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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嫁官家郎 第17页

作者:童景遥

辰騄怔怔望着那赛雪似的背脊上垂着一把乌溜溜的发辫,心头不由一阵激荡澎湃,他缓缓趋近,张开双臂将她整个环在怀里问:“你可许我?”

鹊儿矜持着不敢应他的话。

“你若不许,我也不强求,毕竟……”

鹊儿感觉那渐渐松开的臂膀,急得立刻回过身来反抱着他说:

“我心里不早就许了你了吗。”

“真的?”辰騄高兴地问。

“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知道,只是我怕自己误了你。”辰騄抚着她的脸说。

“不会的,就算你会,我……也心甘情愿。”

有这么一句话,辰騄毫不迟疑地深吻了她。这吻不但暖了她的口,更温暖了她的心。

当他的唇自颈肩游移到鹊儿那含蕊待放的峰端,她顿时像是被他慑去了魂魄,瞬间无力虚月兑的申吟起来。

辰騄一手拥着她,一手褪下了自身的衣物,果裎相对。

鹊儿初见男人雄伟的身躯,忍不住伸手去触模。她的手抚过了他的胸膛和臂膀。最后停在他腰月复间一道旧伤疤上。

沁凉的潭水已经浇不熄两个火烧般滚烫的赤果身躯,辰騄结实的臂膀一使力,轻轻将她抱起走向岸边。而浑身没得遮掩的鹊儿,只得羞得紧紧倚着他。

那群美丽的鱼儿一见他俩要上岸,也害羞的倏忽钻进了石缝里,好一会儿才忍不住好奇的探头出来瞧看浓情蜜意的两人。

辰騄寻了一块阳光晒暖的草地将她放下,躺卧她身旁问:

“冷不?”

鹊儿红着脸,点头应着。

辰騄替她解了发辫,因为衣裳全湿了,所以试着用口慢慢拭掉她身上的透明水珠。

鹊儿合着眼,任那发烫的唇温柔的亲抚。不消片刻,她只觉得浑身发热,不但分不清身上的是水还是汗,就连隆隆的飞瀑声和呼吸声都分不清楚了。

辰騄翻身覆上她,将雄伟的坚挺贴着她,让她明白他的渴盼。

尚不解人事的鹊儿只得一动也不敢动地由着他摆布。

而辰騄没敢躁进,温柔地吻着她,直到她情不自禁地挺起身子去迎他,辰騄这才缓缓进入她那处子之地。

纵使万般温柔,最初一阵疼还是教鹊儿叫出声来,浑身战栗着。

鹊儿紧拥着他,像要贴着他心似的,不用一字一句的教他明白她心里的感动。是他给了她一分归属,让她成了他的人了。

是啊!她是他的人了。两人的心有灵犀,让辰騄那久经动荡的心当下踏实起来。

于是他用身子去还报她的依附,那时而轻浅,时而激情的温柔,让鹊儿一次又一次的沉浸在水乳交融的浓情中,久久不能自己。

*****

斑潮尽退,稍事休息间,辰騄也静静的覆着她的身子,望着静谧的天光在她的容颜上作画。

两人就这么在欲潮中载沉载浮。当在温柔乡里回过神来时,太阳竟已不觉地偏西了。

辰騄轻轻吻着她耳后问:“你饿不?”

“嗯,真有点饿了呢。”鹊儿笑说。

辰騄起身拾了些干柴生火,将野兔架在火上烤。鹊儿则拾回了两人的衣服搁在火边烘着。

等了会儿,辰騄递了块烤好的兔肉给她。“尝尝。”

鹊儿果真是饿了。连吃了两块之后,她才移位至辰騄的身旁,倚着他问:

“辰騄,为何你不从官去呢?”

“你哪来的主意啊?”他张臂揽她进怀里,低头问。

“在山寨你说不图自个儿的前程霸业,只求百姓安居乐业,看这时局,若不从头救起,只是杯水车薪,徒劳无功啊。”

只见辰騄仰头笑了笑,想来最了解他的还是鹊儿啊。

“而且……我听夏大哥说过,你本来有这机会的,是不?”

“嗯。”辰騄说的很保留。

“你跟我说说嘛。”鹊儿转过身来赖着,央求他讲。

辰騄拗不过,于是说:

“没错,我随叔父在京城时,他不止一次希望我长留在府中,取得功名之后好辅佐尚书大人治理朝政。但那时家乡百姓正是水深火热,父母官比贼人更剥削恶毒,我不屑与他们同流合污!”

“可是……若想救人,这才是正途啊。”鹊儿抚着他的胸膛温言说。

“你该不是嫌弃我是个庄稼汉吧?”

鹊儿一听;气得推开他说:

“你是农也好,是官也罢,就算你是山贼,我也不嫌你啊,你何必一再拿话来呕我呢?”

辰騄见她说着说着,眼眶里已盈着泪水,赶紧将她搂回怀里来说:

“你别哭,我今后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辰騄搂着她赤果的身子,悠悠说道:“这么说来,我要当了官,那你可就是现成的官夫人了。”

鹊儿一听,在他怀里扭着身应:“都说了不求什么官夫人,你怎么……”

辰騄突然使劲将她抱着不放。“那你是许了?”

“许什么?你这人……”鹊儿根本没法回话了。

“你这话不就是要嫁我啊?”

“谁说要嫁给你啦!”鹊儿嚷道。

“耶,除了我,你能去嫁谁啊?”辰騄将唇贴近她的颈后,呼出的热气几乎使她融化了。

“除了你,我谁都嫁,你管得着么!”

鹊儿说着就要起身,但辰騄早有准备,双臂扣得如铁链般紧,分毫都无法移动,就是要问个明白。

“你的事这辈子我管定了。”他说。

“你放开我啊。”鹊儿在他怀里扭动,两人肌肤摩擦,就快擦出火来了。

“我要你说你这生非我不嫁。”

“你……这么蛮横,我就不嫁!”

“妳真不嫁?”

“不嫁!”

鹊儿愈挣扎,辰騄心头那把欲火就愈炽热的烧。

虽然鹊儿心里气他蛮横不讲理,嘴上又不认输,但身子却不争气,明明白白就盼着他来呢。

突然辰騄一松手,鹊儿以为有机可趁,赶紧挺起身子。谁知辰騄的手早放在她腰肢上等着,就这么将她的臀轻轻一抬,正好将自己的坚挺送了进去。

全无准备的鹊儿被这突来快意震得晕眩,她只能轻抚他的双腿,恣意的申吟轻喊着。

辰騄不等她换口气,狂风暴雨的使劲往上推送,鹊儿经过这番云雨哪还倔强得起来。当辰騄宽大的手掌在她酥胸上轻轻揉搓时,又说:

“我不许你嫁别人,听见没有。”

鹊儿根本无力回应他了。

辰騄当她还倔着,竟更往她底处深探。鹊儿终究挺不住的嘤嘤应着:

“我……不嫁……别人了。”

“只嫁我?”辰騄还不松手。

“是……我……只嫁给你了。”

“你真愿意嫁给我吗?鹊儿。”

“我……早就想嫁给你了啊,傻瓜。”

辰騄一古脑儿的将自己的热情全送进鹊儿纤弱的身子里。

这夜,就在他俩蜜里调油的温柔里悄悄的过去了。

翌日,天刚破晓,鹊儿才在他怀里幽幽的睁开了眼。

辰騄随即对她扬了扬下颚,悄声说:

“嘘……你瞧。”

鹊儿顺着目光望去,瞧见晨雾中有对鹿正低头饮着潭水,亲密的模样不就像正望着它们的这两人吗?

辰騄低头,许诺似的说:

“等将来世道繁盛安定,我俩就在这寻块地定居,你说好不?”

“就我俩吗?”鹊儿幽幽问道。

“嗯,就我俩,不再让人打扰了。”

“就像它们一样?”她望着鹿儿,想着这美景……

“对,不但像它们一样,咱们还要生一堆……”

鹊儿一听,赶紧挥手打了他骂道:“你贼坏!”

第六章

辰騄带着鹊儿一进村口,娉婷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哭得泣不成声。两人正热切地说着话,只闻簇拥的人群中有个娇嗲的声音正唤着:

“云哥哥!你可回来啦。”

这冲着辰騄的叫唤,让他楞在当场,一时回不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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