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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传夜叉男 第9页

作者:章庭

“啊……不要……不……”樱不曾领略过这种感官的快感。从书本上得知男欢女爱是一回事,但她以往严谨的生活态度哪可能纵容自己去幻想这些?这种事不是该和自己的丈夫一起共享的吗?况且,她心中不是有了少主,为什么身体还可以在另一个男人的挑逗下兴奋?

那少主和白梵天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孰重孰轻?

“呀!”想得出神,胸口一记微微的刺痛让她回过神,狭眼垂睫,看见原本正在她胸前“奋战”的男人正不满地抬起头来瞪人。

“妳不专心!”白梵天控诉着,然后又自言自语,“看来我得更努力一点。”

他说到做到。衣着整齐的修长身体悬在她的上方,却又不时放低高度在她身上磨蹭,在她的一处肌肤上点燃火焰后,才慢斯条理的转移阵地,刻意要逼她出声求饶。

“啊……嗯嗯……”可才一会儿工夫,白梵天就发现“出声”的人其实是自己,快要“求饶”的人也是自己--谁教樱的肌肤模起来软得像花瓣、脸蛋红得像花蕾;而她动情染欲、欲言又止的模样,像极了既艳又羞的春之花,这样的她,教他如何能不投降?

他投降就是了!认命地低下头,白梵天吻住她的嘴,在她嘴里警告着,“会有点痛,妳要忍忍。”

话未竟,身躯已不受控制地挺入她的双腿间。

“痛……”那种突然被撑开、巨大钉在体内的不适感让她差点落泪,樱不敢乱动,只能屏住呼吸,紧紧咬住下唇忍住一切。

白梵天也“痛”,不过他更心疼她就连男欢女爱亲密的时刻,都一副温顺承受的卑下模样。

他要的樱是杀气腾腾拿柳叶小刀追他的那一个,是一脸孤寒瞪人的那一个,最好是会将他放在心上、重视度远远超过德森的那一个……

碧眼失落的一黯,占有了她的身躯,并不代表拥有她的心,这道理他懂,可是--

“嗯啊!”再一记冲剌,樱果然在他身下发出沙哑婉转的申吟。

自此以后,白梵天便食髓知味,在他时而刚、时而柔的攻势下,樱往往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被拖到床上去,而她总是在事后后悔个半死,气自己为何轻易的屈服?

她一向都以自己的死士身分、尽忠职守的态度为傲,哪知遇上白梵天后就全数变了调?

“不能再这样下去……”晕头转向总有清醒的时刻,樱喃喃说着。

“什么下去?”白梵天碧眼惺忪,金发蓬乱的脑袋从她胸口抬起又放下,唇间逸出的暖热吹挺她一边的娇红乳蕊。

樱屏息、吐气,他就这么一个小动作便引起她的哆嗦,全身酥痒。

“起来。”樱想要从被窝中月兑身,下半身却又被男人给抱得牢牢的。

一挣,那双修长的胳膊就又收紧,再挣,金发脑袋索性放弃她的胸口往下滑,溜到她的月复下,到她双腿间的柔软……

“噢!”他是故意的!明明就知道她会最受不了这种撩拨,却总是三番两次的造次!

就这么,她不知道在他的唇舌下又生又死了几回……

最后,她已经没有力气抗拒他的求欢,他索求着、压榨着她最后一丝体力,频频的动作让他一身的肌里起伏奔腾,樱的双手怎么抱都抱不住,只能任他尽情地欢爱第N回。她不由得昏昏沉沉的赞美--啊!不,是咒骂他过人的体力。

这晚也一样,男人和女人的体热、汗水纠缠成一气,她俯卧着喘息,真的被他给打败了。

“停……”感觉他的唇正贴在她汗湿的背脊上游移,她的肌肤被引出一片疙瘩。这个蒙古大夫又想做什么?

“妳这个伤是怎么来的?”唇吻遍了,换手上阵,一根指尖画过她肩头下方一小片淡淡变色的疤痕,他一眼便知是烧灼造成的。

“烧伤。有一回少主房间的壁炉被人动了手脚,少主差点被烧到。”如果不是她及时发现推开少主的话。

“……那,这里呢?”指尖点向腰际的圆状伤痕。不要告诉他是--

“枪伤。有一回智越家的死士在祭典时潜入放冷枪。”幸好她一连挡下了两枪,不然就伤到少主了。

“那个呢?”白梵天的口气有点差。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气她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辉煌战果”?还是在气她开口闭口都是少主?

“刀伤,有一回永光家的死士--”

随着这一问一答,白梵天就更加不爽、更加心疼了,不爽的是她开口闭口都是伤为德森,心疼的是她年纪才多大就已经满身是伤。

“改天我拿从中国城A来的药膏给妳擦,祛掉这些伤痕。”嗯,为了他往后的权益着想,这是一定要的。

樱却无所谓的哦了一声。

白梵天动手将她从榻榻米上一把捞起来,搂在怀中。

樱也懒得挣扎,只是看着他又抓起宽大的浴袍往她肩头一披,半遮掩住两人的。他调整着两人贴合的坐姿,她则将双脚搁在他的大腿上,螓首靠着他的胸口,脸颊被他的胸毛搔得痒呼呼的。

世事果然是多变的,若在一个月前,有人跟她说她会跟一个男人,尤其是异国来的男人这么亲密的坐在一起、抱在一起,她一定会嗤之以鼻。而今,这一切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简直就像作梦一样!

“嘿,下雪了!”

樱顺着白梵天的话望向窗外,暗色的天际,果真飘满洁白的雪花,覆盖大地万物。

“都十二月,也该下雪了,不然圣诞节时怎么打雪仗?”白梵天不禁想念起纽约那座美丽的城市。“如果现在在美国的话,一些大型百货公司会开始布置橱窗,和圣诞树,到处播送着圣诞歌……”

他描述的情景好梦幻好美,却又离自己这么遥远。樱不能想象吃什么火鸡,也不能想象在壁炉找寻圣诞礼物的惊喜,更不能想象和数以万计的陌生人一起倒数计时迎新年的感觉……

对她而言,这一切和德森岛树木蓊郁、火山河川交织的景物格格不入,也和她刻板的死士信念格格不入,更和她从小到大的生活方式格格不入。

最重要的,这凸显了他与她之间有多大的差异!

“每次到圣诞节,我总喜欢去第五大道的九号巷口买烤苹果来吃,别家的做法都是淋果糖,只有那一家是淋蜂蜜,只要一开门营业就大排长龙--”

被了!

樱不知哪来的力气,使劲挣扎出白梵天的怀抱,滚到一旁拉起另一条被子蒙头便睡。

“樱樱?”白梵天立刻跟了过去,硬是要拉开她的被子,可她不肯放手。你拉我扯之间,“嘶”的一声,织工甚细的被子竟然从对角处开线,“啪”的一声,里头的棉絮在半空中散开,掉落在两人身上。

“哇~~”白梵天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樱,取笑似地从她的发上拿下些许棉絮,又故意往她的脸上吹去,“里头也下雪了呢!”

她觉得耳根在发烫,如果白梵天的举止是带着的调情,或许她还知道怎么应付,但这种温情和善意的玩笑反而教她无从应付。

“嘿,怎么又皱着脸啦?来,笑一个。”她不过一个恍神,他就又乘机对她动手动脚啦!

白梵天顽皮地轻?她的双颊,将她的唇角往上一拉。

“不要闹了,”樱用力拍开他的手,“谁像你动不动就乱笑?”人的表情又不是电器开关,随便按一按就可以切换。

“耶?我可是练习很久才懂得笑这回事,如果我都学得会,对妳而言应该也不难才对。”白梵天不经意的回答中透露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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