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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无情郎 第12页

作者:任易虹

“依依,怎么了?”他的轻唤声中隐藏着焦虑。

“任……无情……”听到既熟悉又陌生的叫唤声,她勉强地半睁开眼。

“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请医生过来?”他抚触她的额,这才发现,她的体温烫得吓人。

“我没事……”她摇头。“可不可以请你帮我把这些稿子快递寄到出版社,地址和收件人我都写好了……”她虚弱地把一纸袋交给他,很困难地将话说完。

“你生病了,得去医院。”他接过稿件,眼底尽是忧心。

“我只是人累罢了,不要紧的。”说完,她便昏昏沉沉往桌上睡去。

“依依!”眼见情况不妙,他立刻抱起她,往楼下冲去。

“三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了?”无恨一见到无情抱着昏迷不醒的依依进门,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来到两人所在的客厅。

“无恨,立刻开车送我们到医院。”无情没有多加解释,他低望怀中的依依,紧蹙的眉头道尽忧心。

“知道了。”废话不多说,他立刻拿着车钥匙冲进车库,载着两人飞奔至最近医院。

来到医院后,经过医生的诊断和紧急处理,依依的病况总算明朗且稳定下来。

医生初步判定,依依是由于严重感冒加上过度劳累及营养不良,才导致意识昏迷,高烧不退。经由施打点滴和药物处理后,依依的病情已大致控制住,只要等她烧一退、人一醒,就会没事了。

听到医生这么说,无情久悬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就在护士将依依推入病房的同时,无恨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

“三哥,院方刚刚要我填她的入院资料,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啊?”他将两、三张的入院及初诊资料单丢给他,要他解决这可笑的问题。

“除了知道她叫依依,我对她同样一无所知。”他接过那叠空白资料卡,语气无奈。

“不如我回去翻她的行李袋,她的身上应该有通讯资料之类的东西。”无恨提议道。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有办法。”他低叹一声,百般不愿地从皮夹中取出那张烫金名片。

“陈氏企业集团……总经理……这家伙是谁啊?怎么有这么多职称和头衔?”他瞄了名片一眼,不解地问。

“这男人大概是依依的未婚夫吧,找他来,我们就不必插手依依的事情了。”无情说着就要打电话。

“不行啦!这怎么可以?”无恨一手抢过他的行动电话。“远水救不了近火,更何况你也不确定他的身分,如果他不是她的未婚夫,到时不就搞乌龙了?”他怎能眼睁睁看着哥哥亲手打电话给情敌,硬是将这培养情感的大好机会踢给别人。

“如果不找人来,这些资料怎么办?”他耐着性子反问。

“反正她算是外国人,只要照着护照上的资料填一填就行了,至于在日连络人和亲友就填我们家不就得了。”他决定顺水推舟、将计就计。“剩下的,等她醒来再问她不就得了。”无恨做事向来较灵活,也会取巧,和一板一眼、实事求是的无情大大不同。

“你说得也有道理。”无情点头,同意他的看法。老实说,他也不想打电话,请那个名为陈建国的男人跑一趟日本。

在尚未弄清楚两人的关系之前,他没有必要多作揣测,自作聪明。那个雅痞男人要是真的关心依依,就不该把她单独留在日本。

“既然如此,我就回去找她的护照,然后再打电话告诉你她的详细资料。”无恨单手一挥,飞也似地离开病房。

说穿了,他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制造两人独处的空间和时间。他这弟弟的苦心,无情哥哥可得用心体会啊。

紧急住院后的隔日,是个天气晴朗的暖冬日。

王子一整晚的呵护和守候,终于让病倒的睡美人清醒过来。

“无情?”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他正翻着料理杂志且略显疲倦的脸庞。彻夜守护的无情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距她伸手可及之处。

一整夜的守护,让他向来正常的作息被搞乱。脸上的黑眼圈代表他整夜未合眼的“成果”。

“醒来了!靶觉如何?”见她苏醒,他随即合上书籍,满是关心地问道。

“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这里是……”她看得出眼前陌生之地是家医院,但,她怎会来到这里,是谁带她来的?

“是医院,你因过度疲累而病倒,恰好被我发现。”他伸出手,轻抚她的额。

还好,她已经退烧,没事了。

听他这么一提,她想起昏迷前的一切。

在拚了七天七夜的画稿后,她如期完成所有稿件。这七天来,突生的感冒一直困扰她,加上没有吃药又工作过度的情况下,她终于体力不支而昏迷在桌面上。然后,是他发现并救了她……

“我的稿子呢?”她说不出对他感谢的话,只好僵硬地转移话题。

“昨晚帮你用国际快递寄出去,现在应该已经到台湾了。”他那不冷不热的语气听起来煞是舒服。和他在一起,总是令人感到平静和温暖。

“还好。”她苍白着脸微微一笑,终究是感谢他的。

他神情淡然地摇头,对她眼底的感激不以为意。“你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些什么东西?”

“我……”被他这么一问,她才感觉到肚子快饿坏了。“医院有提供什么早餐啊?”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住院,好想试试所谓的病人营养餐。

“医院的食物太糟糕,不吃也罢。”他摇头。“我帮你找些吃的,嗯?”不待她回答,他拿起病房内的电话,拨了起来。

躺在床上的依依,静静望着他打电话的侧影,痴迷地注视起来。

一连串简短的日文对话后,他挂上电话,侧过身来。

就在这时,他和她打量的视线不期而遇。

心头一震,她狼狈地转头,抽离的视线无所适从,小鹿乱跳。

而他,则是沉默注视她好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开口。“我请一位熟识的朋友帮忙,等一下她会送早餐过来。”他的语气相当平静,故意忽略她的尴尬。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的朋友?医院的早餐就算再难吃,至少有经过营养师的调配。”她这个人不太挑嘴,肚子可以填饱就行了。

“你就是这样才会病倒,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的人,没有资格随便用餐。”他字字见血,说得她哑口无言、百口莫辩。

“我……”她苍白的俏脸随之垮下。“我是不好意思麻烦你和你的朋友。”反辩的话,是近乎低喃的抗议。

“如果你觉得这对我而言是个麻烦,不如打电话请你亲人过来照顾。”他凝望她,语气转为淡然。

“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人躺在医院,我就休想再待在日本了。”她正想问他是否已经通知家人。看这情况,他并没有多事。

“你为何非得离开台湾?就算想闭关创作,也没有必要一定得离开国内吧!”他不着痕迹地提出憋在心中已久的疑问。如果他没猜错,一定跟那个陈建国有关。

“我只是想转换环境,体验一下独立自主的生活罢了。”她避重就轻地回答。

“是吗?”他轻轻的反问一句,话中隐着讥笑。

她没有说出真正主因。如此一来,让人更加怀疑她想隐藏的真相。

望见他若有所思的微笑,她怔愣住了。

他的笑容让她感到心虚不已。

“对了,你昨天怎么会发现我昏倒?”她转移话题。

“看见你卧房的灯光没亮,于是我就上楼探探。”他轻描淡写地带过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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