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另一群人马吗?是敌?是友?
傲天细思,脑中立即浮现一对似邪非邪、似正非正的人物,嘴角出现苦笑。
“退!”鬼王发现情势不对,当机立断,飘身撤离,但是能和他一起月兑身的人,仅是几名功力较强的鬼差。
“跑得真快!”林中传出不满的娇嗔。
“下次要他们站好,听完你的训话,才允许他们逃,这样可好?”浑厚的声音带着笑意,似哄似调侃地说。
“好!你记得下次跟他们说,试完我所有的药,一年半载后,没死的人才能离开。”她似乎很认真地在规划着。
林中走出一对男女,男的身着藏青色长袍,顺长的身高显出不群的性格;女的身着女敕黄色的绸裳,娇小的身材显出其精灵古怪的个性。
真的是他们!
傲天苦笑着,他曾因征剑的关系,与他们有一面之缘,没料到再次见面,竟然是如此情形。
“冰魄兄,别来无恙?”在此人面前不必装假,傲天索性坐在地上,拉下涵语,以腿为椅,让她坐下。
“傲天兄。”冰魄拥着参儿走近。
“这位可是尊夫人,孟盟主的千金?”冰魄看着傲天怀中的人笑着。
“是的!”傲天回答。
涵语被他锁在怀中,还是不能自在,尤其现在是在众人眼前,这种亲热的举动,更让她不自在,而且她的脑中不时想起刚才的那一吻,俏脸红晕更退不了,对于冰魄的问话,只好用点头来回答了。
“你怎么还坐在地上?地上舒服吗?你们怎么不起来?”参儿好奇地问,大有要一试坐地上的冲动,但是冰魄了解她的个性,圈住她的腰,让她无法尝试这里的地上有何不同。
中毒后,内力消失,全身无力,能够撑住不醉倒已不容易,哪能生龙活虎地站起来活动?
众人对她的白痴话,当作没听到,各自闭眼运功,希望用内力将毒素排出。
唉!但是连内力都无法聚结提起。
“冰魄兄,怎会来到此地?”傲天了解参儿的能力,没有浪费时间来提气逼毒,好整以暇地问冰魄。
“还不是因为参儿听说鬼域的鬼王来到此地,一定要会一会他们。”冰魄看着参儿,无奈的话语中充满着宠爱。
虽然鬼域的名头让人不寒而栗,但是在冰魄的眼中,他们只是跳梁小丑,因为参儿在他身边,他不畏任何毒药。
“谁叫他们不好好念书,乱取什么‘魂飞魄散’,敢诅咒你魄散,我就要让他们尝尝‘永不超生’的滋味。”参儿不满地低吼。
耙情是因为鬼域犯了她的心上人的名讳,才惹来这位小魔星。
“喂!你们休息够了没?还不起来,我要去吃饭了。”参儿望着天色,不管他们为何还坐在地上,她的心思已让肚饿给控制。
“等等!”冰魄拉住参儿。
冰魄的行事作风,向来不理会他人的死活,但是和傲天初见面时,虽然不满意他考虑太多,对个人事情处理不干脆,但是两人还算是肝胆相照,不能弃他于不顾。
“我饿了嘛!”参儿模着肚子哀叫。
“先忍一下,将这些人解了毒。”冰魄说。
“我早解了啊!”参儿得意地笑着,接着说:“‘永不超生’”来可以解‘魂飞魄散’的毒,二来可以教训那些不想当人的鬼啊!”
“唉唉唉!”啧啧的感概以叹气结尾,冰魄该怎么说,才能让她了解?
“哈哈哈!”看到参儿如记忆中的迷糊及异想天开,傲天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又怎么了?”常听到冰魄发出这种无奈的啧声,参儿跺着脚娇嗔。
“傲天,你说。”冰魄不想由自己说出答案,投给傲天一个眼色。
“我遭遇到‘魂飞魄散’还没凝聚内力就已经‘永不超生’了。”傲天看着冰魄将此难题丢给他,白了冰魄一眼,他才不想惹这个小魔星,眼睛一转,含蓄地暗示。
“唉!这样说法她更不明白。”冰魄听到傲天暗示的话,笑叹着指出参儿听不懂弯弯曲曲的话。
“还不够明白啊!”燕鹄想让对方快点帮小姐解毒,所以不顾礼数来插嘴。
“白?他的衣服红红黑黑,快看不出原来是白色。”参儿一本正经地打量傲天一会儿,才转头回燕鹄的话。
参儿俏脸上的笑意是单纯,但是她的眼光是透着威胁的算计。
燕鹄不了解参儿的作风,即使了解,为了小姐的安危,他也不在乎是否会惹恼她,不留情面地说:“你的花香,不但没有解掉‘魂飞魄散’的毒,还让大家再度中毒!”
真实的话让人脸上挂不住面子,尴尬的气氛笼罩了在场的所有人……
第六章
不留情面的话,让参儿脸色一阵青红不定,转头看下冰魄,还好他没有同情或调弄的表情,神情仍是一贯宠溺的爱意。
参儿头也不回地扬声:“取水!”
应声由林中奔出穿着暗青色衣服的人,手中以瓢子取着水,快速移动间,水无半滴溅出来。
“浇醒他。”参儿随手指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说。
“是!”随从应声将手中的水全数浇下,淋得对方一头湿。
燕鹄漫不经心地瞧了一眼,即使冷水淋头,地上的黑衣人仍然鼾声不断,这种情形让燕鹄发出阵阵嘲笑声。
傲天低头在涵语耳边,以无人能听到的音量说:“燕鹄惨了!”
灼热的气息骚动发梢,也骚动了涵语的心,在众人面前能如此放纵吗?
涵语的一颗心在能与不能间?徨,但是灼热酥软了她的身,难以再支持,不禁软软地靠在他的胸膛,享受被包围的甜蜜,慵懒地问:“为什么他要惨了?”
“因为参儿的行事,向来不按牌理出牌,不论得不得罪,只论她有没有兴趣,以燕鹄的态度,她会有兴趣整人。”傲天笑着说。
傲天暗中庆幸,初识冰魄之时,狂剑在场,即使参儿因为傲天行事不够洒月兑而手痒,但是碍于冰魄和狂剑在场,致使她不得不放弃这个游戏。
“哦!”涵语轻笑着,含着兴趣注视着参儿。
在燕鹄的长笑声中,冰魄扬声说:“再取水!”
参儿笑着攀住冰魄的手臂,高兴他懂得她在玩什么游戏。
手下应声取来大量的水,站成一排,等着命令。
参儿笑着指倒在地上的倒霉鬼,说:“就是这个幸运的人选喽!”
燕鹄眼睁睁看着同僚在参儿一声令下,被淋得全身湿透,如由水里捞上来般,不由怒气横生。
“你要做什么?”燕鹄怒吼。
“我没有解过‘永不超生’,试看看用水能不能让他醒过来,如果还是不行,我只好用火来烧看看。”参儿耸耸肩,好像被逼迫而不得不试看看,但是口气中的笑意却瞒不过熟悉她作风的人。
“你不会解毒?”高八度的声音,诉说了燕鹄心中的怒与急。
冰魄不悦有人这样和参儿说话,冰霜的眼神射向燕鹄,警告着他。
即使冰魄的眼神很惊人,但是燕鹄的心中只有小姐,不畏他的杀人眼光,接着说:“你只会施毒而不会解毒?这算什么?”
他的话中有太多轻蔑,参儿笑着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身为大夫的人才会解毒,而我不是大夫。”
燕鹄语塞,转头不看她,心中所思是如何让小姐月兑身,因为困在这里越久,对小姐越不利。
“呼!哪时下雨了?”被淋得一头水的车队人动了一下,伸伸懒腰,打个大呵欠,睁开惺忪的眼睛,甩甩头发,不知道发生何事,诧异地自言自语。
“嘻!”参儿看着燕鹄,发出得意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