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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戏水中仙 第22页

作者:谭心

一个是无聊得直打呵欠的唐水晶,身边的婢女冬菊则是静静地为她轻摇羽扇。

另一个是楼水仙,她悠悠哉哉的泡着茶品茗,站在一旁的婢女夏兰则是细心地为主子擦拭茶具。

而侧躺在贵妃椅上享受由婢女秋竹按摩加捶背的聂水银,则是一脸懒洋洋的样子。

总之,整个议事厅给人的感觉相当冷清,好象有种提不起劲的烦闷。

“唉,好空虚哦!”唐水晶咳声叹气的摇头,少了水灵这个可以磨练舌功的对象,她的脑子好象生锈得更快了。

“嗤!才半天,你的花痴病又犯了。”聂水银冷眼轻扫,看她活像失宠被打入冷宫的怨妇,一脸哀愁。

“要是能犯花痴那还好,只怕我连跑到街上勾引男人的力气都没有。”唐水晶无奈的轻叹,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痛苦没人会了解。

聂水银不齿的冷嗤着,“杀鸡焉用牛刀,你家冬菊不是摆着当花瓶好看的,请你睁大眼睛多多利用。”

虽然小雏菊不若玫瑰花野艳,但单纯天真的清新容貌,依旧可以钓到几个不长眼的登徒子回来练练拳头。

唐水晶不以为然的挑挑眉“我家冬菊没得罪你,犯不着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人家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她家小冬菊何罪之有,聂大冰人根本是摆明损她。

“有没有听过什么叫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聂水银唇畔露出一抹令人生寒的浅笑。“你少在我面前装一副弃妇样,看了就恶心。”

“你以为我愿意呀!”唐水晶怨对地斜瞟。

整天无所事事,只能窝着当废人,她的骨头都生锈了。

“你们两个既然有空起内哄,要不要顺便到外面打一架?”楼水仙端着瓷杯浅饮,脸上透着一抹诡异的笑。

“想看戏到外头去,街上戏班子多得是,只要有钱不怕没人演。”

聂水银太了解她了,外表虽然一副柔弱似水的模样,其实内心则是标准的阴险狐狸。

楼水仙故作叹气的摇头,一脸惋惜的说:“好可惜哦!我只喜欢看不用付钱的好戏,因为那特别有趣。”

“要有趣还不简单。”聂水银拧着鼻心,勾着唇角嗤笑,“我立刻把守在门外的两个呆子打包当礼物,送给你练习射靶用。”

而且,还免费附赠两颗红苹果让她当靶心,这样够义气了吧!

这时,在门外站岗的彪形大汉大巫和小巫两人同时起了个寒颤,他们互相对看一眼,当做是天气多变化,不小心着凉了。

楼水仙脸上挂着圣洁的微笑,眼底的戏谑却藏不住。

“我家大巫和小巫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亏她说得出口,真毒的心。

“男人就该有男子汉的气概,我真怀疑你家的保镖是从哪个屎坑找来的秽物,一个个比纸扎的老虎还不禁烧。”聂水银厌恶的嗤之以鼻。

她就是看不惯每次一群魁梧大汉见到她,就好象耗子碰上猫一样,全都躲得不见纵影,无用到让人唾弃。

“没有人不爱惜生命,见到凶神恶煞出巡当然要回避。”楼水仙坦白的浅笑。

聂水银口气十分不肩地轻啐,“彼此彼此,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专门扮猪吃老虎,说一些骗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工往往愈是无害的表面,其中暗藏的诡谲是波涛汹涌,威力足以灭顶。

“现在不是磨牙练舌功的时候,别忘了此刻有人正快活逍遥。”唐水晶用小指掏掏耳朵的提醒。

“你的脑袋瓜子被驴踩烂了是不是?”聂水银没好气的送她一记白眼。“没事提那个令人发指的女人做什么?”

可恶!不提便罢,一提就令人生气,该死的臭水灵,更想狠扁她一顿,好消消满肚子的郁结之气。

“没办法,谁叫我怨哪!”唐水晶烦闷的吐了口气,这口气早已憋在她心中许久,不吐不快。

“怨谁?水灵吗?”楼水仙明知故问的扬扬眉,神情悠闲的问着茶香。

“还说什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个没天良的死女人,只顾着自己玩乐,把我们这一伙狐群狗党丢弃在洛阳当怨妇,你说我能不怨吗?”唐水晶咬牙切齿的道。

回想往日,她们四个人从小到大同穿一条长大的交情,她想要不郁卒都难。

楼水仙浅笑地喝下半杯茶,眸光掠过游戏般的狡黠。

“有个人倒是可以让你出出这口怨气。”她不想使坏,只是最近生活太闲散,不找点事活络一下脑细胞怎么行。

“谁是那个倒霉鬼?”唐水晶立即露出久旱逢甘霖的表情,整个人精神都来了。

聂水银冷眼一凛,挥手要秋竹停止按摩后,端坐起来。

“洁癖男不是出城去了吗?”她指的是有恋妹情结的白玉楼。

“昨晚就回来了,现在正为了宝贝妹妹的离家,和白老爹闹得反目成仇。”不愧是相交十几年的知音好友,彼此心有灵犀一点通。

“嘿嘿!有戏不看是笨蛋,与其在这里无聊打蚊子,不如到白家去看一出父子阅墙的好戏。”唐水晶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眼底尽是蠢蠢欲动的猎食,那是一种寻找到目标的邪恶光芒。

※※※

冷风飒飒,万沙轻扬,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寒风堡雄峙于天地之间,如气势雄伟之巨龙傲然独立。

在体贴的放慢马速下,他们五人一路走走又停停,尤其在经过一些热闹非凡的市集,或者是风景奇特的地方时,为了满足白水灵游山玩水的兴致,他们总会先停下来逛逛,然后再继续上路。

正午,一行人终于回到寒风堡,当他们一进入寒风堡固若金汤的围墙,立刻成了众人目的焦点。

只因为担心北方天寒地冻,白水灵却又穿得单薄,容易因温差而着凉,于是他轻拉起背后的紫衣披风,把自己和她娇柔的身子包得密不通风,只让她露出一张娇艳无双的小脸蛋。

就是因为这张超凡月兑俗的美丽脸蛋,剧烈的抽气声才会不断频传,让堡内所有的人都失了魂,个个露出一脸目瞪口呆的笨拙样。

“原来这里就是名震四方的寒风堡,真一是百闻不如一见。”白水灵的双眼眨也不眨,屏气凝神的注视着周遭与江南完全不同的景色。

“这是代表失望还是满意?”细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深幽的黑眸充满无尽的宠爱。

他原本还担心她不能适应东北的豪迈壮阔,但现在看起来,倒是他多虑了。

“现在还是观察阶段,我暂时不予置评。”白水灵绕个弯回答,那薄柔的唇瓣勾起顽童般的笑谑。

“哦!怎么说?”骑在他们身旁的杜闲云好奇地探过头来。

臂察两字,听起来意喻极深,一定暗藏什么玄机。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笑着捏捏她的俏鼻,其实心中早已明了,是她爱逗弄人的顽皮性子在作怪。

“要是这么轻易就告诉你们,那就不好玩了。”说穿了,她是唯恐天下不乱,硬要拨乱一池春水。

“想玩还不简单,只要有我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地头蛇在,保证让你不虚此行。”杜闲云心中打着不良主意。

没有人喜欢处理繁忙又无趣的公务。

尤其他们不在的这段期间,各地派人所送来的帐务,早已累积成几座小山,为了避免他被大当家捉去出公差,最好的方法就是假藉待客之名,行逃月兑之利。

“你什么时候也成了多事之人?”沉着脸,语气森冷如寒冰。

耙打他的女人主意,小心被他剥皮炖汤。

“哪里,我只是想尽尽……地主之……谊……”在凌厉的眼神逼视下,杜闲云愈说愈小声,终至无声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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