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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的魅力 第9页

作者:谭心

蓝风的脸色显得有些尴尬,“嘿!嘿!想不到你还记得真清楚啊!”老实说,这好几百年以前的事,他还以为银狐老早就忘记了呢!

“哼!都已经二十五岁了,才学人家流行去生那个什么水痘,这种丢人丢到外太空去的事,你想我有可能会忘得了吗?”白皓然咬牙切齿的说,差点没对他诉诸以最恐怖的暴力。

哼!包可恶的是——那时候与他交往的女人们一看到他,像是会被传染到黑死病似的,吓得纷纷夺门而出不打紧,还害他因此而足足一个多月关在家里,不能迈出大门去吓人,想起来真是有够呕的了。

“说的也是!”蓝风含胡不清的道,不好意思的爬了下头发,“一想到那时候,我还差点因为自觉得有碍市容的观瞻,而愧疚的想看破红尘出家去当和尚哩!”

此话一出,效力不小,马上就引来一连串如鞭炮声响的笑声。

因为大家都不自觉地去联想到,一个多月前雷杰因为和桑妮打赌的事,而烦得后来差点接受石川望月的建议,到少林寺去吃斋念佛当和尚的趣事。

“对了,龙有事找你,要你回个电话给他。”谈笑中,石川望月不忘龙头老大交代的事,眼神不怀好意的看了白皓然一眼说道。

“回电?回到哪里?”他漫不经心的问,啜了一口酒。

“当然是总部啊!不然,你还以为是哪里?”石川望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哦!原来龙他们度蜜月回来了。”白皓然倒不惊讶,算算时间,他们玩了三个月也该玩够了,“什么时候的事了?”

“前天!”蓝风回答他,“否则,你以为我们三个人为什么能坐在这里?”想也知道当然是必须有人牺牲自由坐镇指挥总部。

“龙有没有说是什么事?”不想看石川望月那张充满暧昧的脸,白皓然的眼睛乾脆的扫向黑影深沉的容颜。

黑影耸耸肩,“我没问,你只要回电给他,不就知道了。”他淡道,雕刻完美的俊美五官,宛如上帝的杰作,是让人捉模不定的。

白皓然闻言,莫可奈何的翻了下白眼。

“早知道是白问的。”他受不了的摇摇头,一副早料到的神情。说正格的!这家伙要是能改掉不多话、不多管闲事缺点,就真的可谓是完美无缺了。接着,白皓然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蓝风,眨一眨眼睛,好奇的问道:“流星那家伙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奇怪了!这家伙通常是不会错过这种可以奚落他的好机会,怎么这次却反常了?真是太奇怪了。

“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蓝风原本还称得上轻松的脸,突然间变得十分严肃沉重,就连黑影和石川望月也沉下脸,静静的不发一语,猛喝着手中的酒。

“什么日子?”他困惑的皱眉。是中秋节、端午节还是双十节?

“是他老婆江亭醉的忌日。”蓝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朝早已离开去招呼别的客人的石拓鹰招招手,又向他要了一杯酒。

“哦!又到了。”白皓然叹息一声,这一声包含了许多感触。

“嗯!每年到了这个时候,他总会失踪个两、三天,然后满身酒气、一脸狼狈的回来。”思及此,蓝风就无力的摇摇头,一双眼睛变得黯淡。

“时间过得真快,那件事情发生至今都已经五年了吧?”白皓然喝下一大口酒,眉头深锁道:“他还没从痛苦中解放出来吗?”

“唉,我想难哟!”蓝风哀叹,一脸有气无力的说:“他总是认为他是害死亭醉的罪魁祸首,要是他不硬逼她搭上那架飞往西藏的飞机,她不会这么年纪轻轻就死了。”

“那是意外!谁也料不到那架飞机会突然失事,机上所有的人员和乘客无人幸免。”整整一百五十几条人命哪!上天真是爱捉弄人。

“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只能安慰他,否则又能如何?”人死不能复生,就只能靠时间来冲淡流星的记忆了。

★★★

“该死的家伙、讨厌的家伙,下地狱去吧!”倪女圭女圭从牙缝中迸出成串诅咒,她扭动着扯下衣服,换上睡衣,然后把自己整个人丢到特大号的床上。

三天了,自从那个狂妄自大的沙文主义猪!白皓然吻了她,不,是侵犯了她之后,已经足足过了三天,每当只要一想起他,自己的唇上就有一股刺痛感。更不幸的是,她居然常常想到他。

倪女圭女圭闷闷不乐的瞪着天花板。才十点,今天她的工作量比平常多出一倍,虽然她觉得很疲倦,可是就是睡不着觉。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她闷哼一声,恐怕今夜又要失眠了,“愚蠢,真是愚蠢!”她哀号着,手指爬过头发,落在眼睛上。

一阖上眼,她的脑子就不由自主地幻想着自己躺在一名笑容像天使、吻像恶魔的男子怀里。可恶!若是她能厌恶那一吻就好了。

可惜的是,她并不是真的气他,而是气自己居然会对他的吻留下深刻的记忆。刺痛的唇就是证明之一,她真是没用!

电话铃声打断她的不平,倪女圭女圭皱着眉,翻身爬了起来。

会是谁呢?在这个时间,除了她的合夥人兼好友啰昕会打来报平安之外,她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

然而,在接起电话后,听到话筒里面传来的熟悉声音,她不由得拍着额头大声申吟,考虑要不要假装一下自己是电话答录机。

“怎么了?听到我声音有这么痛苦吗?”电话那端的人显然有点不高兴她的反应,声音微微愠怒的道。

倪女圭女圭扮了下鬼脸,急忙安抚道:“没有啦!女乃女乃,人家只是关心你嘛!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睡觉,小心身体会不好的。”她像个小女孩似的,讨好的对着话筒撒娇。

“哼!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一个人跑到台北去鬼混,把女乃女乃丢在道馆里两年不闻也不问,这也叫关心我?”老人家轻哼。

倪女圭女圭简直像是被硬冠上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只差没跪地求饶。

“冤枉啊!女乃女乃,我可是每个月都打一通电话回去向你报备的,你老人家怎么可以冤枉我不关心你呢!”她哇哇大叫,为自己大声喊冤。

“哦?那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应该要很满足了才对,是不是啊?”话里的不满已经相当明显了,倪女圭女圭就算再笨也听得出来。

“女乃女乃……”她无奈的叫着,真不知道该拿这个一向最疼她、最宠她的老人家怎么办?

“好啦!好啦!别叫了。”倪老夫人的声音忽变得十分严肃,“我今天只是打电话来告诉你一声,你要是再不回来的话,以后就真的可能会无家可归了。”她的话就像炸弹似的无情丢下,引起听的人莫大的震撼。

倪女圭女圭愣住了,久久无法言语。

“娃丫头啊!你怎么了?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见?”老半天见不着回应,倪老夫人觉得奇怪,口气有点担心。

一经提醒后,倪女圭女圭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直接反应的问道:“女乃女乃,该不会是有人找上门来踢馆吧?”可能吗?虽然她已经有两年的时间没回去了,但是变化也不至于那么大吧?

“唉!要真是踢馆那就好了。”老人家长叹一声,声音竟有些孤寂、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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