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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诱卿卿 第2页

作者:艾佟

提起这事,大伙儿默契十足的噤若寒蝉,他们不是不结婚,只是终身大事不比恋爱,马虎不得,再说吧!

一瞧见他们四个的反应,彭文君别有用心的叹了口气,“你们什么时候才肯结婚,我都无所谓,反正,我现在日子过得也不错,种花、喂鱼、看书,生活优闲得很,只不过,就是寂寞了点。”

他们当然明白妈话里的意思,只是,此时此刻,有懂也要装不懂。原本,他们是想藉著妈的生日热闹一下,好让妈挥去爸爸过世的阴霾,重新找回三年前充满朝气的活力,怎知……天啊!真是自找麻烦!

扫了一眼四个令她既骄傲,却又伤透脑筋的宝贝儿子,彭文君刻意道:“我不会催你们结婚,也不希望你们随随便便结婚,不过,能够活著看你们娶妻生子是我最大的愿望。”沉重的吐了口气,她像是有感而发的接道:“人的命是没有定数,这一刻睁著眼睛,下一刻也许就闭上眼睛了。”

大伙儿互看一眼,樊莫开口安抚道:“妈,您放心,您一定会长命百岁。”

拿起碗筷,彭文君也不再多说什么,安静的吃起晚餐。话都说得这么白了,他们如果再不有所表示,她也没办法。

☆☆☆

“你们干么一直瞪著我看?”不自觉的将往后轻轻一挪,樊行戒慎的看著坐在对面的三个人。一吃完晚餐,被他们三个架到老大的书房,然后往沙发上一扔,他心里就有一种非常不安的预感,这三个人对他一定有什么不良的企图。

笑了笑,樊莫轻松地直说道:“早一点结婚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是没什么不好,不过,房里多了一个人的东西,耳边多了一个人唠叨,稍嫌麻烦了点。樊行很怀疑,如果,真如他老大所说,早一点结婚没什么不好,那么为什么他老大一把年纪了,都还不结婚呢?

轻轻地点点头,维良温和的附和道:“是啊!反正你早晚要把白语寒娶进门,现在把婚结一结,对你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啊!”

“而且,从此有老婆帮你暧床,你的夜晚将不再孤单,那不是很好吗?”樊砚状似浪漫的接著道。

吧笑了几声,樊行没好气的说道:“被指月复为婚的人又不是你们,你们当然很好。”就会说风凉话,真是一群没良心的家伙!

摇摇手,樊莫似笑非笑的悠哉道:“如果我是你,我会欣然接受这样的安排,娶老婆既不用挑又不用选,多省事。”

天啊!说得好像在买东西一样。瞟了樊莫一眼,樊行有气无力地回道:“真是可惜,早知道你老大这么懒惰,当初就应该教爷爷把白语寒指定给你。”

像是没把樊行的讽刺放在心上,樊莫从容的笑道:“确实很可惜,不过,我很有自知之明,事实就是事实,再怎么可惜,也是无法改变。”

脸色一沉,樊行恨恨地瞅著樊莫。可恶!就是因为无法改变,他心里才呕啊!

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爷爷对这门亲事异常坚持,就连死后的遗嘱都提列条文——交代他不能悔婚,真搞不懂他老人家干么把这事看得这么严肃?

看到樊行那副心有不甘的模样,樊砚不以为然的说道:“阿行,只不过让你提早几年结婚,又不是叫你上吊,你何必这么计较?”

真是个笑话,他当然要计较,明明还有四年的青春可以自由挥霍,为什么他要白白的把它浪费掉?

“二哥,自古有云“长幼有序,自为老么,我哪有抢在前头的道理?”虽然妈咪对他们的管束一向开放,也表示一切取自由主义,但是,再过四年,老大三十六,二哥和良哥三十四,他就不相信,妈咪可以容忍他们继续高唱单身贵族。

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樊莫淡然的说道:“阿行,你不是最讲究‘民主自由’吗?怎么,这会儿竟然变得那么八股?”

睨了樊莫一眼,樊行嘟著嘴道:“我现在改邪归正了,不行吗?”人家当哥哥的都很爱护弟弟,他老大却是紧咬著他不放,有够缺德!算了,老大本来就不是什么多有爱心的人,要不然,人家怎么会称老大“恶狼”?

戴著和煦的笑靥,维良摆出低姿态说道:“阿行,我们也知道叫你现在娶白语寒是很为难你,不过,为了妈,你就牺牲一点。”

说得真好听,为了妈咪,他牺牲一点,难道,他牺牲的还不够多吗?老婆由不得他作主,他已经很委屈了,现在……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同是妈咪的儿子,他们三个就只会耍嘴皮子,他却要付出四年的自由岁月,这是什么道理啊?

“你们不用再浪费口水了,我不会答应的!”

一脸惋惜的摇摇头,樊砚叹道:“可怜啊!妈平日这么疼你,你竟然连这么一点小事都不肯做,我真是替妈不值。”

毫无诚意地对著樊砚笑了笑,樊行直接挑明道:“省省吧!我这个人不接受激将法。”其实,他也希望妈咪每天活力四射、生气勃勃,不要整日关在樊家的宅院里,但是,这事每个人都有责任啊,他们怎么可以因为他有个指月复为婚的未婚妻,就把事情全推到他身上。

“阿行……”

伸手制止维良即将出口的说服,樊行故意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困了,明天一早还要上班,我先去睡了,晚安。”虽然他这个人精明得很,绝不会傻傻的被他们牵著鼻子走,可是,他们三个对付他一个,软硬夹攻,他有一种预感,这场仗战下来,他只会觉得良心不安。心里不停地咒骂自己小器、自私,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还是赶紧溜了吧!

目送樊行溜之大吉的背影,樊砚好笑地讥讽道:“这家伙也太紧张了吧!人家白语寒肯不肯承认这件婚事都还不知道,他就以为只要他点个头,人家马上跟他进入洞房。”虽然他们没有考虑到白语寒的想法,只希望藉由阿行和白语寒的婚事,来安妈的心,然而不可讳言,这也许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爷爷是规定阿行绝不能退婚,但是,他老人家可没载明白家不能悔婚。如果,白爸爸并没有同爷爷一样,死了还在遗嘱里明定自己的孙女不能退婚,白语寒真要否决这门亲事,他们也是莫可奈何,毕竟,当初定下这门亲事的两个人都已经作古了。

“阿砚,既然爷爷会那么慎重的在他的遗嘱中立下条文,以防止阿行背弃他和白爷爷之间的约定,我相信这其中一定有他的道理。”站起身来,樊莫走到书桌旁坐了下来。“大哥,你的意思是爷爷和白爷爷之间有一项约束彼此的秘密协议?”

耸耸肩,樊莫不甚在意地说道:“也许有,也许没有,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白爷爷一定也不允许白语寒悔婚。”

顿了一下,维良导回正题问道:“大哥,阿行他不肯答应,我们就算了吗?”

“再说吧!不过,以后尽可能早一点回家陪妈。”拿起放在桌上每晚睡前都会看上一段的杂志,樊莫转而说道:“很晚了,该睡了,明天还要上班。”

“大哥,晚安。”

☆☆☆

她真的搞不懂这些人在干么?星期一早餐吃什么,午餐吃什么,晚餐吃什么,星期二早餐……天啊!连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也可以拿来当会开,而且还每周一次,周复一周,从来没间断过,真是败给他们了。人家宪法再怎么刻板,都还可以修宪,可是他们……不过,她又能怎么样?虽然这种家庭会议实在穷极无聊,一点建设性也没有,但是,身为慕家的一份子,她又不能不参加,否则依家规处置,接下来这个礼拜,她不能享用家里的任何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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