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我总守着你,绝不离开。”辰騄捧起她的脸,深深吻着她的唇说…“听明白了吗?』
鹊儿垂下眼,想起揪在心头的疑惑,终于开口问道:
“那岳蝉对你……”
“我和她只是同乡情谊,因着两家交情对她自然得多照顾,你别多心。”
其实鹊儿自始至终是信他的,她怕的只是身不由己的乖舛命运罢了。
辰騄见她沉默,于是主动解释起来:
“你是不是挂心我跟岳蝉的婚约?真对不住,这事儿我的确早该跟你说清楚的。”
鹊儿心里一阵凉,噙着泪问他:
“那……你们的婚约还算数吗?”
“当然不是,我就知道你想拧了。”辰騄一边解释一边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你没听我妹子妹子的喊吗,我始终将岳蝉当成是我妹妹啊·既是兄妹之情,又哪来的婚约呢?”
“可是……”鹊儿看得出来,岳蝉心里可不这么想。
“好了,难得有时间聚聚,别聊那些不相干的人了。”
但鹊儿总是觉得不妥,于是眉头始终紧蹙着。辰騄见状,为了一扫她心中的阴霾,索性说: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我怎么知道?”
“要不这么着,我明儿个就跟她说,我今生今世是非鹊儿不娶,要她死了这条心吧。”辰騄故意逗她说。
“哎……这么说她不但伤心而且也下不了台,太不厚道了。”
“你只顾虑旁人的心思,就由得自个儿难过啊。”辰騄紧握她的手说:“让你受委屈,我舍不得。”
盈满的泪水瞬间滚落双颊,鹊儿流着泪,但嘴角却掩不住开心的笑着。
辰騄摇摇头,心疼地叹了口气说:“瞧你,一会儿哭得教人难过,一会儿又笑得人心头暖和,真拿你没办法。”
鹊儿连忙钻进辰騄怀里。这一靠,才发现胸前的衣襟被她哭湿了一大片。她立刻撑起身子说:
“瞧我……我这就去拿件衣服给你换上。”
“耶,怎不赖了呢?”辰騄不舍地说。
“再赖你就嫌烦啦。”鹊儿把衣服递给他说:“快换上吧,我先出去。”
辰騄也不等她转身,就月兑去身上的衣物,赤果上身的站在她面前。
“喂!你这人,怎不等人家出去再月兑嘛。”
鹊儿臊得低头要走,可辰騄却一把拉住她说:
“别走呀。怕什么臊啊,我身上哪处你没见过。”辰騄笑说。
“你不正经,我不跟你说了啦!”
“我说的是实话,有什么不正经的。”辰騄拥着她说。
鹊儿一嗅到他身上那青草和风尘的气味,就禁不住两腿发软全身虚月兑。
辰騄顺势将她抱向床缘,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边解她胸前的衣带边说:
“等我到了京城将事情都办妥了,我请尚书大人为我们证婚,好不?”
“他肯吗?”
“放心,他既是我恩师又待我如子,若见着你这么知书达礼、清秀标致……”说着辰騄忍不住要吻她。
鹊儿头一偏,闪开了他的吻问道:
“你说,我怎么标致了?”
“怎么标致?嗯,我想想……有了!书上不写着『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还不美吗?”
“你这是说我像女敕草、干油、蚕蛹、还有瓜子那些东西喽?”
“那有什么不好,像我,就最爱嗑瓜子了。”
说着辰騄立刻低头,将舌尖送进她樱红小口中,吻得她简直喘不过气来。他不动声色的引诱她的身子来就他,顺理成章的探进她那神秘的温柔乡中。
鹊儿满脑子牵肠挂肚的心思,在辰騄浓情的下全都消失无踪了。
两人尽情在欲海中荡漾交缠,根本没察觉门外那含恨的双眼,就快喷出火来的瞠目怒视着他们。
岳蝉双手扯着衣袖直将下唇咬出血来。她已经失去一切,最后只剩下辰騄和这条命了。
她还怕什么?就干脆豁出去了吧。拿这条命赌一赌,赢了,就有荣华富贵的未来;若输了,大不了一死嘛,她早看开了。
怎么盘算,都是值得的啊。
于是她拭去嘴角的血痕,缓慢轻巧的退出长廊,回自己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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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节很快入了秋。原本青葱迭翠的山峦,这时已铺上褐黄的草色,远处还有枫红点缀其中,好不美丽。
这天晌午过后,鹊儿便独自一人提篮入山采药。途中意外发现一片赛得过二月花团锦簇的枫叶林,忘情的多流连了会儿,这一耽搁,等下山回到山村,已经是用餐时分了。
娉婷一见她进屋,赶忙跑过来问:
“妳跑哪去啦?一整天不见人影。”
“对不住,走远了些,耽误了时辰。”鹊儿笑说。
“你呀,把人急死了,辰騄正准备上山找你咧!”
鹊儿赶紧瞥眼去瞧辰騄,果真见他垮着一张脸,正冷冷的望着她。
满怀歉疚的鹊儿还没来得及开口,娉婷又蹭蹭她说:
“不是我爱说,你啊,也该学学人家嘛,瞧……”
鹊儿一抬头,正瞧见岳蝉往辰騄身边走去。
“云哥哥,晚点你可得再教我习字喔。”她嗲着声说。
“好……如果我忙,你也可找鹊儿教你啊。老实说,她不但写得一手好字,诗词歌赋更是多所钻研呢。”辰騄回答时目光始终没离开鹊儿。
岳蝉一听脸色顿时一沉,当望见鹊儿时,她即刻又笑说:
“我什么都不懂,只怕鹊儿笑话我是乡下人,粗鄙得很,还是云哥哥先教我些基本的,往后再向鹊儿讨教嘛。”
“也好,那一会儿后厅见。”辰騄应着说。
岳蝉闻言,笑的更灿烂了。
“有你这话,也就不枉费我特地为你炖的这锅羊肉了。快尝尝看味道好不好?”
一听有肉,身旁的夏庸马上露出馋相凑过来说:
“我说岳蝉啊,你也太偏心了吧,兄弟有,那咱们呢?”
“别急,夏大哥,大伙都有。瞧,我特地为你留了一只腿,烤得油香四溢,就是为了让你下酒配嘛。”岳蝉面面俱到的说。
“喔,别说了,你再说下去,我口水就来不及咽了!”
大伙听了一阵哄堂,当下也都对岳蝉收买人心的高超伎俩佩服在心。
娉婷急得猛拉着鹊儿衣袖,咬牙切齿地说:
“你究竟瞧见了没啊?平日见你心灵聪慧的,怎就眼睁睁让她去下功夫做人,你还在那采什么捞什子的药啊,回头自己的男人教人给抢跑,你哭都没得哭咧!”
“你别多心,辰騄和我都乐见岳蝉和大伙处得来嘛。”鹊儿明理地说。
“他当然高兴啊,坐享齐人之福,哪个男人不乐啊。”娉婷没好气的应她。
“辰騄不是那种人。”
鹊儿正这么说着,正巧岳蝉也晃到她俩跟前了。
“耶,你总算回来啦,大伙都有事要忙,你就别再添麻烦了行吗?”
这话是冲着鹊儿来,但娉婷听不下去,抢了话说:
“到底是谁在惹麻烦,你把话说清楚来!”
岳蝉偏不将她放在眼里,自顾对鹊儿说:
“我说你也真是的,辰騄肩负重责大任,有多少事要烦心操劳的,你就不能体谅点吗?”
“对不住,我……”
岳蝉嘴上带笑微微扬手,打断她说:
“算了,都过去了,反正我也劝住他了,只是这会儿他还在气头上,你就别去扰他,知道吗?”
鹊儿强咽下那口气,没回她话,但娉婷心里的怨气不吐不快,她双手往腰上一插,提了声调说:
“本来呢,这山里的日子虽苦但也挺平静的。可最近这一阵子,村子里到处嗅得到一股刺鼻的狐骚味,不知是打哪来的?”
“你快别说了。”鹊儿赶紧劝住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