——

"要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终于,他低哽地开口问。

突如其来的话让珍珠错愕,男人冒着热汗的身躯濡湿了她赤果的身子,近身肉膊的真实感,让她有些恍惚……

"说话。"

"贝勒爷……不需要取悦一名身不由己的女子。"即使他的口气已经放软,她仍然倔强。

"来人!"眼看她的双腿尚还无助地抽搐,他已经冷冷出声,叫唤守在房外的侍女。

疼痛与羞辱中、尽避浑身发软,珍珠冒着冷汗抬起手臂,拉过被单遮掩的身体同时,她侧过脸、藏住自己濡湿的脸孔。

"把她弄出去。"他不带感情地命令。

她想走,他不会留她。他允堂贝勒,不必开口挽留任何女人!饼去不曾,未来也不会。

他的冷酷,让珍珠全身冰冷……

她没料到男人能以这种方式凌辱女人,他惩罚她的身子、然后丢弃,像扔一具没有思想、感情、只供泄欲的。

侍女无动于衷地走近炕边,显然早巳经习惯在贝勒爷床上伺候赤果的女子更衣。

"小姐——"

"我自己来。"珍珠拒绝婢女的服侍。

衣物已经被允堂撕裂,她迅速以被单裹住身子、拭去残余在脸上的印渍,然后转身下炕——

麻木地踏出他的寝室,离开男人的视线。

*********

婢女把珍珠领出房后,香袖已经等在房外。

那侍女离开后,香袖走到珍珠跟前轻声道:"姑娘,您随我来!"珍珠瞧得出来,香袖的神情带着怜悯,似乎想说两句安慰的话,却碍于下人身份不敢开口,怕说错话教府里的管事知道,自己反而被撵出府去。珍珠明白香袖只是一名婢女,保护自己是必然的,她不怪香袖。

香袖走在前头,显然已经有人吩咐她,把珍珠带出"正乾楼"。两人才走出搂外,楼前的亭子里,一名孩子小小的身子伏在亭几上,瘦弱的背影看起来十分眼熟。

"宝儿?"显然已经冻了一夜,孩子的小脸上两团火红,看来就快生病了。宝嫔抬起红通通的脸蛋,用力揉着眼睛。"珍姐姐!"看清楚是珍珠,她涣散的眼神忽然发亮。

"宝儿,你怎么在这儿?"确定真是宝嫔,珍珠站在凉亭门口。

"我在这儿等你出来。"

"等我出来?""嗯,"离开凉亭,宝嫔上前拉住珍珠的衣袖,眷恋地依偎在她身边。"女乃娘说,你已经搬进阿哥的'正干楼'。我不信,所以守在这儿等你出来。"那日珍珠生气后就突然搬离王府,她生怕珍珠离开,所以才一夜守在这里,想证明女乃娘告诉她的是实话。

现下她亲眼看到珍珠一大早从"正干楼"出来,证明女乃娘没有说谎,她高兴的几乎忘了一夜冰冻所受的寒苦。

宝嫔仰着红通通的脸蛋,忘情地持住珍珠的手臂,暗暗祈祷珍珠住进"正干楼",跟自己心中的期待是一致的……她多么希望阿哥能把珍姐姐永远留在府里!望着宝儿脆弱的眼神,珍珠的心忽然揪成一团——她发觉这孩子像株葛蔓一般依附着自己。她该怎么告诉宝儿,要离开王府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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