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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女降爱 第9页

作者:安琪

"因为……你答应过爸爸,暂时留在台湾、不回美国的,不是吗?"她努力掩饰不安的模样。

"唔,本来是!"

"本来是?"

"没错!我本来打算留在台湾一阵子,好好陪陪我妈,但是'我的老婆'不让我回房睡觉,我也没办法,只好回美国去了。"他佯装无奈地摇头。

他的话让童羽娴忍不住红了脸。"你该知道,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你这是在抱怨我失职了?"他的眼中投射出邪恶的光芒。"我可以在今晚就弥补这个过错。"

"不要——"童羽娴差点尖叫。"呃……我的意思是,这里还有一间客房。"

"偏偏我这个人有个坏习惯,非主卧房不睡。"他是存心刁难她。

"我可以去睡客房。"

"这么说吧!只要你拒绝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我就会解读为你厌恶我,我不是个喜欢自讨无趣的人,到那时我就会离开台湾。只是你知道的,我母亲身体不太好,要是我这一走,她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那可就不是我的问题,而是那个不肯接纳迷途知返丈夫的妻子的错!"

"你——"

童羽娴险些被他气死,他的刁钻狡猾,她前所未见。

她真想不顾一切赶他出去,可是她担不起气死婆婆的恶名,只能咬牙暗自承受怒气。

"现在我可以留下了?"杜仰恩拎著行囊回头,心情愉快地走向主卧房。

啊!胜利的滋味,真是难以言喻的美好。

洗过澡,童羽娴穿著她衣橱里最厚重的一件睡袍,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找了个离杜仰恩最远的角落,贴著床缘静静躺下。

她浑身僵硬紧绷,一动也不敢动,运呼吸都小心控制,像躲避骇人的妖怪似的轻浅缓慢,唯恐呼吸声太大会被怪物发现、活剥生吃下肚。

和她的胆战心惊相比,杜仰恩就舒适惬意多了,他大方地在床上伸展修长的四肢,脸上挂著满足的微笑,享受第一回合的胜利。

或许是长途飞行使人劳累,没多久,黑暗中就传来他规律的呼吸声。

他睡著了?

童羽娴悄悄转头,就著窗外微薄的月光,窥探杜仰恩的动静。

她瞧了好半天才看清楚,他将双手枕在头部下方,许久没有动静,看来应该是睡著了没错。

她这才放松紧绷了许久的心情,微微吐出一口气。

心情松懈之后,睡神也开始袭向她,原以为一定整晚无法入睡的她,在这种充满诡异气氛的情况下,竟也闭上眼,沉沉睡去。

第五章

清晨啁啾的鸟鸣,从卧房的窗台上传来。

童羽娴咿唔了声,翻转身体,抱住身下的大枕头。

唔……枕头温温的,很舒服,可是——怎么这么硬?

她爱困地闭著眼,伸手模索著枕头的质料。

奇怪!这个枕头的质地,怎么不是绵布的?这种光滑的触感是——

她抬起上半身,撑开乾涩的眼皮往下一看,正好看见杜仰恩赤果的胸膛。

他——他怎么在她床?!她惊恐地瞪大眼,飞快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对了!她在他的胁迫下,不得不和他同睡在一张床上,刚开始的前半夜,她不但睡不著,而且连动都不敢动,就怕他突然兽性大发,朝她扑过来。

可是熬呀熬的,他真的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没有跨越雷池一步,她才慢慢相信,他没有侵犯她的意图。

他悠长平缓的呼吸声,像是一剂催眠药,让她的眼皮逐渐加重,意识也渐渐模糊,白天的劳累,实在让她熬不住了,不知何时,她终於合上酸涩的眼皮,沉入香甜的梦乡。

只是——她明明记得,昨晚他们保持很远的距离呀!为什么早上醒来,昨晚的位置完全改变了?

她急忙挪动双腿,想离开他身上,可是才一移动大腿,就与他腿上平滑的肌肉相摩擦,她屏气凝神,轻轻掀开覆盖在两人身上的薄被,低头一看——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因为她的睡衣竟然卷到腰部,露出粉色的蕾丝小裤,而他身上只穿著一条白色的三角紧身内裤,两人白大腿以下,根本是紧密相连。

"啊——"此时此刻,她只能尖叫。

"唔……鬼叫什么?"睡得正香的杜仰恩被尖叫声吵醒,实在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

"你——你怎么只穿著内裤?!"她飞快跳下床,拉齐身上的睡衣。

"睡到半夜觉得热,就起来把衣服月兑掉了。"他坐起身,懒洋洋地回答。

"你怎么可以因为热,就随便月兑掉衣服?"这样根本不尊重身为同床者的她!

"我随便月兑衣服?"他眯起眼,危险地瞪著她。"搞清楚!我本来就习惯只穿内裤睡觉,昨晚是为了尊重你,我才勉强穿上衣服,但是睡到半夜又闷又热,实在很不舒服,我才起来月兑掉的。"

别把他说得好像随时想强暴她的一样!

"就……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把衣服月兑了呀!"害她看到他的内裤,唔,不知道会不会长针眼?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把最后一件内裤也月兑了?我已经解释过我月兑掉衣服的原因,请放心,就算太阳出来了,在灯光下看起来不美味的东西,在阳光下看起来也不会好吃到哪去!"他愤然讥讽她引不起他的。

其实在她无意识摩挲他大腿的时候,他的险些克制不住,当场苏醒过来,只是他死也不愿承认,自己对这女人有,所以勉强压下当时的冲动。

"啊!"童羽娴突然发现,现在争论他该不该穿衣服睡觉,已经来不及,因为时钟已经走到七点半,再不准备出门,她就要迟到了。

她决定暂时休兵,转身先往浴室冲,准备打理好,出门上班再说。

杜仰恩见她走进浴室,立即倒头继续呼呼大睡。

昨晚他也没睡好,她身上的香气太诱人,害他必须时时刻刻看紧蠢动的欲念,这样怎能不累?

童羽娴从浴室走出来,见他又倒头睡去,也没时间多理会,从衣橱抓出套装,到浴室换上之后,便飞快离开房间。

早晨慌张出门的童羽娴,像个陀螺似的,一直忙到下班,才暂时停止手边的工作。

可是下班之后,她依然不能好好休息,她必须代替杜振毓参加一场非去不可的应酬。

好不容易和心爱的旧情人重聚,他可是一下班就往家里跑,这类重要的应酬,他几乎都委由童羽娴代为出面应付。

每每忙到深夜,筋疲力竭的童羽娴才能踏上回家之路。

因为今晚在筵席上喝了点酒,所以她没有自行开车,而是改搭计程车回家。

到了住处的巷弄外,她心想才一小段路而已,自己走进去就好了,还可以顺道吹吹风、清醒一下,於是便请司机停车。

她在深夜人迹稀少的巷弄里行走著,这一带是高级住宅区,警方的巡逻还满密集的,因此治安向来不错,她也很放心地一路吹著风,慢慢走向自己所住的高级公寓。

眼看著只差几步,就到公寓的雕花大门前,她更无防备地悠闲走著,忽然从一旁的电线杆后头,伸出一只粗壮的手臂,用力将她拉到一个隐密的角落暗处,小心地避开上方的监视器。

他显然已经观察很久,而且相当了解这一带的环境。

"啊!你要——唔!唔——"

童羽娴吓得想尖叫,却被对方捂住嘴,再加上一把尖刀抵著脖子,让她想叫也叫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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