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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恋人 第12页

作者:舒小灿

“很抱歉耽误各们这么久,书房的区域请暂时都别进入,等警方人员搜集线索的工作完成后;我会把封条拆走,现在请各位先去休息吧!”

张组长和其他警员又回到书房去忙,陈律师起身告辞,亚凡寒着一张脸,抱着菲菲率先上楼,严太太则仍蜷缩在沙发里静静流泪,两眼神怔仲地望入虚无的空气。

温婉立起身来,这才发现俊逸仍立在她身后,她要没好气地说:

“你怎么还不走?”

“是!董事长。”

俊逸仍一副吊儿郎当:温婉双眉紧蹙地怒斥道:

“你是在讽刺我吗?我可不想当什么董事长!”

俊逸弄巧成拙,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

“你别那么敏感嘛!我没别的意思,你要是需要帮忙,我倒可以辅佐你。”

“辅佐?你还想当我的狗头军师?”

“温婉……”

严太太突然恼怒地大喝一声: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家里才死了人哪!”

俊逸一脸悻悻然,这种场合多说什么都没有用,他只简洁地说了句:

“对不起,我告辞了!?”

俊逸转身往大门口走去,望着他颀硕的背影,温婉内心突然又升起一股怅然若失的苦涩。

她现在什么都不能想,一桩谋杀案,二叔猝逝,而她成了头号凶嫌,跟她水火不容的俊逸,也同列嫌疑犯名单上,这不是很讽刺、可笑吗?

乱了,全乱了!她的世界在一夕之间,竟又遭逢莫大的冲击和试炼,她该何去何从?

她无奈地对自己摇了摇头,满心同情地走向严太太想安慰几句。

“二婶……”

“你别来烦我!也别跟我猫哭耗子假慈悲!”

严太太厌烦地朝她挥挥手,温婉深叹一口气,只有老天才晓得她此刻的心情,她默默地踱向楼梯。

在二楼上,她刚扭转方门把,才发现门是虚掩门,门一打开,只见亚凡怀里抱着菲菲,站在房内的阳台上,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喊了声:

“亚凡姐……”

亚凡背向着她,只愣望着庭园的方向,头虽没回,但语气有若冰针刺心地说:

“哼,你终于得到你想到的,这下该称心如意了吧?”

“亚凡姐,你怎么这样说?”

“要不然难道我应该恭喜你?”

温婉心魂欲碎,她不卑不亢地驳道:

“二叔对我恩同再造,我从来没有过任何奢望!我不想当什么董事长,那笔遗产我也不想继承!”

“哦?是吗?”

温婉只恨不能将心剖出,好证明自己的清白,她一脸正色地沉声说:

“你不相信我没关系,但是我已经想过了,我会把那份遗产转到你的名下。”

“你?……”.

亚凡不敢置信地回头审视着她,半晌,脸色才逐渐缓和下来,她轻说:

“在宴会之前,我和你说过……”

温婉由衷急切地说:

“亚凡姐,不要再提那件事了,我相信你,也希望你能够相信我尸

亚凡的面部表情瞬间错综复杂,她似乎在强忍着内心翻腾的情绪,不过是片刻之间,她又戴上冰冻三尺,冷若寒霜的面具,不带半丝情感地说。

“你一直觉得我很阴沉是不是?在这幢房子里,只怕有人比我更要阴沉百倍!”

亚凡一说完便走向门外,迳自回去她的房间。

温婉不禁又淌下泪,孤苦无依的感觉再度将她团团包围住,正如十年前她双亲遽逝时的悲哀心情。

亚凡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温婉感到肝肠寸断,不明白为什么连自己的堂姐也不信任她?而今后二婶势必对她更为痛恨!

包惨的是,她要如何去接掌霄通企业?她该逃走吗?如果她勉强接下,却把二叔一生的心血毁掉,她又如何对得起二叔?她究竟该怎么办?

阳台外的夜色寂静,盛宴的欢笑声似乎不远,这时却只剩下哀哀悲歌。

她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恶梦……

第五章

由于谋杀案情尚未明朗化,严仲的遗体便一直停放在太平间,暂时无法下葬。

对于霄通企业而言,这只是群龙无首、混乱场面的开始,董事会临时又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对于严温婉的列席,各董事、股东群中的反应,也很明显地分成极端的两派。

资深元老皆认为:温婉年纪轻、毫无实战经验,而原先做的也只是秘书工作而已,怎么能身担大任?这简直是严仲在生前所开了最大的玩笑!

但是这些投资额较巨的资深董事、股东,再怎么比,他们所持的股权亦不会比温婉多,因此他们没有权利说话,于是便都主张由温婉位名誉董事长,而另外从事董事会中选拔出一名执行董事长。

另一派的说法,全都来自投资额小,资历较浅的年轻一辈,他们认为该由温婉出面试试,然而私心底下,却是以为像温婉这样一个初生之犊,他们比较容易左右、控制,即若位居高位,也只是一名傀儡而已。

在如此议论纷纷的会议上,温婉大部分时间都保持沉默,最后的讨论结果,董事们同意在下个星期再举行一次会议,而这一个星期的时间,无疑是要给温婉自己去考虑决定。

这场会议从早开到晚,快接受下午五点时才散会,温婉疲惫不堪地回到原先的办公室。

已经在收拾准备下班的叶容竹,看见她满脸阴霾,忍不住必心的问道:

“温婉,你还好吧?”

“唉!甭提了。”

温婉坐下来后,只用手指紧按住隐隐作疼的太阳穴不停的搓揉着。

容竹爱莫能助地叹口气说:

“我想像得出你现在的心情,董事长生前疼你是一回事,但是把整座企业王国丢在你双肩上,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温婉静静的凝向容竹,很认真地问道:

“容竹,我们是这么久的知己好友了,你坦白告诉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你说呀!”

“你是不是心里在认为,我并没有那份能耐接掌霄通企业?”

容竹细想了一下才回道:

“我承认我多少有这种想法,但是我同时相信事在人为,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难道你连这点自信心都没有?”

温婉心绪纷乱如麻,她眼带忧戚地静静说道:

“即使我这份自信,又能怎么样?这么多人等着看我笑话,再说,我凭什么?”

容竹停下手边的动作,表情肃穆地直盯着她说: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凭什么?你自己想想看,这两年来,董事长有多少次请你去做重要会议的记录?有多少次重要的客户来谈生意,他又坚持要你作陪?他人不在,公司所有大小事情都交给你去处理,这些都是他处心积虑地在训练你呀!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容竹说的有理,这两年来,温婉产学到很多商场上的应对能力和技巧,以前她甚至还在暗自纳闷:她已经忙得不都快喘不过气了,为什么二叔还拚命要她去做一些不属于她职务范围的工作?

对于二叔的器重,乃至于半整个企业交到她的各,她究竟该感激还是埋怨?这个时候,她实在有种骑虎离下,又哭笑不得的感觉。

“但是,那些毕竟和现在不同……”

容竹立刻驳道:

“有什么不同?听我一下良心的建议,别把太多压力堆积在心里,很多事你都还没去做呢?我相信,如果将‘董事长’这三个字抛置一旁,凡事皆以平常心去处理,你一定会做得很好!”

温婉咀嚼思量着容竹的话,心中果然舒坦不少。

“容竹,你说的很对,也许我就是太在乎别人的看法,反而什么事都做不成!”

“就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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