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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暖月 第14页

作者:苏缇(夏雨寒)

远扬也这么觉得,但这份漂亮不是属于男人的阳刚美,而是属于女人的阴柔美,不管日月是不是穿上男装,怎么看都还是像个娘儿们。

唉!在她发现了这个事实的时候,她就决定支持日月永远穿女装,因为与其带个“娘娘腔”的丈夫出门,还不如带个美如天仙的老婆出门神气。

“既然你爹怎么穿都像女人,那他为什么要穿得像个男人?”

鸣凤点头,“对喔!漂亮的二娘比漂亮的爹爹更好。”

远扬满意的拍拍鸣凤的头,不愧是她的女儿,这么快就能了解。

“就像娘穿女装一点也不像女人一样。”鸣凤不知死活地补了一句。

远扬马上翻脸,扯住她的耳朵,“你这丫头居然敢笑你娘,皮在痒了是不是?”

“不敢、不敢,凤儿没笑呀!”

要是敢笑出来还得了。

“是谁在那里?”

远扬在心里暗叫了一声糟,是她们讲话太大声,还是不小心拨动了草丛,让他发现了?

“凤儿,你二娘在叫你,赶快出去。”远扬推了鸣凤一下,把她推出草丛。

“二……二娘,是我。”鸣凤不得已,只好站起来大声回应。

“记住我刚刚路上交代的话。”远扬小声叮咛,就怕鸣凤一个不小心泄了她的底,“赶快去吧!”她催促着。

看鸣凤一步步地走到惊讶的日月面前,远扬赶紧竖起耳朵努力的听。

“二娘,我今晚要跟你睡!”然后,鸣凤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进日月的房里。

“跟我睡?”日月的声音听起来显然有些吃惊。“你为什么不跟你娘睡呢?”

为了能听得更清楚,远扬往前移了移,所幸日月已跟着鸣凤走进房里,没再凭窗望月,不然一定会发现她。

她隐隐约约地听到鸣凤的回答,“她说二娘从没抱过我,所以今晚就让你抱个够。二娘,你快过来睡吧!”

呵!鸣凤真是不同凡响。远扬得意的扬起嘴角,然后慢慢的移动身子,悄悄的爬近窗户边,想要更清楚的听见他们父女间的对话。

罢好她听到日月问道:“鸣凤,告诉我,你过得快不快乐?”

“很快乐呀!每天同娘玩,现在又多了一个二娘。”

鸣凤的回答让远扬气得牙痒痒的。这下子,日月一定会“误会”

她教女不严,到时候怪她可怎么办?

“那你爹呢?他不陪你玩吗?”

日月终于问到重点了,这让远扬的心跳几乎停止。没想到,最后还要靠鸣凤这个女娃儿来帮她的忙。

“陪呀!我们每天都玩在一起。”

要死了!鸣凤竟然这么快就泄了她的底,日月又不是笨蛋,会猜不出来吗?远扬在暗处恨恨地咬牙。

“是吗?我明白了。”

她一愣,不禁暗自猜想日月知道了什么,不然声音怎么听起来这样哀伤?

正当远扬伤透脑筋时,日月的脚步声朝着窗户面来,远扬马上站起站在墙壁上;但愿大树的阴影能遮住她的身体,但愿他的头别伸出路外,也别转向她,不然……

所幸老天怜悯,日月虽然把头伸出窗外,但根本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只是用一种哀伤的眼神,笔直扫过堡里的重重屋舍,然后喃喃低语,“远扬,你现在跟你的夫婚是在哪片屋檐下呢?”

什么?他以为她现在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远扬骤然明白了。日月终究还是没搞懂,他仍以为鸣风说的那个每天跟她玩在一起的“爹”,就是她那个神秘的“丈夫”。

她怒火直冒,不敢相信日月怎么能对她的“变心”如此有信心?!

“想必你现在一定很幸福快乐吧?”日月逸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远扬的怒火更盛,她……她实在忍不住要给他一个教训,真的…真的忍不住……

“啊!”她握紧拳头往旁边挥了过去,重重地击中日月的头,狠声大叫,“去你的!除了你,我哪来的男人?!”

但日月来不及听到了,因为他早已经往后一倒,昏了过去。

远扬的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后悔,她怎么可以打“女人”呢?尤其是这般天仙的容颜,要是被她打坏了,那还得了。

她心痛的抚过日月的脸颊,好在这美丽的脸没被她打肿,不然,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日月,对不起。”她懊悔的呢喃,将她的脸颊贴到日月的胸膛,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真舒服,这种温热又结实的触感,正是她一辈子最想要的归属。

就在她正陶醉的时候,日月的胸膛突然震了震。

“你在干什么?”日月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赶紧抬头,朝他赔罪的笑着,祈祷他不记得昨晚的事,祈祷他以为那一拳是某个刺客所为。

“你醒啦!”

日月马上面身坐起,一把推开她,很生气的喝问:“你为什么打我?”他模着脑侧的肿包,不由得皱起眉头。

“因……因为……我……”远扬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说!”日月愈想愈气。

“因为我生气啊!因为你……你说的那些话……”远扬嗫嚅着,头也愈垂愈低。

“我说的哪些话,让你气得打我?”他可是一点都不记得曾说错什么。“

远扬无力的垂下肩膀。难道日月真的一心认为她改嫁,没有一丝怀疑吗?

“你的丈夫呢?你不是要介绍我们认识吗?”日月尽量保持自己的语气平淡如水。

但这更增加了她心里的哀怨。她直直的瞧着他,眼里尽是埋怨,好像深宫里的怨妇般,让他全身都不舒服了起来。

“别这样看着我,你倒是说话呀!”

她说不出话来,她只想哭,大声的哭,把这间房间用眼泪淹没。

“爹,二娘醒了吗?”就在这时候,鸣凤走了进来,无视于日月惊讶的脸庞,她迳自跳上床,接在他的身旁。“二娘,你的头痛不痛?”

日月还没从震惊中恢复。鸣凤竟然叫远扬“爹”?是叫错了吗?可就算远扬现在穿的是男装,也不该会叫错呀!

“爹,你有没有跟二娘赔罪?”鸣凤没发现日月的异样,转头朝远扬问道。

远扬没好气,“没,他是罪有应得。”

日月再也忍不住地开口问:“鸣凤,你为什么叫你娘‘爹’呢?”

再怎么样,爹跟娘总不会弄错吧!

鸣凤以手掩嘴偷笑,“因为娘就是爹呀!娘穿女装时就是‘娘’,穿男装时就是‘爹’,就跟二娘一样啊!”

什么?

日月觉得好像有人拿了一个捧槌狠狠地往他的脑袋敲打他的,敲得他又昏又眩,一片茫茫然。

“这是怎么回事?”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他还在问这是怎么回事?他是昨晚被撞傻了吗?

“什么怎么回事,你还猜不到吗?”远扬忿忿的站了起来,朝他挥舞着拳头,“我风远扬是三心二意的人吗?见一个爱一个,前头说要跟你厮守终身,后头就跟别人成亲生女圭女圭?蒋日月,你今天给我说个明白,我风远扬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他的脸色苍白,“这……这么说来,你……你没成亲?”

她吼得更大声,“废话!我风远扬要是成过亲,外头那些死老百姓会骂我是‘奸夫’兼‘婬妇’吗?”

“那……那鸣凤……”日月蓦然领悟,“那鸣凤今年多大了?”

她的音调忍不住又开始上扬,“多大?你不会拿自己的手指出来数吗?”

日月惊喜又激动的瞧着鸣凤……这是他的女儿,他跟远扬的女儿。

“爹,不要对二娘那么凶,二娘好可怜呢!”鸣凤替日月打抱不平。

日月紧紧的抱住鸣凤,细细品味着这份感动,这是他的骨血,是他长年思念的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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