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他能看上妳最好了,对不对?”欧阳萱莎揶揄道:“不过他一来就是战争,妳不怕吗?”
“那也不一定,”法蒂玛摇摇头。“听部落里的男人说,卡布斯王子起初都会先尽力说服各部落酋长把苏尔坦交出去,并无意要掀起战争,是各酋长坚持不肯,卡布斯王子才不得不下令攻击。”
“我想也是。”就她所认识的卡布斯并不是个好战份子,虽然稍嫌正经严肃,但其实是个相当温和的男人。
“所以最近部落里的男人频频开会讨论,倘若苏尔坦真的跑到这里来该怎么办?因此……”法蒂玛嘻嘻一笑。“他们最近都没有心情找女人,连甘妮都已经好几天没上过主人的床了呢!”
“难怪最近甘妮的脾气不太好,老是找我的麻烦。”欧阳萱莎咕哝。
“她以为只要能生个儿子,主人就会娶她做妻子了,偏偏她的肚子不争气,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看妳抱个儿子当然会嫉妒嘛!”
唉!为什么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有人嫉妒呢?
“她不能怀孕怎能怪我呢?”欧肠萱莎嘟嘟囔囔地抱开已睡着的儿子,穿好长袍,再把儿子背到背上,起身。“好了,我们出去工作吧!”
“再多休息几天嘛!”法蒂玛好意地说:“妳的工作我会负责帮妳做的啦!”
“妳已经帮我做了半个多月,够了。”欧阳萱莎带头走出帐篷。“一个人做两人份的工作很累,我知道,再这样做下去,妳会累死的!”
“没关系啦!我习惯了嘛!”
欧阳萱莎回眸,对法蒂玛绽开最灿烂的笑。
“阿拉保佑妳,法蒂玛,妳的好心会有好报的,我保证!”
不幸的事终于发生了,苏尔坦果然逃到贾达部落来,全族人顿时轰然骚乱起来,虽然是意料中的事,但其实他们一直在暗中祈祷这件事不要发生,没想到苏尔坦还是来了,可能是祈祷的不够努力,阿拉没听见。
“男人们又在开会了!”法蒂玛提着骆驼女乃回来,一见到欧阳萱莎就赶紧向她报告,标准的八卦广播电台。
欧阳萱莎觉得很好笑。“人都已经来了,他们还没有决定该怎么办吗?”
“看样子是没有。”
“他们也拖不了多久的。”欧阳萱莎正在做一道用羊肉末、西红柿、土豆和薄荷叶等熬制的汤,泡大饼吃,味道非常鲜美。
法蒂玛眨眨眼。“不过那个苏尔坦好英俊喔!”
“他?英俊?”欧阳萱莎嗤之以鼻地哈了一声。“等妳见过卡布斯之后再来跟我说这种话。”
法蒂玛惊讶地愣了一下。“妳见过卡布斯王子?”
何止见过。
欧阳萱莎顽皮地笑了一下。“妳猜呢?”
“妳不会是……认识他吧?”法蒂玛试探地问。
欧阳萱莎笑得更调皮。“妳猜?”
“难道……”法蒂玛两眼愈来愈亮。“你们真的认……”
话说一半,另两位法蒂玛熟识的少女奴隶匆匆跑来打断她的后续。
“好消息!好消息!”她们是酋长的奴隶,保证听来的内幕消息都是第一手的新闻。
“什么好消息?”欧阳萱莎和法蒂玛异口同声问。
“苏尔坦王子说他两个月前就派心月复手下到代赫纳沙漠另一边去设法说服内志(阿拉伯半岛中部)的部落……”一个说。
“说卡布斯王子占领哈萨之后就会继续往内志进军……”另一个接着说。
“劝他们最好先有所准备比较好……”
“内志的部落相信了,刚刚有消息传来,他们好几个部落的联合大军即将到达我们这里……”
“所以酋长只要设法拖延到内志大军赶到就可以了!”
欧阳萱莎与法蒂玛不禁面面相觑。
“好卑鄙!”他到底要拖多少人下水?
“不过那个苏尔坦好讨厌喔!”那两个少女奴隶其中之一又说。
“虽然他很荚俊,但……”另一个跟着又说。
“他一来就要求每天晚上要有两个女奴隶陪他……”
“最好每天晚上都是不一样的女奴隶……”
欧阳萱莎与法蒂玛再次面面相对。
那家伙到底是在逃命还是游山玩水?
数天后,欧阳萱莎头一次与卡布斯的弟弟面对面碰上,她有点紧张,低头加快脚步想要尽快离开那家伙愈远愈好。
而苏尔坦,原来并没有特别注意到她,不管漂亮或丑陋,看她也只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娃而已,没有办法带上床的女人对他而言是毫无意义的,但两人错身走过去两步后,他突然又回过头来。
“站住!”
欧阳萱莎犹豫一下,还是停住脚步。
“妳……”苏尔坦慢吞吞地走回去停在她面前,两眼在她那支又粗又黑的辫子上转一圈,再回到她的脸上。“几岁?”
“十八岁。”欧阳萱莎不甚情愿地说。生了儿子就不能绑两条辫子,不能绑两条辫子迟早会被人问到这种事,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苏尔坦两眼亮了起来,“是吗?”他喃喃道:“我倒是没见过像妳这种女人,今晚来陪我吧!”
去自慰吧!
“我的儿子才两个多月大。”欧阳萱莎咬牙忍住恶心感。
苏尔坦不在意地挥挥手。“我不是贾达部落的人,那种习俗对我毫无影响。”
“但我介意。”欧阳萱莎月兑口道。
似乎没料到奴隶竟敢回绝他,苏尔坦讶异地睁了睁眼,旋即又瞇起两眼。
“妳没有资格在意。”
“我的主人也会在意。”
“告诉我妳的主人是谁,我去跟他说。”
“他最近很忙。”
一再被推托,苏尔坦的表情开始僵硬,“妳知道我是谁吗?”显然他的脾气并不怎么好。
当然知道,一个卑鄙、无耻又下流的色胚!
欧阳萱莎轻蔑地瞥他一眼。“知道。”看样子今天可能混不过去了,若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也只好先设法毁了他的“武器”,至于后果……到时候再说吧!
“既然知道,妳竟敢拒绝我?”苏尔坦尖声指责。
“因为你没有得到我的主人的同意。”欧阳萱莎理直气壮地反驳。
苏尔坦的怒火瞬间爆发,“不管妳的主人是谁,今晚非要妳来服侍我不可!”他咆哮着攫住她的手腕。“不,现在就来服侍我,妳敢反抗,我就鞭打妳到死为止,这是胆敢违逆我的惩罚!”
欧阳萱莎没有吭声,由着他把她拖向他的帐篷,心里默默列出该如何“卸除”他的“武装”的办法,并举棋不定该用何种方式来料理她的牺牲者最“有趣”?
踢爆他的蛋蛋?
砍断他的命根子?
还是淋上一壶热咖啡让香阳和鸡蛋一起烫熟?
然而,就在她即将被扯进他的帐篷里那一瞬间,他突然停步,并跟欧阳萱莎一样诧异地扭回头,见所有贾达族人,男女老少皆有,都大叫着往同一个方向跑。
“来了!来了!内志的部落大军来了!”
“来了!来了!卡布斯王子的军队也到了!”
“那边、那边,在山的那一边,他们要开打了!”
苏尔坦立刻丢开她,拔腿就跑,同贾达族人一起往上山的路狂奔。欧阳萱莎也跟着跑,跑向她的帐篷,远远的果然见到法蒂玛满脸焦急地抱着女圭女圭在帐篷前走来走去--想跟去看,又不好丢下女圭女圭不管。
欧阳萱莎一停下,法蒂玛立刻帮她把孩子绑到背上,然后两个人也一起跑,跑去看热闹。
十五分钟后,所有贾达族人都紧张万分地站在山顶上往下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