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这么多年都忘不了她?”她知道他一直都在注意那个女人的动向,这几年事业有成之后,甚至想办法接近那女人的父亲,为得到她而铺路。
“或许。在好几次几乎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是那股征服她的,让我一遍又一遍的挺了过来,才会有现在的我,也才能好好的照顾你。”韦安旭自我剖析的道。
想起过去那段悲苦飘荡的日子,连赵文芳都微微发颤著。
那是一段黑暗的日子,他们是一群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孩子,因为不愿意待在育幼院,只好在街头流浪,也是别人眼中的“混混”。
为了照顾她与其他兄弟,安旭哥在社会阴暗中挣扎奋斗著,但没有任何资源的他们,只能做些小罪小恶、鸡鸣狗盗的事情,身为大哥的他明文规定只能当侠盗罗宾汉一样的“坏人”,绝对不可以欺负善良的好人。
一直以来,他们都很快乐的享受这样虽然贫乏却自由的日子,直到有一天,他们发现其中几个兄弟突然开始有时精神亢奋,有时胡言乱语,身上也出现不寻常的大笔金钱,才知道他们竟然搭上了地方帮派,帮忙贩毒,甚至偷偷A了贩毒的钱,没有交给帮派大哥。
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安旭哥大为震怒,严斥了那些不懂事的兄弟一顿后,迳自找帮派大哥们谈判,要求他们放过自己的兄弟。
不过那些黑道人物哪会跟他们讲道理,他们早就对日渐崭露头角的安旭哥感到威胁,于是反过来收买了他曾经推心置月复的兄弟,设下陷阱想除掉他。
她还记得那个夜晚,他满身是血的冲回他们窝身的地方带走她,那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夜,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后来他们为了躲避追杀,四处藏匿,直到遇到一个好心的长辈,才带著他们一起离开台湾,在埃及重新开始新生活。
“现在的一切都要感谢殷伯伯。”赵文芳感念的道。
“是啊,若不是他让我继承他所有的资源,我也没办法拥有今天这样的财富。”殷四海把他当儿子似的教育,不但替他解决跟黑帮的恩怨,也将身后所有的军火生意交给他。
他靠著军火生意赚了一大笔钱,然后再将这些钱用来创立事业,到现在,他的事业横跨国际,食衣住行几乎都有涉及,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落魄逃难的混混了。
“我相信殷伯伯地下有知,一定会很欣慰你现在的成就。”赵文芳微笑。
“可惜我有这么多钱,却依然无法让你的脚复原。”韦安旭的俊眸闪过抹遗憾。
“这都怪我运气不好。”她黯然的道。
“我还是觉得那辆车好像是故意朝著我们冲过来的。”韦安旭蹙眉。
“你别想太多,警察都查过了,人家只是酒驾而已。”赵文芳苦笑,“不过好险你没事,幸好那车是撞到我身上。”
“傻丫头,不许你这样讲。”他佯怒轻斥。
她吐舌笑笑,又突然凝住了笑容,抬起眼睫瞅向他,“安旭哥,我这辈子都可以留在你身边吗?”
“呵,就怕女大不中留,等你遇到喜欢的男人之后,就会忘记安旭哥了。”韦安旭打趣道。
“不可能的,我才不会这样。”她坚决摇头。
韦安旭失笑的揉揉她的脑袋,“以后就知道了,快睡吧,我帮你关灯了。”
他起身将电灯转暗,只留下昏黄的夜灯。“晚安。”
“晚安。”看著他背光的高大身影,赵文芳轻声回应,但直到他关上门离开许久,她却依然瞪著天花板无法入睡。
那女人,真的好美好美,乌黑浓密的长发,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粉里透红,晶灿灿的双目如黑玉般水灵,撇开她骄纵的脾气不说,这样的女人,就连她都无法将视线自她身上移开,更何况是男人?
他们逃亡时,安旭哥就常常向她提起他跟那女人的那段插曲,而从他闪烁著光芒的黑眸看来,她很明白他被那个女人给吸引住了。
可是那种从小就生长在富裕家庭的女人,既骄纵又任性,根本跟他完全不适合,也不可能会看得起他的出身。
苞那样的女人扯上关系,只会让他受伤而已。
难道她就不行吗?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她从小就偷偷的喜欢著他呢?
赵文芳黯然的咬紧了下唇,胡思乱想中,外头的天悄悄的亮了。
第2章(1)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好痛!”张滟蔷懊恼的用脚踢沙发,可随即又痛的弯,抱着脚在客厅乱跳。
“厚。”马大卫双手一摊,翻翻白眼,“你可不可以安静点啊。”回到家中的她,声音动作都跟在外头不同,多了许多的娇媚。
拧着眉跳到沙发前坐下,她娇俏的脸蛋还气呼呼的涨红着,“你要是看到他怎样故意跟我作对,一定也会很气!”
“小姐,你干么一定要买那件洋装啊?你衣服已经够多了。”马大卫拿来药膏,蹲帮她推拿着扭到的脚踝。
“你这么不了解我吗?”她没好气的质问。
“我要是不了解你,早就把你揍一顿了。”他跟故意捉弄她。
就见张滟蔷莹亮的黑眸突然一黯,很是哀怨,“我真的有这么惹人讨厌吗?”
马大卫会有停下了动作,认真的瞅着她半晌,突然夸张的笑了起来,“咯咯咯,你大小姐也这样没自信的时候啊?”
“马大卫,当心我替你向大家宣传你出柜的消息!”张滟蔷佯嗔的瞪了他一眼。
“厚,我好怕喔。”环抱着双臂,他装出发抖的模样。
她忍俊不住,笑了出来。“最好是。”
“其实你啊,明明就善良得连只蚂蚁都不敢踩,可就那倔强好胜的四个性,讲话又不懂转弯,才会让人误会你是个没心没肝的蛮横千金。”就他所知,她每个月捐助慈善机构的钱可不少。
“我只想做我自己,用不着去讨好任何人。”
“谁要你去讨好谁了啊?只不过不想你吃亏。”马大卫又继续帮她推拿着痛脚,语重心长地道:“刚刚你没看到那些柜姐都用谴责的目光看你吗?我看着下你又要落个欺负弱者的恶名了。”
“弱者?那家伙?你没看到他阴沉着脸威胁我的模样吗?”要是他是弱者,那全天下就没人是强者了!
“我说的是那个坐在轮椅上,楚楚可怜的女人。”马大卫睨了她一眼。
这一讲,张滟蔷的罪恶感一整个冒了上来,“我——我本来就想让给她的,谁知道那个男的偏偏要跟我作对……”
“那个男的,”阳刚的脸上露出了行为,“还真不是普通的帅耶,尤其那又翘又结实的,连我都好想去抓一把呢。”
“马大卫!”张滟蔷故意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口是心非的撇嘴,“没想到你品味这么差,那种男人你也会觉得帅?”
“厚!”他翻翻白眼,不以为然的驳斥,“你眼睛瞎了啊?没看到那个男人有双好像可以把人吸进去的深邃黑眸,还有张性感得叫人想要一口咬下去的唇办吗?
先别说他长得多俊俏了,光凭那解释匀称的双腿,就足以迷死人,我说你的初吻好险是被他夺定的,也算不虚此吻。”他早听说过她年轻时的那段“奇遇”。
“你——真是见色忘友耶!竟然替那个男人说话。”她懊恼的将脚自他手中抽回。
马大卫落得轻松,拍拍双手,很干脆的收手不干。“我只是就事论事啊。”
“才怪,你根本就是看那个男人帅就帮他讲话!”
“看吧,你也觉得他帅吧?”他像抓到什么把柄似的用手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