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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很天真 第27页

作者:水色

这样的想象让安言忧心,甚至妨碍她有条不紊的思绪——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他们上过床吗?思绪重复又重复,扰至她心神不定,像陷身迷宫一般走不出来,却不会主动询问杜淮的一切,因为她知道他不喜欢多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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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关系明朗化后,杜家家长十分高兴。安家也算富贵人家,自然是怕安言受委屈的,然而看见她整日笑个不停的,也不好说些什么了。双方家长一商量,决定二人先公证结婚,因为孩子出生证明上要注明父亲的身份,待孩子生下来后再正式摆婚宴酒席宴请亲戚朋友。

那宁姨叽叽喳喳地整天忙着,十足是个未来婆婆的模样。杜太太见状,极大方地为丈夫和她制造了几次独声。

“你,你什么意思?”安言嗖地回头。

“我,我没什么意思……”杜淮见她肯回话,心中大喜,连忙上前扶着她,流利非常地说:“我是说,我发现自己爱你,所谓爱屋及乌吧,只要是与你有关的东西,我都会接受!”

安言全身微微抖着,慢慢抬起眼帘,眼中是欲盈欲滴的泪水,“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杜淮心中一动,不禁俯首温柔地吻去悬垂在她脸颊上的泪,柔声说:“是真的。”

眼泪立时汹涌流泻,安言抓紧他的手臂,全身微微抖着,只是一个劲地望着他,无法相信这样美好的事情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杜淮一把搂她人怀,凑在她耳边深情说:“对于女处的机会,杜父见状,更是追求得不遗余力。宁姨可没决断推辞杜父的约会,却玩起若即若离的游戏,众人都猜不透她究竟在卖什么关子。

杜淮却是旁观者清,他和宁姨一样.同样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至于能否有明正言顺地叫她一声“细妈”的日子,他仍然觉得迷惑,却也不想忧心过多.毕竟爱情和理智经常会处于敌对位置,想要弄得明白,大抵要置身事外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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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杜淮拉上安言到婚姻注册处公证,当晚便半哄半扯地要安言搬到他的公寓居住,并特意请了佣人服侍她。安妈妈一百个不放心不愿意,只怕憨直的女儿会被这个有“不良记录”的女婿给欺负了,于是天天约着杜太太赶过来,直到傍晚两家子的男人来电催人,才肯回家。

新家宽敞豪华,一色的冷调设计,到处可见冷硬的银色金属镶嵌的装饰,蓝白相间的色调,没有半点娇女敕嫣红的点缀。安言可不喜欢这样呢,便和婆婆与妈妈一块到商场变着,选了不少陶瓷摆设,插上漂亮的鲜花或麦穗苇草的,又把全屋子的深蓝窗帘换成草绿色,床单换成紫罗兰色。

待杜淮晚上回来,站在大厅环顾一眼,突然大步上前把放在酒柜上的一个挺着麦穗的陶瓷拿下来,捧在手里之时,又意识什么似的回过头望了望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妻子,很有点刻意地解释说:“呢,酒柜是灰色的,这陶瓷是灰色间花,有点不衬,嗯……”他扭头看了看沙发上的茶几,上面已经有一个,又看向地柜,那儿也摆着一个玻璃制品,最后他落眼墙角那张小几上,“就摆在那儿,摆那儿就好啊,是不是啊老婆?”

安言听话点头,由着他把陶瓷搬到角落儿摆着。

杜淮满意地一笑,回身搂着她亲吻了好一会儿,才柔声问:“宝宝今天有没有踢痛你?”

安言把头埋在他怀中,“没有,乖乖的,不会气我。”

“言下之意,是我欺负你?”

“本来就是,孩子都比你乖呢,你这当父亲的真是威信全无……”

“嘿嘿,有人自打嘴巴,早前说怀了别人的孩子,现在又认是我的了!”杜淮心无芥蒂地打着哈哈,害得安言心虚虚的不做声。

“怎么了?嗯?”杜淮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忍笑忍得几乎内伤。

“如果,如果……”安言偷瞄了他一眼,嗫嚅说,“如果我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你,你信不信?”

杜淮故意脸一沉,“那你干吗说谎?”

安言垂下眼帘,吱吱唔唔的很有点慌张,“我其实没有,没有和谁一起……一直都是你……出院后就待在家里……没有同学找我,更没有男性的同学……”

杜淮哈哈一笑,“有脑子的人都会想的,你那时在医院天天有岳母陪着,你怎么来一夜呢?”话毕,他吞了吞口水,他可没忘记自己当时听到宁姨电话时的反常状态呢。

安言轻声责斥道:“你既然懂,那还在医院羞辱我?”

杜淮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笨女人,因为当时我妒忌!”

安言心一宽,伏在他怀中柔柔地说:“和你初相识时就觉得你很坏,很会欺负人,却不能控制地喜欢你……

然而你一直在欺负我,那次还当着我的面抱其他女人回……”

杜淮听得明白,以手握拳轻咬了一声,不着痕迹地转了话题,“今天的工作真累人,午饭都在办公室吃,呃,我先洗澡去……”话未说完,便往沐浴间去了。

“淮……”安言叫住他。

“嗯?”杜淮一边解着扣子,一边扭头看她。

“你那串紫檀珠子……还在吗?”

杜淮脸一沉,“提那个干吗?”

“我,我只是随便问问……”

“我扔了!你上回为那个差点掉了命!”

安言睁大眼睛,“你,你真的扔了吗?”

“有些东西留在自己身边会影响心情,我讨厌这样,所以把它扔了。”

“哦……”安言抿了抿嘴,垂下眼帘不做声。

“你又怎么了?”

“我没事……”她抬起小脸努力一笑,“突然记起还未关书房的电脑呢,我这就去关……”

杜淮点头,径直往沐浴间走去。

望着健硕的背影消失在磨沙玻璃门后,安言慢慢踱向书房。站在书房门前,她默默挨在门边墙上,想起那串她曾以生命去抢救的紫檀珠,最终的下场竟然是被他扔在荒郊野外,心中只觉得凄酸不已——她念念不忘的东西,为什么他半点也不可惜?

她一直在努力做个好妻子,努力迁就和讨好杜淮,只要他喜欢,她真的可以为他牺牲很多很多,甚至是全部的个人利益。然而,日复一日,她仿佛觉得,无论自己做些什么,杜淮也不会敞开心胸,把她当成最能理解他的女人,同她分享快乐和美妙,倾诉烦恼和忧伤……

他仍然是以前的杜淮,一周内仍然有四五次晚归,通常十二点前回家,满身的酒气。他从不解释,安言也不追问。她知道杜淮是有意让她明白,他不希望她管束自己。然而,她仍然非常期待他会交待几句,那怕是敷衍。然而,他没有,从来没有。

有时,他会用最轻闲的口吻逗她发笑,又或者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打发时间,再不就是温柔地吻她的脸颊,让她认为他其实很爱她的。

事实上,他们之间总有一些只能感受不能言述的矛盾。而这种矛盾,杜淮并不想让步,但也不让她生气。

安言不能表述和细分这种情绪,却生就息事宁人的性格,脸上会努力装出没事人似的在疑心的妈妈面前不停地说杜淮的好话。事实上,她不能说杜淮对他不好的,他会陪她到医院孕检,不时会送些可爱的小礼物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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