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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的千金 第19页

作者:安琪

“我终於等到你清醒了!”

这句话,包含多少商子央历经的辛酸与悲痛。

两个月前,她紧急入院剖月复产下孩子,虽然月兑离了险境,但就此昏迷不醒。从那天起,他没有一天睡得安稳,每每总在夜里懊悔、担忧地醒来,然后望著漆黑的室内直到天明。

这种身心煎熬、生不如死的感受,若非亲身走过的人,是无法深切体会的。

“子央……”路渝宁怔住了,他的模样看起来好憔悴,好像很久没能好好睡一觉似的,黑眼圈简直可比国宝——熊猫。

“你好狠心!居然生下孩子之后,就这么昏睡两个月,不顾我有多么担忧,迳自沉睡梦中。我要你补偿我!好好的补偿我!”他半威胁地柔声警告。

“那……你想怎么做?”路渝宁有些害怕,他该不会想再把她关起来吧?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商子央神秘地一笑,决心卖个关子。

就让她多著急一会儿吧!

“来,我们回家了!”

这天,是医师宣布路渝宁完全康复,可以出院的日子。一早,商子央就迫不及待开著车,到医院接她回家。

“孩子呢?”路渝宁望著他空空的两手,失望地问。

在她清醒过来,但依然住院调养这段期间,商子央只抱过孩子来看她一次,之俊就不曾再将孩子抱来。

他总是坏心地说:“想看孩子?那还不简单!只要你快点好起来,回家就能看个够了。”

现在她即将出院了,他还不肯将孩子抱来。

“孩子先到某个地方等我们了,等会儿你就可以见到他,不必这么著急。”他酸不溜丢的回答,对於她爱孩子胜过他感到吃味不已。

不过谁叫儿子也是他制造出来的?对於自己的“产物”,他还能有什么怨言?只能说自作自受吧!

“你把他送到哪里去了?”路渝宁紧张地问。

他在她昏迷时的警告依然言犹在耳,她很怕他把孩子送到什么寄宿托儿所之类的鬼地方,丢给一群陌生人去照顾。

“你想知道?跟我来就知道了。”

他接过她手中的行李,揽著她的纤腰往外走。

他一边走著,大手也不安分地在她的腰上、臀上游移抚模,然后用满含的紧绷语调,附在她耳边哑声道:“经过这阵子的调养,你恢复了身材,而且更玲珑有致了。”

前阵子她简直是骨瘦如柴,幸好他命人三餐按时送补品来,逼她全部吃下,才把她逐渐养胖,恢复以往饱满红润的模样。

路渝宁听了,霎时羞红了睑,娇嗔地白他一眼。

这个大,真是色性不改!在她挂心孩子去向的这时,他居然只想到——

“本来嘛!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们三个多月没同房,你要我不想?除非我是太监。”

“你还说——”她已经够羞了,他还说得理直气壮,而且很大声,完全不怕引来侧目。

“好好!我不说了,我回去用做的总行了吧?”他语调饥渴,火辣辣的目光简直像要当场将她生吞活剥。

“你——你去找别的女人呀!你下是说要娶艾莲达、江智媛什么的吗?你可以去找她们呀!”

她翻起旧帐,乱吃飞醋。

“我是可以去找她们,但是我不要她们,我——只要你!”

路渝宁听了,又羞红了脸垂下粉颈。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可是她想的那样?

他们来到停车场,商子央让她先上车俊,立即驾车驶上宽广的马路。

一路上,他左手轻松掌控方向盘,右手则越过排档杆,紧紧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两人没再交谈,只是默默享受宁静祥和的时光,此刻心灵上的满足,却远胜过任何欢乐的时刻。

汽车逐渐驶向郊外,路渝宁的心又开始不安起来。

这里已经远离都市尘嚣,难道他把孩子送到郊区的育幼院去了?

才正想著,汽车已驶入一栋有著宽大庭院的宅邸,放眼所及,皆是花朵缤纷、绿木扶疏的庭园。通往主屋那条长长的车道两旁,立著一个又一个缀满粉红玫瑰和蕾丝的拱门,看起来像极了通往圣坛的红毯。

“这是哪里?好漂亮!”

路渝宁忘我地赞美道,丝毫没有察觉有何怪异之处。

直到汽车在宅邸门口停下,从屋内走出大批迎接的人——包括她的父亲、继母等许多她熟悉的亲友时,她惊喜落泪之余,才发现不对劲。

这栋房子是——

“欢迎来到我们的新居,商太大!”商子央低头亲吻她柔女敕的粉颊。

“子央,你……”路渝宁惊喜交加地望著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想娶你为妻!渝宁,你肯嫁给我吗?”他有点忧虑地望苦她,怕她还记恨他差点害她和宝宝丧命那件事。

然而路渝宁只是喜极而泣地问:“为什么?你明明是不肯结婚的。”

“因为我爱你!”

“不可能!”骗人!他明明就恨她,怎么可能爱她?

“你忘了在你昏迷前,我就曾告诉过你,我爱你呀!”他好声好气地提醒道。

“那是你以为我快死了,所以才那么说的。”她不敢轻易相信,怕相信之后发现这只是一场玩笑,她会承受不住的。

“不!如果不是我真心所爱的女人,我绝对不会随便乱说,我说爱你,就是真的爱你,难道这阵子我对你所做的一切,还无法让你感受到我的真心吗?”

这是否就是报应?他好不容易真正爱上、准备与她共度一生的女人,居然怀疑他的真心?

“我只感受到你的手整天在我身上模来碰去。”路渝宁低声嘀咕。

“那全是为了替你的婚纱量尺寸呀!”商子央窘红著脸大喊。

“呵呵!渝宁,今天可是你结婚的大日子,典礼差不多快开始了。来!我替你设计了一套漂亮的婚纱,尺寸就是子央『手量』后告诉我的,也不知道准不准确,你快来试穿看看。”

路渝宁的继母笑呵呵地将她拉到身旁,准备带到房里更衣。

路渝宁的视线接触到站在继母身旁的父亲,立即畏缩地垂下眼眸,怯生生地喊道:“爸……”

路渝宁的父亲路广舟不发一语,只是抿唇严肃地望苦她,路渝宁羞窘不安地站著,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商子央快步走到她身旁,保护地将她搂进怀里,然后睁大眼眸直视即将成为他岳父的男人。

“爸,关於渝宁未婚怀孕的事,请你不要怪她!您该知道,这种事通常都是男人的错,如果您要怪,一切都请怪我吧,不要怪渝宁,她是被我强迫的。”

听了商子央替她辩解的话,路渝宁大惊喊道:“不是这样的!子央,明明是我——”是她趁他酒醉时引诱他,才会怀下孩子,并不是他强迫她的。

“我知道,是你们两情相悦!你说对不对,广舟?”路渝宁的继母笑著缓颊。

路广舟看看心爱的妻子,叹了口气,告诉自己:罢了!

如果今天立场对调,他可能也会不顾一切将爱妻吃了,先将她占为己有再说。

再说依他看,这个姓商的小子确实是爱著他的女儿,他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不过身为岳父的尊严可不能打折扣,他还是板起脸,搬出事先准备好的台词教训这对小儿女:“你们简直是乱来!还没结婚就先生了孩子,根本是本末倒置,顺序错乱!要是每个人都像你们这样,世界就大乱特乱啦……”

他教训得义正辞严、头头是道,可是他心爱的妻子却在一旁扯他后腿。

“还说呢!罢才是谁一看到小外孙,笑得嘴张这—么大。”她比了个夸张的大嘴姿势。“还直说这小子长得好,将来是将相之材?现在又教训人家不该先生孩子,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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