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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爱我吗? 第19页

作者:于晴

徐月玺翻了翻白眼:“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不找……你,你哭什么?”

霍水宓红了眼,忙用袖子擦掉眼泪。

“我没哭。”奇怪,她只是想为老爷做点事,为什么见到月玺这么难过,她也跟着心痛?

“你在可怜我!谁需要你可怜了?”她叫道,才刚说完,忽然发现自个儿被用力抱住了,虽然她比小后娘圆润,但一时之间被她抱住,也挣月兑不开!

“谁在可怜你?月玺,咱们去找大夫看病,只要病好了,我找老爷过来,就算拖也要拖他一块过来,到时你的身子好了,就算同老爷聊上一天一夜也不打紧,好不好?看了大夫,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弄来。

天啊,这小后娘好激动……为什么她要这么激动?徐月玺闭上眼。小后娘的身子软绵绵的,味道还算满好闻的,从没人这样抱过她的,好象有点点像娘……

娘?哼,她也……配!她,她只是个烂好人而已,也不想想她徐月玺以前是怎么待她的,流什么眼泪,分明,分明是在唱她的独脚戏!

小后娘才大她五岁,怎能当她的娘亲?

徐月玺有些难舍地推开她,斥道:“少装模作样了!你想收买我的心?哼,我是千金不换的!不像你,才一袋黄金就卖了自己!”

霍水宓垂下眼。“可是我在这儿过得很开心啊。月玺,以往我病了,没钱看病,足足拖了好几个月才全好,我不希望你同我一样。生了病是很苦的……”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徐月玺大声吼叫:“我病了不会看大夫吗?还需要让你在那惺惺作态吗?就我白痴,想活活病死吗?难道你不知男女有别吗?算了!算了!你滚你滚!就让我一个人的血流尽好了,流尽了就死了,就不会痛了。

“流血?”总算找到点蛛丝马迹了。不如多套些病情,再赶快到大夫家问个详情好抓药。“月玺,你……受伤了?”

“我……”徐月玺脸一红。“我可不记得哪里受过伤了!”

“那怎会血流不止?”

“哼,我要知情,还会等死吗?”

“怎可能莫名其妙生了病……”啊啊,月玺怎么羞红了脸,这副情景依稀见过,很眼熟……

对了,在她十三岁那一年,她也是莫名地“生了病”,不敢告诉老爹,二娘也不理会她,是她抱着“病”洗衣,教隔壁的大婶瞧见,才了解到……

霍水宓忙握住徐月玺冰凉的指尖,急问:“你会月复疼吗?”

“你怎么知道?”难道这小后娘习过医?

“你……你是不是直出血?”在她耳边小声说出流血的地方。

“咦,你……你当真知道!”徐月玺的脸又红又白,分明是被说中了。

“呼。”霍水宓见状,吁了口气,若不是及时攀住床柱,软绵绵的身子早滑落在地上。

“你懂医术?我,我还有没有救?还有没有?”只要能活下去,就算跟最讨厌的人求救她不在乎了!而且……忽然觉得这小后娘也没那么讨厌嘛。

“有救,有救,这自然是有救的。”霍水宓激动地笑了,直捉着徐月玺的手不放。

“我忘了你今年不过十五岁,身边又没亲近的女辈,不懂是理所当然。

“你到底在说什么?”

“天下女孩儿到了你这般年纪,都会同你一样的。以后,每个月都会来一回,现下你是初潮,当然会难受些,再过几天就没了,这不是病,是正常的。”霍水宓把从大婶那儿听来的,完完整整地说出来,就为安抚徐月玺的心。

“这……是理所当然的?不是病?”徐月玺迟疑问。小后娘是烂好人。应该不会骗她。

霍水宓点头,含着笑容。“这可证明你长大了。”

徐月玺想了想,再瞧瞧小后娘握住她的手。为何小后娘的指尖也是冰冰凉凉的呢?

是因为关心她的缘故吗?

“你不放心,我请贾大妈抓些药回来,服了就会舒服些,好吗?”

徐月玺终于抬首,张口欲言,又及时闭上,好半晌才问出:“你怎么懂的?我听说你自幼丧母,你怎会懂得这些?”

“原先,我也是不懂的,是隔壁的大婶好心说给我听。”她瞇起眼笑着。似乎比徐月玺还高兴:“你饿不饿?我让宝丫头弄点甜食,对你的身子骨有益的。

咦,为什么是隔壁大婶说给这小后娘听的?她不也有霍二娘吗?难道这小后娘的后母不曾向她解说过?既然如此,小后娘又为何要说她听?

“若我是她,早也叫那些小表吃我受过的罪,哪里还会好心解说?”徐月玺咕哝道。

小后娘是烂好人,这样的女人太容易欺负了……

可莫名地,心头有点暖呼呼的。

“月玺,吃些好吗?”

“要吃我自个儿不会去拿吗?”徐月玺的脸微红。

她的肚子真的饿了!她月兑下冬衣,忽然觉得生龙活虎起来,瞄到小后娘放心的笑容,扭捏了会才要说几句刻薄话,倏闻外头惊慌失措的叫声。

“是珠丫头。”霍水宓放开徐月玺的手,匆匆打开门,没发觉徐月玺若有所失地盯着自个儿空虚的双手。

外头,珠丫头撩着裙襬,如遭人追赶似,她又喘又急,忙叫:“夫人,救命啊!快救救红小姐!”

“红红?”霍水宓的心又猛然剧跳了起来。“她怎么啦?不是在房里用食吗!”

“红小姐哭着找夫人,以为你又叫老爷给霸占了,哄她也不听,我一时没法子,只好带她过来找夫人,没想到路经曲桥,红小姐看见湖里鲤鱼,贪玩起来,一个不小心落了湖!是珠丫头该死!没好好顾着红小姐!”大气没喘一声,就一口气全说完了。

霍水宓抽气,叫道:“快带我过去!有没有人救她?有没有?”快步跟着珠丫头离去。

“没有,没有!敖近没下人走过,大小姐这里是最近的,所以奴婢才跑来求救……”焦灼的声音愈来愈远。

徐月玺站在门槛后,邹起柳眉。

“大热天的,徐府佣人都偷懒去了,自然是找不到人求救,哼!”她自言自语的,想到小后娘不会游水,去了不也白去……这可不一定,小后娘是标准的烂好心,说不定不会游水还跳进湖救人!

那可不成!

她若死了……若死了!万一以后有什么莫名其妙的痛冒出来,她找谁问去?幸亏她懂游水,现下赶去还来得及!

徐月玺出乎意料地快动作,才跨出门槛,要飞奔救人去。忽地,她停下脚步,回望曾是亲娘的屋内,冷冰冰的,甚至还不及那小后娘给她双手的温暖!

她突然月兑口而出:“娘,如果你在世,会同她一样待我吗?”深深地瞧了屋内空荡荡的摆设一眼,然后旋过身,毫不犹豫地忍着月复痛,跑向拱门。

※※※

那是什么玩意?

徐苍离谜起黑眼。虽已迈秋,却骄阳依旧,银白的波光水面上隐约溅起浪花。

不是鱼!那瞧起来像人!

是水宓吗?她可不懂游水!

三申五令不得要她靠水一步,该死的她!

徐苍离心一沉,疾步飞向曲桥上,由桥上看见黑发在水面上载浮载沉,眼见就要完全沉下去!

“水宓!”他肝胆欲裂,脸色一白,回忆起当日她落河情景,虽是须臾之间,他想也不想地跳进人工湖泊。

湖里湛蓝地发白,黑漆漆的水草吞噬了沉下的霍水宓。

她是他徐苍离的妻子,谁敢动她?湖神也不行!

迅捷地沉,避开水草纠缠,一把抓住霍水宓的黑发,他的靴里贴有匕首,他狠狠地憋住口气,利刃断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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