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拿起剑抵住自己的脖子。她就不信蒋明会见死不救,毕竟,她“曾经”是他的未婚妻。
丙然,他停了下来,猛然转身。看到她把剑抵在脖子上,脸色瞬间发白。
她乘机埋怨,“你这个没心没肝的混帐!我为你离家出走,变成这副模样,你竟然跟男人鬼混,还做了夫妻,你太让我失望了!”她再也忍不住地流下泪来,内心充满了愤慨,“你真是堕落、下流,我宁愿死也不要看到你这模样。”她的手稍微动了动,没存心要死,只是想吓吓他。
“我没有。”他快速的扑向她,“我跟他是‘兄弟’,不是夫妻。”夺过她手中的剑,他很不高兴的骂道:“别再乱来了。”
不知怎么搞的,当时她马上就相信他的“兄弟”之说,不过现在想想,又有点不肯定。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骑同一匹马,睡同一间房、同一张床,加上她的日月又长得绝色天仙,世间难得一见,或许早就引得张劲欲火焚身地扑过去了。
远扬骤然转头,看见日月还在认真的画眉,她忍不住开口,“日月。”
“什么事?”
“你跟张劲……真的没在床上滚过?”
他停下画眉的动作望向她,“为什么又问这个问题?”他的眉头蹙了起来,“我早就回答过你了,不是吗?”
“但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不大相信张劲那个大没对你动过色心。”她又凑到他面前,端详他的脸色。
他的脸色不大好看,“不许你污辱张大哥,我跟他的确是兄弟,信不信随你。”
“要我相信也可以,但你要离他远一些,出门不要骑同一匹马,不要睡同一间房,最重要的是,不可以睡同一张床。”
他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风远扬,你给我出去!”他的手指向房门。
但她不肯定,“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走。”她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窝,“答应我,不然我的心痛会停不了。”她真的很嫉妒他跟张劲处处配合、有默契的模样,虽然他们是“夫妻”,可他们都是男的呀!
“你混……”他拍手想打她巴掌,但手却举在半空中无法落下。
她勇敢的迎视,“日月,你打吧!只要你答应我,就算你打我几千、几百下都没关系。”
他的手放了下来,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静静的瞧着她,让她不禁猜测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
“想你为什么变得这么无赖、这么厚脸皮。”
“你在生我的气吗?”
“是啊!快气死了,但你在乎吗?”
她沉默不语。
“如果在乎就放了我,滚出这房间,去做你自己的事,不要一直在我身边打转。”
“我没办法离开你,只要一刻钟看不到你,我的心就成得好像快死了。”
“哼!”他不理她,迳自梳妆打扮起来。
她在一旁赞赏的看着。真是美丽呀!他举手投足间,皆有如天仙般的曼妙。看得她都快醉了,这样的日子若能天天拥有,那该多棒。
她陶醉在自己的幻想里。
“砰!”的一声,门突然在此时被撞开了。
“大事不好了,人统统不见了!”转瞬间,张劲已经站在她面前,“你又来了,当真对我老婆不死心呀!”
看他摇着头,好像在说受不了的样子时,她的心情更坏了。
这男人哪壶不开提哪壶,老是在她面前提起日月是他的“老婆”。
“别叫得那么亲热,他才不是你的谁,他是我的,你要搞清楚,我只是暂时借给你而已。”
张劲吹了声响亮口哨,“羞!羞!羞!还敢讲那么大声,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讲话这般伤风败俗?”
她真想把他的嘴巴撕烂,“那你爹娘又是怎么生的,生出你这么样三姑六婆的男人,舌头八丈长!”
“统统住口!”日月猛然大吼。
远扬跟张劲不得不住嘴,将注意力集中在日月身上。
“张大哥,你说什么统统不见了?”
张劲两手一摊,“就是严堡主他们一家子呀!”
“什么?”远扬不敢相信的大叫,两个快办后事的人还有能力带着两个小女圭女圭玩‘失踪’?!骗人!这一定是……“张劲,你耍我,这根本不可能!”
张劲立刻举起右手作发誓状,“我对天发誓,这次是真的。”
她还是不愿相信,除非亲眼目睹。
“我去看看。”
第三章
远扬紧紧地把日月拥在怀里。
马车毫无目的的奔驰着,但不管到哪儿,只要日月在她身边就够了。她在心里这么想,胸口也荡漾着甜蜜的满足感——把日月拥在怀里的感觉真好。
如果能这样延续一生一世,那该多好?
她轻轻摩靠着他的脸颊,粉做得如豆腐般细致;又抚过他的下巴,又顺势滑移到他的喉头,一个小小的硬块宣告着他的性别,但看起来却不明显,除非有谁斗胆伸手去模。
不过,她会先砍掉那狂徒的手。
他是她的,除了她,谁都不好碰!
“喂?你在做什么?手脚放干净一点!”马车上的窗帷被拉开,张劲很不以为然的瞪着她。
张劲果真有两把刷子,马车跑得那么快,他竟然能控制马匹跟马车并行,还有空闲教训她。
远扬愈想愈不爽,故意挑衅的将红唇印上日月的颊,然后得意地炫耀,“他是我的。”
张劲很不以为然地白她一眼,“你少在那里一厢情愿了。”她哼了一声,把日月楼得更紧,“错了,是两情相悦。你赶紧一边凉快去,别来妨碍我们!“
这时,日月突然坐了起来,用力挣开她的手,眼睛望向车窗外。
远扬自知有点理亏,所以暂时按下不快的心情。带罪的陪着笑,“你醒了。”她已经作好心理准备,等着接骂。
但日月没有理她,眼睛也没看她,双颊却突然红了起来。
“日月,你竟然也会……”张劲没有将“身体有反应”说出口,只是一脸笑谑地看着日月。
但远扬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你笑什么?当心我把你的嘴巴撕烂!”
“我要出去。”日月突然这么说,身子也马上到马车门口,而张劲也十分有默契的准备接应。
她着急的拉住日月,“不行啊!马车没停,很危险的。”
可日月已经一脚踢开了车门,大力地把她往后一推,然后无惧于迅速向后掠过的风景,双脚一点,身子凌空飞起。
“不!”远扬惊喊,怕他一不小心跌倒受了伤,更怕他就此一去不回。
但他像只色彩斑斓的蝴蝶般,轻盈的越过马车与张劲之间距离,然后安然降落在疾驰的马背上——张劲的背后。
远扬好嫉护他们之间的默契,更气愤张劲凭什么有这样的福气?
“为什么我就不行?”她激动的嘱道,但日月跟张劲并没有回头,反面转了个方向,试图远离马车。
远扬不顾可能会跌断脖子的危险,勉强的爬到马车头,夺下车夫手中的缰绳。
“给我!”她大力挥动缰绳,让马车发狂似的前进。她要追上他们,追上心爱的他,她不能再失去他了。
她没回头,也没时间回头,只是烦躁的骂道:“没用的东西!”随即心急的朝他们的背影喊,“停下来,你们两个给我停下来!”
他们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但张劲回头望了一下,“那疯子紧追着不放,不停下会闹出人命的。”
日月咬唇,默然不语。
“既然你的身体对她有反应,就代表你也是正常的男人,我看你干脆就‘嫁’给她算了。”
“不,我是你的‘妻子’,除非你休了我,否则我没打算‘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