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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一夫 第28页

作者:苏缇(夏雨寒)

没有爱、没有喜欢,什么都没有。她太傻了,还以为守在他身边一辈子,总有一天思源会领悟她的心。"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家吗?"沈思源保持沉默,这是裘安第一次自己主动提起往事,他等着看她要怎么与他分享。

于月莹伤心的想起,"那个真正的于家女儿要我把父母还给她,把应该属于她快乐的十八年岁月还给她,但我还不起,于是我任由她讲我的坏话,任由她拿走我拥有的东西,我心爱的女圭女圭、心爱的铅笔盒、心爱的衣服,我唯一不给她的就是爸爸送给我十八岁生日礼物的金蝴蝶。她生气了,说那金蝴蝶本来就该属于她的,是我偷了她的人生,误了她的青春,她要我走、要我离开,说我这个外人不该留下来搅和。""于是你就离开了?"也只有十八岁单纯的于月莹会照着做,如果是现在的她,她一走堂而皇之的继续留下,毫无愧疚。

"是的.我觉得我应该离开。"就像现在.她占了属于另一个女人的位子,误了沈思源的生命,耽搁了他的青春,这些像她再重蹈覆辙,霸占着一个不该属于她的空位。或许她该再像十年前一样——离开。

但她舍不得,离开了沈思源,他俩就再也见不到面了,她不知道自己受不受得了?她伸臂跨过他的胸际,紧紧抱住他,像怕他消失一般的紧抱着,"思源,抱我。"也只有肌肤相亲的亲密才能让她心安,才能让她暂时错觉自己是幸福的,是属于思源宿命中的女人。

"现在?"沈思源不禁讶异,他不晓得她又在耍什么手段,竟在刚出院的这一天要求鱼水之欢?他是无所谓,反正老夫老妻,他碰了她不知几百几千次了,但他担心的是她的身体,刚自杀过的病体不适合做过度剧烈的运动吧?"还是算了。"他连碰都不想碰她吗?她好心痛,自己竟被嫌恶到如此地步.留下来的感觉好多余呢!或许她真的该离开了。泪水狂肆的流下,沾湿了沈恩源背后一大片的衣料。

沈思源没作声,只是静静的听着,不动的僵着,他心想,她哭了也好,就把所有的伤心与忧烦都哭出来,这样心情会舒坦得多。

然后再迎接明天,她会觉得朝阳格外刺眼,会觉得这新来的一天会比昨天更充满希望。

有时候,哭一哭也是不错的。

第十章

曲终只好人散,

强求的爱情终将消逝,

或许只有爱过才知心痛的感觉,

也许她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是该她放手的时候了……

第二天,太阳刺眼的光逼得她不得不张开眼晴。又是另一个绚丽的日子,她在沈思源的床上醒来,身旁床位已空,但身上却覆着薄被,应该是他为她盖上的吧?她心理不由得泛起一阵阵甜孜孜的感觉。

睡了一觉起来,神清气爽,昨天的阴霾已随风飘去,妈眯说的没错,活着就有希望!她赶紧起床。

玛莉亚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兼午餐,她愉快的用优雅的姿态进餐,打算吃完饭后到市区的俱乐部去,见见久未谋面的有钱太太及千金小姐们,这就是她的工作及消遣——交际。

"夫人,你不再帮老爷煮午餐送去伐木场了吗?"玛莉亚随口问。

这话问得她停下动作,想起了于月莹苦练厨技,煮东西送到伐木场去跟沈思源共进午餐,他原本是不怎么吃的,但后来却愉快的吃完,还跟她有说有笑的聊天,做到她从没做到的事。不!她不甘心,她也想那样跟沈思源一起共进餐点,跟伐木场里的员工融洽的相处。推开还没吃完的早午餐。看看时间,十一点多一些.还来得及,"玛莉亚,准备一些食物,我送过去给他。"来不及自己煮了,更何况她的手艺并不好,煮坏了不但惹意人笑话,也委屈了沈思源的胃。

沈思源远远望见车尘过来,有刹那间涌出喜悦,错觉那是于月莹又来送饭了,但他马上想到月莹已经不再是月莹了,顿时,他的心情归于平淡。

只是他身旁的工头不了解情况,揩去手上的木屑后,大力打在沈思源肩上,"老板,你的命真好,隔了这么久,老板娘又送饭来了,你们可真恩爱。"沈思源苦涩的扯动嘴角,看整个伐木场的员工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就连搬运木材的大象都对他眨着大眼睛,似有无限的羡慕,可他只觉得荒谬。他并没辜负他们的期望,乖乖的到车道尽头等候,心里在暗猜她的来意,她不可能像于月莹那样来送饭吧?车子在他面前停下,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穿着名牌服饰的裘安竟然真的提着食篮款步下了吉普车,笑吟吟的朝他走来。他真是受宠若惊呀!他甚至怀疑起她尚未回复记忆,还是那个可人的于月莹。那些恢复记忆的话不过是个恶作剧的玩笑!他理智的摆出一向对裘安的讥嘲脸,"哟!

你竟然会来这种地方?真是想不到,说不定明天湄南河的河水就干了!"她笑容突敛,没料到沈思源会用这么不欢迎的开场自来迎接她,这教她如何收场?周围那么多人就要看她的笑话了,不!她不能让人看出她的可怜。

她再装出笑脸,"你少夸张了,之前我也是天天来呀!走,我们去找个地方吃午餐。"她挽起他的臂膀就想拉他离开。

但她感觉到阻力,沈思源定在原处,似乎无意移动,如果他们再继续站在这里,只会闹笑话。为何他给于月莹面子,却不卖她的帐?他真的好过分。"思源?"她露出可怜的声调请求,"我们走吧?”沈思源皱皱眉头。脚步终于还是动了。

"老板,你慢慢吃老板娘带来的午餐,别急着回来,我们会帮你照顾伐木场的。"身后的员工暖昧的叫嚣,只是让沈思源的眉头愈皱愈紧。

到了常跟于月莹共餐的河畔树荫下,沈思源不留情的甩开她的手,"你在搞什么鬼?干嘛送饭来?"她只觉气闷在心底,不平在心中,悲怜涌心头,即便同一副身体,于月莹却是受到喜爱的,而她则不受欢迎。

她强装不在乎,"我只是照惯例行事,听说我失去记忆的那段日子里,我天天送饭来给你吃的,难道我做错了吗?”

沈思源的脸撇向宽广的河面,语气不耐烦的说:"错了,送饭是你所舍弃的那个于月莹会做的事,而你裘安是不屑到这种肮脏的地方来,既然你现在是裘安,那就不要再来,管他什么惯例,我才不在乎。"她的鼻头酸酸的,但她硬忍着,"你爱上那个十八岁的我了吗?”她不想听答案,想捂住耳朵、想逃开。

沈思源没有回答,"够了!我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你回去吧!"他转身离开。

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哀怜自己的不幸,愤恨他的无情,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她大力的将食篮往他的背掷去,任食物残渣沾满他汗水淋漓的衣裳,"你混蛋。"她冲过去打他。

沈思源大吃一惊,抓住她不断舞动的手,"你发什么神经?住手!"他想阻止她的狂乱暴动。

"没错,我就是发神经,我就是犯贱。"她不愿意停止,冲动的挣扎,想宣泄这十年来忍在心头的委屈,"你这个没良心、忘恩负义的混蛋,你竟敢这样子糟蹋我。就算我没有父母、当过妓女又怎么样?难道我不是人吗?我就不能爱人、不能被爱,只能被你嫌、被你厌恶吗?不公平!你这个该死的浑球,真不知我当初是怎么瞎了眼,竟然会看中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臭男人,赔上我的一生?我真是笨透了。更何况我根本不是妓……"啪!沈思源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她震惊的住日,"你……你打我?你竟敢打我?"她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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