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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老公 第8页

作者:阿蛮

他以为这样就制得了她了吗?她还是可以挑剔,若耶不甘示弱地说:“黏稠透明的东西很噁……”

他的耐心已用光了,跨出两步来到她的面前,不客气地捧起她的脸,成功地以自己的唇瓣堵住她未竟的话语。

眼见自己的花招得逞后,他得意的松唇抽身离去。

她恨自己对他没有招架的能力,硬著头皮问他,“你对付谢客都来这招吗?”

“不!我只对意见很多,又弄不清楚状况,还很欠人吻的女人时才这样。”他为自己辩护,却在乍见到她两眼里藏著羞愧的神情后,赶紧转口道歉,“对不起,是我一时没把持住,还有……”

他甚至准备开口为昨晚的事,向她忏悔。

她拦下他的话,直截了当的把两人之间有过的暧昧给说穿开来。“我喜欢你,开门第一眼看见你时就喜欢你,尽避如此,我还是必须坦白的告诉你,你跟我之间是不可能的。”

他抓起一块女乃油往热锅里丢,熄火放到一边,回头轻问她一句,“你若不给我们彼此一次机会,怎知没可能?”

她不理他,继续说:“我这一生要躲的就是像我爸那种个性的男人,你实在太像我爸爸了。”

他不气馁,仍想说服她接受自己。“我们认识才不过三天,而你睡了整整两天,这样就要封杀我,似乎太快了。”

她没提醒他,三天的时间不够她认识他,却足够他俩发生亲密关系。

她不想再去回忆昨夜的事,急著搬出父亲当作挡箭牌。“你不是已经跟我爸发过誓了吗?”

“我是发过誓,也试著遵守,可如今破戒也是没办法的事。事实上,你躺在病床的这段时间,我跟你爸已经通过电话了。”

“你跟他说了我们的事?”她脸一沉。

他点头。

“你为什么这么老实?我们又没真的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乾笑一声,不同意她的话,“上床这事,我们的认知似乎略有落差。”

若耶只关心一件事,“我爸怎么反应?”

“他嗓门一拉,难听的话都出了笼!还替我温习一遍十八层地狱里的惨状,不仅希望我死后住最底层,而且八世不得超生。”

“你是不是又跟十三年前一样,告诉他是我起的头。”

“你料错了。”

听到他的答案,她倒是吃了一惊。“为什么不?”

他耸肩,“不知道,就是没。”换言之,他让江师父误以为他才是主动的那一个。而整件事情发展到最后,似乎也的确如此。

“他怎么反应?”

“他问我上到几垒?”

她恼了。“他这样问你?我是他女儿耶!他竟然这样问你?!那你怎么答?”

“就老实回答啊!除了本垒板还来不及登陆,其他的垒包我都一一踩过,并且蹂躏到爱不释手。”他要她看清事实,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单向的,而是彼此情投意合的结果。

可是……她的脑筋似乎就是转不过来。

若耶羞惭的泪冒了出来。“你……你这流氓!说话怎么这么不雅,连修饰一下都不肯!”她气得捶起餐桌。

他叹了一口气,收回方才的话,“我逗你玩的,我哪敢真这样跟你爸说!事实上,我告诉他我上几垒不关他的事。”

“你这样顶他,他更加不会饶你。”

“难不成你真希望我将细节照实转播给他听?”

“当然不。他威胁要打断你的手,对不对?”

“不仅如此,他还要我娶你。”

“天,这是什么时代了!他的想法为什么这么古板?”

“他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我娶你,而是怕楚彦那小子回头吃窝边草。”我也是!他在心中大喊。

可恶,若耶气愤不已,竟然把自己的女儿形容成窝边草!老爸就这么不以她这个女儿为荣吗?

若耶昂著颈项宣称道:“我是不可能再接受楚彦的。”

“我就是这样跟师父解释,但他说什么这是原则问题,好汉做事好汉担,他非要我娶你不可。”

“我又没吃到亏,他是在紧张什么?”

屈展腾涩然地说:“我真希望自己能跟你一样看得开。”

“不看开,难道要我抓著你的腿,求你别抛弃我吗?”若耶认定屈展腾的野心最多只是想把她弄上床而已,她才不要他负这种道义责任。

不料,屈展腾反问她一句,“你为什么不呢?我也许很乐意负这种道义责任呢!”

若耶看著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呆愣了几秒,后来她必须强迫自己别妄动,这个蠢念才消散。她懊恼地轻斥他一句,“你别闹了。”

屈展腾没再吭气,回身使劲地将蛋白打到起泡才停手。

她见他不说话,只好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见他关上烤箱将设定调好,她才蹙眉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少了蛋黄的可可瑞士卷。”他走回餐桌,在她对面坐下,目不转睛的盯著她。

若耶大方的端坐著让他瞧,十分钟后,她被瞧腻了,他却没挪开眼的打算,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我在考虑你爸的主意。”

“娶我吗?别开玩笑了。”

“这主意虽然歪,但没什么不好,反正你缺一个新郎,我也可以免去被师父碎碎念的威胁。”他怕被她指控为居心不良,已不敢随便泄漏自己对她的好感。

“你们觉得好,我却觉得烂透了。”她激烈地表达不满,甚至用力拍桌,“更正你一点,我不缺新郎,不用你来假好心。”

“我没有假好心,我的确是起了跟你交往看看的念头。”

她笃定他是在打歪主意,鄙夷地说:“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

“你是不是要说『性』?”他接下她未完的话。“你以为我满脑子想的事就只有如何把你弄上床这回事?”

“难道不是吗?”

“我的身体是,我的心不是。当一个男人碰到一个能让他失去理性的女人时,他走火入魔的身体已经无法再为心负责。”

若耶嗤之以鼻地反驳他,“许多脑袋搬家的土匪也是这样拗的,而你留著脑袋是用来跟女孩子甜言蜜语的。”

见她对自己的成见这么深,他直感到头疼不已,只能无奈地搓揉著自己的太阳穴,思索良久后才苦口婆心地解释,“我不是个公子型的男人,没你想得那么花俏;还有,你必须承认一件事,我碰到你后变成痞子,这并不全是我的错。”

若耶想起第一晚自己勾引他的画面,她知道他这个冤枉喊得有理,於是很诚恳地解释,“我没有办法坦然面对缺乏爱情的关系。”

“我的观念也不比你开放到哪儿去,除了受你吸引外,我其实非常想了解你。”

她掉转视线,满月复委屈地说:“那也不需要说什么娶我的傻话。”

“好,你若不要我说傻话,那么再给我一次追求你的机会。”

“这不是给不给你机会的问题,而是……你真的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他的脸黯了下来,“你喜欢楚彦那一型的,看起来要称头体面些,是吗?”

“对,我不想骗你,我很注重外表。你有你的味道,换成别的女孩,会觉得你的不修边幅很潇洒率真:但我却觉得你很邋遢,我不懂为什么你有时间做料理,却挪不出五分钟的时间去整理仪容?”

“我又不是待价而沽的牛郎,何必管人怎么想?”

“你这样怎么会有女孩喜欢你?”

他耸肩,意有所指地看著她,“我在等待那个识货的女孩点头。我有自信月兑了一层包装后,楚彦那家伙连替我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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