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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取郎心 第13页

作者:香弥

赌气的睡著后,翌日醒来,她发现自己竟然被他拥在怀中而眠,登时气煞的想撑起身子责骂他,可她的裙裾却教他的身子压住,害她半倾著身子没防备的往下跌去,狠狠的撞上了他的脸,而她的唇便贴在他的嘴上。还来下及反应什么,她的艳唇顿时被他咬住。

程含妙一时傻住,瞠大眼的看著仍闭著眼的红叶。他该不会在作梦吧?以为她的小口是美味的食物,对她的嘴又吸又吮!

片刻,她回神了,撑著他的胸膛想借力的由他的虎口中救回自己的小嘴,却觉腰间有一道力量压制住她,她根本无法抽身,只能密密的叠合在他身上。

直到他餍足了才放她粉唇自由,他也睁开了瞳眸,俊颜隐隐掠过一抹笑意。

“一太早你便这么热情的送来香吻,真教我受宠若惊。”

程含妙涨红了睑,一时百口莫辩自己投怀送抱的缘由。

在费力的直起身子后,她才呐呐的解释,“我可不是存心想偷亲你,是你压到我的衣裳,我才会不稳的栽向你,你别想歪了。”

她两手努力的想扯出仍被他压在身下的衣裙。

“咦,不对,你刚才已经醒来了对吗?那你干么还咬住我?”她嗔问道。

“我以为有人想偷袭,很自然的便做出反击。”红叶坐下起来,让她抽离裙摆。

“那你为什么又会睡在床上?”她责问他。

“我不认为我该屈就的在桌前睡一晚。”

程含妙知道跟他再说也说不通,於是气极的跳下床,顿时已好了不少的脚踝在她奋力一蹬之下,又隐隐作痛起来,她拧了下眉,坐到桌前,拿出他给的药膏擦上。

屋子的女主人直接掀起了布幔进来,因为房门是用一道丈青色的布帘做遮掩。

“哟,公子、夫人,你们已经起来啦,早饭已经在做了。”她放妥脸盆,问也不问的迳自将同床共寝的两人当成是夫妻。

她笑呵呵的续道:“这水是我一早烧的,正温著呢,你们可以先洗把脸,待会便能吃饭了。”昨日受他绩赠了那一大锭银子的打赏,她只怕怠慢了两位贵客。

她离开后,程含妙立即提出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再跟你一道上路,我看咱们今日就分道扬镳吧。”

又被误认为是他的夫人了,只因为两人暧昧的共睡一房。她可不愿意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否则她会无颜面对地下的父亲及亲人们。

红叶淡淡的开口,“我不反对,不过这一路上都是荒漠,罕有人烟,没有驿车可乘,也没有渡船可搭,你只消不停的走上三日三夜,便能到益州了。”

程含妙登时大叫,“这就是你的目的,对不对?”她恍然大悟,“你存心把我骗来这么偏僻的地方,然后丢下我,让我不是走死,便是饿死,再不然也可能被出没的野兽咬死,你好歹毒的心哪!”

红叶没什么表情的看向她。

“若我想你死,还毋需这么费力把你带到这里来。”

她想了下怒道:“你厌倦一剑就把人给杀了,那太没乐趣可言,所以你才带我来这里想慢慢折腾我,对吧?”

“分道扬镳可不是我提起的。”

程含妙突然一愣,记起了自己方才出口的话。

一时哑口无言,觉得自己似乎真的错怪了他,便呐呐的走出了房,到屋外去。

放眼望去,眼前净是一片荒芜的景致,唯有远处尚有几缕细细的炊烟升起,说明了这是一个穷乡僻壤之地。

程含妙拨弄了脚边的石子,在清晨刮骨的风中瑟缩了下,心知不得不向他妥协,再继续跟著他。

她抚著拴在前院的马儿,懊恼的噘起了嘴,想乾脆偷骑走这马,偏她压根不会骑马。

奇怪,当初她怎会这么傻,那么轻易就和他共乘一骑,一道上路?

***

“还有多久才会到益州?”程含妙忍了半日不和他说话,终於在下午时打破了沉默,问出声来。

“入夜前应该可以到承县,明早就可以进城了。”红叶回答。

“明早?”近乡情怯,她的心情顿时激动起来。

益州是她生长到十岁的地方,尽避当年爹爹正要举家迁回江西祖地,可她到底没回过江西,记忆中的故乡是益州,那里有她童年的欢笑与天伦的亲情。

“你说,当年究竟是谁主使你杀害我们程家的?”明日进城前会经过当年发生惨事的野牛岭,爹爹他们仍沉冤未白,又再见当日的刽子手,怎肯瞑目呢!

红叶的声音淡淡的由她头顶传来。

“我会告诉你真相,但不是现在。若你想知道程家何以一夕覆灭,就耐心点等吧。”

“你肯说了?”她很意外,“那你什么时候告诉我?”她回眸睨住他。

“时机成熟时。”

“要等多久?”程含妙急切的追问。

“要视这回益州行的结果。”

“为什么?”她不解。

红叶深望著她。

“该说时我自会让你知道,有些事是急不来的。”

程含妙想了下,恍然大悟的叫道:“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就算到了益州,我还是不能和你分开各走各的?”

“倘若你要走,我也不会拦阻。”他淡笑回之。

“你真的会说实话?”要她继续跟在他身边,她需要他的保证。

“你只能选择信我或不信。”他不给任何的承诺。

程含妙投给他一记白眼,然后直视著荒烟蔓草的前方。她不明白他干么一直想留她在身边?

他们俩根本就是对头的死敌,纵然她无意复仇,可她也不乐於一直待在仇人身边,那让她觉得对不起死去的亲人。

包可恶的是,他还不顾廉耻的和她同床共枕。

“喂,我告诉你,要我继续跟你在一起可以,但是我不许你再和我同睡一张床。”她回头提出严正声明。

“若你觉得困扰,大可以到了益州便离开,再说这一路来,都是你睡在我的床上,而非我侵犯你的床吧。”

程含妙被他堵得无话可答。

事实似乎是如此,确实是她睡了他的床,可是……

“你好歹是堂堂六尺之躯,见有弱女子睡你床榻,便该很有风度的让出床位,自己到房外打地铺,怎可无耻的爬上床和我同寝!”

“风度对我有何益处?”他觑她一眼,“我不是呆子,犯不著亏待自己,放著温暖的床不睡,跑去睡冰冷的地上。”

她谴责他,“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连做人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连禽兽都不如。”

红叶扬声笑道:“倘若当男人就必须要不怕冷,不能睡温暖的床上,那么我倒情愿不当。”

程含妙觉得自己向来还算伶俐,可一旦和他说理,每次均教他给辩驳得无语可对。她幸幸然的闭上嘴,免得教他给气呕得吐血。

这人话虽不太多,但却从不在言词上吃亏。

天色已暗,他们也进了承县,找地方落脚时,程含妙原打算要去住下等房,绝不再和红叶同一间房,不过找了几间客栈,竟都满了,最后终於找到了家还剩下一间上等房的客栈投宿,她不得已只好跟著红叶进去,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今天晚上绝不睡床上。

“小二哥,为什么承县会涌进这么多人,连客栈都人满为患?”红叶问。

“客倌,您不知道呀,益州城明日开始举办三年一度的庙会祭典,一连要热闹三天呢,不少附近城镇的人都来赶集,听说益州城内的客栈早都住满了,咱们这儿离益州城最近,所以才会涌上承县。”小二说著放下热茶,得了赏银后开心的咧嘴离去。

程含妙由童年往事中勾起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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