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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心 第11页

作者:水色

之后没多久,他们一家就搬到台北,他的噩梦才总算结束!

而虽然两家父母一直常有联系,不过他却没再见过她,直到去年寒假,他爸妈要他帮功课很差的常欣补习考大学,十年前的噩梦又像倒带重演一样,而且像是醒不过来的噩梦。

然后厄运就持续到现在。他的感情一直不顺遂,虽然不全然拜这小妮子所赐,不过只要和她碰过面的女友就无一幸免,无疾而终的恋情多不胜数。唉!他大概和她相克。但他没想到,真的又被林瀚宇的乌鸦嘴说中了,原来常欣一直是喜欢他的。既然这么喜欢他,她干啥想尽办法要搬出去?她不会又在耍什么花招吧!

“喂!樊隽,你想什么这么入神,不会魂被勾走了吧!”常欣大声对樊隽说,见他发呆好一会儿,在他脸前摇摇五根手指,招他的魂魄归来。

“没啦!喔,你这种模样才真会吓死人!”樊隽没好气地说。看见她又摇手又扮鬼脸的,简直令他哭笑不得。有哪个女孩子会在她喜欢的人面前那么不顾形象!

“耶!我以为你被我的话吓到丢了魂,才会牺牲色相帮你招魂回来。”常欣撇撇嘴道,满脸不高兴,心里直骂樊隽。

我只是惊讶而已。那你现在呢?还喜欢我吗?”

樊隽看着她清澈的眼,很严肃地问她。这么无伪的眼睛,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心机。

“樊隽哪樊隽,你这么聪明,又自认非常了解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既然能这么坦白告诉你,也就表示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如果现在还那么喜欢你,我怎么舍得搬出去,是吧?”常欣摇着头说,呵呵笑出声,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因为你不再喜欢我。所以留在这里也没意义,“要搬出去?”樊隽归纳出一个结论后,拧着一张脸问她。

“也不全然是这样啦,反正你从来只把我当你妹妹,又逼我只能跟你的朋友说‘我是你妹妹’。以前或许是出于叛逆、不服气,才会故意去破坏你的感情,现在我已经可以接受你把我当作妹妹啦!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真的要出去学习独立生活。”常欣笑着.说,眼神飘啊飘地往西外的黑暗瞧去。心想,这样了才好啊!见不到面,才能让相思的种子不再发芽成长。

“你还是介意我在瀚宇面前批评你的话?”樊隽一脸冷然,强压住心里快要冒烟的火。这个小妮子怎么这么会记仇,她就不能忘记这件事吗?

“我想,你那样说我并非完全捏造。我确实没有你们的聪明优秀,但是我并不是寄生虫,我已经是大人了,不是像你说的只是个八岁智商的小孩。我相信我可以学会独立生活,再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我自己更加依赖,更没信心!”常欣逼着自己扯着嘴角笑说。悄悄让眼里的委屈隐没。不让樊隽看见。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是认为她在要小孩子脾气呢?

“你搬出去只会教所有人更加担心!就算我答应与你先前的约定,长辈们那一关呢?你怎么处理?我之前早就警告过你,这件事你要自己想办法说服他们。”樊隽无可奈何地说,他不相信她可以过得了长辈那关,信誓旦旦要她打消念头。

“嘿!嘿!樊隽.你太小看我了。你爸妈那边好照顾得很,至于我那难缠的老爸老妈,昨天早上我已经打过电话征得他们的同意了,这下你总该相信,我真的没唬你吧。”常欣转过头来,望着他诧异的神色,得意地说。

“我不明白,你用什么理由让他们同意你搬出去?我不相信单单转系这件事,他们就会觉得你有能力搬出去住。”樊隽收起冲上来的火气和讶异,冷静地望着她的笑脸。她这么高兴可以搬出去,逍遥自在没人管吗?她走了,无异是将所有的麻烦一块打包带走,为什么他的心里就是高兴不起来?

“那是我的秘密。不、告、诉、你。”常欣半躺在沙发上,一脸悠哉,仰着小脸说道。

“常欣,你听清楚了,你就算要搬出去也要把理由给我交代清楚,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既然不是孩子了,就要负责到底,把事情交代清楚!”樊隽一听,所有的怒气全数往脑门直冲,他迅速起身,抓着常欣的肩膀摇晃着说。

“我说就是了,很疼耶,你放手啦!”常欣痛得大叫,她没想到樊隽会反应这么激烈,他今天不会真的痛扁她吧!

“你快说吧。”樊隽也发现自己似乎太过用力,放开她,问道。

“我跟他们说,有一天晚上你喝醉了,跑错房间想对我非礼,被我打昏了。樊爸、樊妈常常不在家,我觉得不安全,所以……”常欣支支吾吾地说,说到一半,瞄了一眼樊隽的脸,吓得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常欣,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我几时非礼过你了?今晚我爸妈刚好又不在了,你是不是很想尝试看看被人非礼的滋味?”樊隽气得恶狠狠地说道,抓着她额抖的手,一张脸冷得快结冰了。

“我……我……”常欣吓得说不出话来,眼睁睁地看着樊隽的身体压上来,她却全身动弹不得,恐惧感布满全身。

樊隽气得压住她蠕动的身体,望进她惊恐的眼里,惩罚性地封住她柔软的双唇。在她开口的间隙,趁机将他滑溜的舌滑进她的嘴里,诱她与他交缠。

常欣被他吻的说不出话来,想动手捶他又动弹不得,浑身上下因他的吻而酥麻无力,更气他不喜欢她居然可以随便亲吻她。

他不但深深地吻着她的唇,手也不老实地滑进她的衣服里,双唇顺着她的脸、脖子,一路往下,她的双手还是动弹不得,只能任着眼泪汩汩而下,不争气地抽泣。

樊隽忘情地吻着她的美好曲线,直到尝到了泪水的咸味,才回复神志发现她的惊恐。望着她泪流不止的哀凄神色,他觉得自己就像只饥渴的狼。自责自己过于冲动,他懊恼地为她整理凌乱的衣衫,擦去脸上的泪。

“你别哭了,我不会真的非礼你!”樊隽恼怒地说。

“你简直就是,其实我……”常欣抽噎地说,说到一半又难过得说不下去了。

“我拜托你别哭,好吗?”樊隽柔声地说,想抱着她安慰她,却被常欣惊恐地挡着。

“你别过来!”常欣吓坏似的说。

樊隽看她那一脸防备,懊恼地站起来,拿起在另一张沙发上的外套,转身开门出去。

常欣看他无情地走出去,听着门关上的声音,仿佛就像关上心门的声音。为什么樊隽要这样对她?难过的泪溃如决堤,红了眼也湿了衣襟。

她想对他说,其实她并没有这么说,她真的求她爸妈给她一次机会,让她学会自己生活。为什么他连听她说到最后的耐性都没有呢?

夜色沉沉,她的心也沉沉。难道她连当他妹妹的权利都失去了吗?

第五章

开学至今已有一个多月,十月天忽冷忽热的,天气古怪,心情也古怪。常欣常常在一大堆新同学和新教授的面孔中恍恍惚惚度日,搞不清楚谁是谁,日子全被一大堆外文的豆芽文字填塞得满满的。

外文系的活动异常的多,而且都属于重量级的;除了繁重的功课,还要应付系上的年度活动,她只得咬着牙,自己看着办。转系生通常都属于少数民族,说弱势族群还比较贴切一点。所以,开学至今,她只认得跟她一样是转系生的陈芳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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