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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惑那西色斯 第18页

作者:于晴

很大的灾难。

噢,愿佛祖立刻送她一拳,让她发觉自己犹在恶梦之中吧!

※※※

‘你的模样就像在瞪着剩菜般。’奇怪的譬喻教他后头的金发男子低笑了起来。

‘不……’她觉得她的身子软绵绵的。遇上这个该死的克星,她觉得……她从不昏倒的纪录又要打破了。‘我从来不嫌弃剩菜,我会吃完它。我瞪你是因为你不该出现。’

他随意地弹了弹手指,耸肩:‘为何不该出现?这世界的每个角落我都有权来去自如。须不须把我在台湾的产业权状给你瞧瞧?’

‘我不是指这个!你应该还在岛上的!还记得你的宾客吗?’

‘打发了。’他说得这么地不经意,像是拍打苍蝇似的。

啊,她记得他向来不把任何具有生命的形体放在眼里的,就连同种民族亦然。他是个可以轻易开枪的男人,只要任何人对他具有性命上的威胁,他可以视人命为蝼蚁;他是一个变态,自恋的男人!对,她应该记得这些才不会莫名其妙地感到高兴起来。

但。她瞇起眼,微偏着头打量他。

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是太久没看到他了吗?还是记忆上有了误差?

‘你来台湾干嘛?’她问。

‘观光。’他微笑。薄薄的血唇往上勾起,以往总感觉有阴森森的邪气,如今好象有点温暖?

不、不会吧?

她没近视,也不愿当着他的面揉眼。但,她怎么老觉得他的眼洋溢着如天色的湛蓝青春?

‘台湾观光的地点很多,临功镇还不至于让你这个大人物亲自光临。再说、据闻你黑大少当初广邀各地顶尖行业的好手,为的不就是黑家利益吗?’记得当初她离岛时,他闲闲在旁,把五十人当作隐形人。虽然她是不知其中流程为何,但在一个半月是不大可能锁定合作伙伴的。

‘我说过,我打发了。’黑宿原弹了弹手指,冷淡地说:‘你可以滚了,不必跟在我后头看好戏。’话,是对身后人说的。

安皮斯的笑容漾深。

‘我可以当隐形人,你知道的,很长的一段时间我疲于奔波在教会、婚礼、丧礼之间,好不容易有一口气可以喘了,就当我在电影里看文艺爱情大……喜剧好了。’

‘你可以看,但我不保证你会带着命看。’

安皮斯的蓝眼瞪大,而后摇头,咕哝:

‘我只是喜欢看人吃鳌而已,连这点小小的乐趣也不能有,那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当神父的呢?’说归说,为了保命还是悄悄地退离现场。

樊落总觉得有些怪怪的。黑宿原的高矮胖瘦并无多大的变化,甚至,他弹手指的习性依旧未改,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在想什么?’

她瞇瞇着眼。看到他,就升起不服输的心态,她嘴角一弯,直接三步并二步跳进他的怀里,狠狠地搂抱住他。

她在想,他的习性之一是有洁癖的。

她喜欢挑战他的弱点。每当有人碰触到他,他总会僵硬如石像;虽然她没有洁癖,但也是不太爱人触模到她,只是没他严重。每回感觉到他的紧绷,总会教她觉得好笑。

‘啊!’她低呼,感到一双有力的手臂还抱于她。樊落仰起脸,观望他是否又在作戏,却发现他的嘴角挂着调皮的笑。

啊,她一定、一定是真的错眼了,真的。

不是她认错了人,就必定是在作梦了。

‘你是黑宿原?’

‘嗯哼!货真价实。’

‘你的样子看起来像在享受。’

‘软玉温香不该享受吗?’他眨了眨漂亮的眼,柔和他向来俊美的脸庞。之前之所以没有被他吸引过,是因为先发现了他的血液中流有残暴及变态的因子,而今邪气野蛮的神色似乎消失了,相对的,他的脸变得亮了,有些像阳光照得令人睁不开眼。要是没有以前对他的熟知,肯定会着迷于他。

‘你……是不是遭受重创了?’实在忍不住问,虽然有违她一向不好奇的天性。

他揉揉她膨膨松松的淡咖啡短发,微笑道:

‘你看起来很高兴?’

‘笑话。’她撇唇,努力弯下嘴角。‘我只是希望别因我的关系,而教你葬身狮月复。’她顿了顿,细长的眼望着他的眼。‘你……没有因此而受伤吧?’

黑宿原凝视着她,开口:‘没有。两头小狮对我还不足以构成威胁。’

啊,黑宿原变了!樊落几乎怀疑起他有个双胞胎兄弟。过去的他可不是这样的,她对于那西色斯岛上他努力勾起她同情心的举动还记忆深刻,他应该是个不择手段,只要达成目的的男人啊!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黑宿原不是不出岛的吗?’她问,同时想摆月兑他的猿臂。说实话,除了婴儿时期老爸抱过她之后,几乎没有男人这样抱过她了,很不自在的感觉。

黑宿原沉吟了一下,放开她,犹自坐下,拍拍身边的位子。‘你也坐。’

‘不是有陷阱吧?’没办法,在岛上他耍她大多次了。

他微笑,凝视着浪花。‘才离岛多久,我认识的那个胆子可以跟铁壁比的东方小女人去哪了?’

‘去!’樊落咕哝。凭着不服的心,跟着一块坐下了。

她一定会后悔的,每回只要近他三呎,准没好事的。‘你是怎么认出黑宿原跟黑应龙是同一人的?’他笑问。

她瞪他一眼。看得出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是很在意,像是随意聊着一个话题,她仍是答了:

‘从你的眼睛跟说话的语气看出来的。记得在我推你出去散心时,你对我恫吓佣兵的事吗?那不是一个懦弱的人会说的语气,也并不是在你跟前的人都是白痴,从那时我就知道黑宿原跟黑应龙是同一个人了。’

‘所以你把面具偷走,来报复我?’

‘面具是我家的东西。’

他的浓眉拱了起来。‘哦?是你家的?’

她看他的眼神充满古怪。‘你……来台湾不就是来索回的吗?’

‘我并不稀罕那种东西,你想要就拿去。’

‘那你来台湾是另有目的喽?我可帮不了你。’

他的笑容依旧满面;在阳光下,他看似温暖。黑宿原怎会跟温暖搭上边呢?

‘为什么要救我、’她吐出憋在心底巳久的疑惑。‘你并不是一个会舍命救人的男人。’

他的黑眸静静凝视着击在石岩的浪花,而后侧过脸看她。

‘当一个男人舍命救一个女人的时候,我以为答案已呼之欲出。’

原本轻松的身躯忽然僵住,樊落眼也不眨地瞪着他。

他弹了弹手指,她的反应并不在意料之外,若是她感激涕零地抱住他,他还真会以为他找错了人。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已然变调。

‘我爱上了你。’他的嘴角似乎挂起了以往邪气的笑。

‘啊!’咚地一声,樊落倒向堤防下,而黑宿原则身手敏捷地抱住她。

天啊,她肯定、绝对、百分之百又掉进他的陷阱中了。

对,是陷阱!

她的脸颊上尚遗留淡玫瑰色的疤,虽然不是十分突兀,怛却是看得见的伤痕。这是在那西色斯岛遗留下来的教训,而这道疤证明了他是个喜爱捉弄人的自恋家伙。

但,有谁会为了捉弄一个人而千里迢迢地飞越半个地球?他是闲到发慌了吗?

她睁开眼,一对上他的眼,吓得跳离他的怀抱。

‘你想怎样才肯放过我?’她算是低声下气了吧!只要、只要能摆月兑他,她可以无视他高张的傲慢及跋扈。

‘我有什么不好?’他的神态像是十分认真。至少,是没看过他这么认真过,俊雅的容貌微微迷惑地,两道浓眉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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