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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坏男人 第2页

作者:宋星帆

商小晚本来准备要离去了,却突然发现了一个“异常”,那就是有人为了怕抢不到报纸看,于是就多拿了一份备看,更夸张的是竟然有人“为老不尊”霸占了三份,这简直是太恬不知耻了,而这位“老兄”正是撞到她手指的罪魅祸首。

商小晚的中指仍微微作痛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恶狠狠盯着他,这才发现这位“老先生”不但手上压了三份报纸,还一个人大咧咧地霸占了四个人的桌面,若不是必须维持淑女的风范,她是很想卷起袖子和他对决一番,反正他们同属“老弱妇孺”级的,谁也不吃亏。

她走到那位“老者”的桌前。“这位老先生,您可不可以一次只拿一份报纸,其余的让大家有福同享?”商小晚很客气地道。

不料对方好像有重听似的并不答腔,只是推了推眼镜(八成是老花眼镜),然后酷酷地理也不理商小晚。

七老八十了还装“酷”,她开始不耐烦了。“老先生——”商小晚耐着性子又喊了他一声。

其实她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商小晚是满爱看热闹不错。若不是方才被对方用报夹棒打到中指,她也不会想“纠正”他的,毕竟年纪小的人是不该同年纪老的人说教。

“我不是老先生——”一阵低沉浑厚的嗓音响起,商小晚正准备迎接一张年逾半百的欧吉桑脸,却蓦地嘴巴张成O型——

他……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年轻;商小晚揉了揉双眼,兀自不敢相信。

他有一张白净的脸,一双眼不大,但眼角微微上扬,有种叛逆的野性,又带了抹坏坏的嘲弄,综合了日本偶像反町隆史和木村拓哉的外貌气质。天啊!商小晚发誓他绝对是个危险人物。

“对不起!我看你有白发,所以——”商小晚致歉。

“看清楚,只有几根而已。”他双眉一扬显然有点不悦,似乎很忌讳别人提到他有“几根”白发,他戴的也不是SPP老花眼镜,是时髦无框的近视眼镜。

“不好意思!”商小晚尴尬地笑着,一张白女敕的脸微微胀红。

“你是图书室管理员吗?”他目光冷冷地问。

“不是——”商小晚据实回答。

“那你管什么闲。”他语带狂妄,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秀气的脸蛋。

商小晚杵在那儿,脸胀得通红。“你刚才抢报纸打到我的手。”她找到了好理由。

“是吗?”他扬起一抹坏坏的笑,又无所谓地耸耸肩,一副若无其事、不知道歉为何物的狂妄。

商小晚忍无可忍了,终于提高音量,不客气地说:“你听好。你这个‘黑白郎君’,别人的痛苦就是你的快乐。这只中指是我拿笔的手、赚钱的工具,你打不起也赔不起。”说完后她倨傲地扬起下巴,不卑不亢地迎上他的视线。

“你是作家?”他若有所思地瞅了她一眼。

“正是。”商小晚即刻月兑口而出。

他作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自以为是地说:“那你一定是那种三流小说的三流作家。”这个人嘴巴真是毒,商小晚气得浑身发抖。

“我有三个笔名,三流作家除以三,我正好是一流的。”商小晚给自己找台阶下,这个男人长如此“亮”,怎知是个斯文败类的沙猪大男人。

“那你是琼瑶吗?”男人轻蔑、嘲讽的忠心耿耿丝毫不改。

“我比她年轻多了。”商小晚只有这个理由胜过她。

男人推了推镜片,眯着眼上上下下不怀好意地打量她,商小晚看得很不是滋味。

“如果你去拍PLAYBOY,一定会比写小说卖钱。”男人说完后拭了拭嘴角,一副想流口水的坏样,天啊!真是衣冠禽兽。难道男人全是如此吗?

商小晚盛怒之下,不想再与这种坏胚子纠缠,掉头要走,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喂!大作家——”男人却叫住了她。

“有何贵干?”商小晚没好气。

“报纸给你。”男人朝她眨了眨眼,他终于有“公德心”了。

“三份报纸配三流作家再合适不过,我甘拜下风。”男人站起身来,她只觉得一片高大的身影压住视线,他足足比商小晚高出大半个头来,起码有一七七公分,体格不错而身材比例极佳,方才如果看仔细,绝对不会以为他是老先生。“还有,你现在的脸色很衬你的绿衣,‘绿’得可爱。”男人说完话,爽朗地笑了笑,就扬长而去。

只觉得脸上一阵热辣辣的尴尬,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大胆而不留口德的男人。商小晚没心情看报了,她把这三份报纸分送出去。

蓦然她看见报纸下方躺着一张类似风景明信片的东西,那是一张卡片。

商小晚好奇的拿起来,仔细一瞧,才知道那是一张邀请函,非常捏造画展,地点是在台北市公立美术馆。卡片上印着一辆老旧列车,车身映着一座时钟。而列车是浮在一片房屋上方云端,意境相当深远。

展出的画家叫“唐珉”。

商小晚读着卡片背面的词句——“列车像是时间的信差,承载着过去与未来,惟有透过梦的叙事,才能把时间的记忆一一定格下来。”词句有些深奥难懂。

那个臭男人遗落这张邀请卡,有何用意?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是在“约会”她吗?还是表达“歉意”?商小晚不懂也不想懂,她顺手要将邀请卡扔进垃圾桶内。忽然她又想起什么似地止住了手,商小晚想到她原先来国父纪念馆的目的,不正是要寻找灵感的吗?编辑沈如云取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决定要以栩栩如生的画家男主角来一雪前耻。

商小晚还是留下了那张邀请卡,也许她可以去瞧瞧。认识这个画家“唐珉”,这名字挺中性的,不知是男是女?

商小晚打定主意,找一天去看这个画展。

她走在国父纪念馆的人行道上,夕阳正染红了天边,她的脸映着一抹红晕。

商小晚踩着余晖,信步浏览着花草扶疏。她并没有注意到有一双躲在角落的鹰眼,正贼贼地偷窥着她……

傍晚的国父纪念馆尽是一幅幅亲子和乐图,相形之下,商小晚倩影只身,不过她找到了伴。她看到有小贩在卖棉花糖,她挑了个绿色的,一路舌忝回家。

商小晚还没动笔开工,她决定要晚点交稿,不再急着写完一本书。反正她有上百万积蓄,全是她爬格子赚来的。商小晚的老家在宜阑,如今她独自一人住在台北。

其实,她并不孤单,虽然她没有“男朋友”,不过她有一个很要好的男的朋友,他叫文浩,是商小晚的大学同学,如今的文浩继续攻读经济研究所。

文浩把课全部集中在下午,她方便他晚上在外商银行值夜班做外汇买卖,晚上要到凌晨四点下班,早上才睡觉,但只要是生意闲暇时,他都会打电话给小晚。

于是乎商小晚早上有人道“早安”,晚上也有人道“晚安”。文浩几乎每天午夜都会与商小晚电话热线,讲到凌晨两点,商小晚才上床睡觉,这几乎成了两人间的默契。今晚照例电话又响了。

小晚同文浩抱怨,编辑沈如云说她没有爱情的实战经验,所以写不出感人肺腑的爱情小说。

电话那头的文浩只觉得心头扑通扑通地跳。“我也是这么觉得。小晚,你应该谈恋爱了。”他不着边际地说着,却希望能进一步得知商小晚的“心意”。

“可是没有对象啊!我哪像你是‘当红炸子鸡’,从以前到现在都有一堆莺莺燕燕的女同学缠着你不放。”商小晚边讲电话边吃着文浩周末时买给她的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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