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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底情劫 第24页

作者:湍梓

“我猜你摇头即表示我的求婚失败,什么话都不必再说了?”他自嘲,不想再逼她,她看起来累透了。

雨楠一时无法反应,只能僵直了身体坐在原地,一脸仓惶的看着他。

刘宇刚再次苦笑,第一次尝到“真正”被拒绝的滋味,她的眼神已回答了他。

“回房好好休息吧!先睡一觉,用餐时间一到我自然会叫你。”他拉起她,按下十九层的按钮,决心不再为难她。

就这样,雨楠跨出电梯,找到她的房间,将自己投身在饭店大床,试着将一切理出头绪。

最后,她终于抵挡不住时差沉沉睡去,而刘宇刚正忙着和莫斯科方面的代表联络,以免累坏了他的宝贝。

她需要睡眠。

睡了一觉之后,雨楠果然觉得好多了,情绪也不再那么容易激动。唯一遗憾的是,她居然睡到近傍晚才醒,只来得及赶赴晚餐的约会,剩下的一律由刘宇刚亲手包办,使她成了一个道地的花瓶。

她并不喜欢游荡的感觉,她喜欢动,喜欢有事做。从某方面来看她是个工作狂,因为工作能满足她的虚荣心,她喜欢被赞美!说她是一个称职的秘书,就如同她是个称职的班长一样。

她微笑,试着露出最礼貌的笑容面对同桌的俄国客户。她知道她表现得很得体,对方也很欣赏。她几乎从不出错--除了刘宇刚之外。他是她生命中最大的变数,而她不知道该如何从这团迷雾里冲出来,就这么简单而已。

“就这么说定了,细节我们改天再谈。”

她听见流利的英文在她身边围绕!她跟着起身向对方致意,顺畅的跟对方说再见。

这一切动作看似流畅,只有刘宇刚看出其中的不同,并蹙紧眉头担心不已。

她是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像极了游魂。

“雨楠,你还好吧?”他皱眉询问,挽住她的手扶她走出餐厅之外,等待饭店派来的礼车。

“哦?还好。”她抓回思绪露出微笑,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怀疑的思考。他为什么会看上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理由?

“真的吗?”他很怀疑,她的眼神空洞又填满了问号!分明有事。

迷惑间,他突然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还没和对方谈妥,必须赶在俄国佬离去前搞定,否则就来不及了。

“站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和那些俄国佬谈点事,马上回来。”他不放心的交代。

“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她明理的催促,完全是标准秘书的口气。等他走后,她的劣根性全跑出来,嚷嚷着要呼吸自由的空气。

雨楠撩起裙襬,朝餐厅旁的一条暗巷走去。天晓得为什么欧洲人那么爱吸烟,非得将一家好好的餐厅弄成漫天烟雾,害她更加不能思考,脑子乱成一团。

她拉紧身上的披肩,入夜后的莫斯科是寒冷的,虽然已是八月天,夜晚的平均气温还是维持在十三度左右,跟台湾寒流来袭时差不多。

她边走边思考,因而忘了自己身在莫斯科;这个城市有它可爱的一面,同时也潜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比如饥寒交迫的流民和伺机而动的抢匪,每一样都不好惹。

雨楠没想到自己会被盯上,之前她一直忙于厘清思绪,等她察觉时她已经被三个人高马大的年轻人包围。

“你们想干什么?”她用英语发问,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三个俄国少年不知道是听不懂英语还是故意捉弄她,一个劲的笑个不停,边用连珠炮似的俄语你一句、我一句的消遣,并朝她逼近。

在这一刻,雨楠十分后悔没有乖乖听话,让自已陷入这莫须有的危险中。她的护照就摆在皮包里面,一旦被抢走护照她将会很麻烦,连带着拖累了刘宇刚。

“救命啊!”她决定并开喉咙求救,结果才喊出一声就被对方的大手遮去了声音,皮包也被抢走。

“你们不可以抢我的皮包!”她不要命的拉住拿走皮包的人,心中想的只有不为刘宇刚添麻烦,殊不知这种举动更危险。

俄国小混混果然被惹毛了,原本已经放弃招惹雨楠的念头重新升起,决心给她一个教训。

雨楠这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她不应该和他们抢皮包的,现在完啦!

她闭上眼睛尖叫,叫声凄厉。原本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未料会听见某物受到重击的声音。她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她的老板正以一敌三的左勾拳、右勾拳的打个不停,俐落的手脚和猛烈的眼神教人不寒而栗,呈现出另一个未知的刘宇刚。

她很想喊住手,但叫不出口。她很害怕,怕他会发生危险,怕她再也没机会回应他的爱意。

她……也喜欢他;以一种她自己也不了解的方式。她曾试着对他冷漠,曾试着对他毫不关心,但全都失败了。从他挡在办公室门口要她正视自己的心开始,她的感情便跟着溶解,随着他坚决的眼神起伏盘旋。

“住……住手!”她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他因她而亡。他给她的太多,而她无法一下子完全承受。

刘宇刚当真住了手,三个俄国少年被打得鼻青脸肿,连忙丢下皮包就跑,再也不敢打她的主意。

确定一切都安然无恙后,刘宇刚拍拍身上的灰尘,擦掉嘴角的血迹,走回雨楠的身边。

“你居然一个打三个,你以为自己很猛吗?”雨楠止不住战栗,心中呈现的整是他受伤的画面,难过得快要死掉。

“你还说!我不是叫你待在餐厅门口不要动吗,为什么不听话?”刘宇刚恶狠狠的教训她,决定扒了她的皮挂在身上,以免祸害遗千年。

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救她,他也不会受伤。可是……

“我只是觉得很闷。刚刚在餐厅里每个人都在抽烟,我难过死了,想透透气罢了。”她委屈不已的掉泪,这才开始觉得怕。

“算了,不说你了。”他投降,反正她安然无事就好,否则他一定不原谅自己。

“为什么和那些少年抢皮包?里面有钱吗?”他搂着她并肩而坐,一同仰望俄国美丽的夜空。

“没有。”她摇摇头。“但有护照,我怕护照掉了会给你惹麻烦,所以才和他们抢皮包。”只是她没料到他们会这么凶。

“护照掉了再重办就是,你干嘛这么介意?”他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净关心一些不重要的事。

“因为……这不是一个好秘书应有的行为。”雨楠吶吶的回答。她是真的很在意。无法凡事躬亲已经够糟了,如果还增添他人麻烦那就更该死了,她不能对不起她的工作。

天!她未免也太八股了吧,这是什么时代了,还在意这个。

“听我说,雨楠。”他真希望她能再放开些。“你知道你最大的毛病出在哪里吗?”

雨楠一脸莫名,因为从来没人会这么说她。

“在于你太八股、太守旧、太有责任心,这些因素束缚了你,使你总是裹足不前,不敢改变自己。”换句话说她不敢赌,不敢尝试未知的东西,包括感情。

“我知道我不敢像你一样豪赌,但那并不表示我是一个守旧的人。”她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有他说的那么八股。

“哦?”他眯起眼睛反对。“那你坚持要嫁给李建邦该怎么说?你坚决不接受我的求婚又怎么说?你如果不守旧的话,早该认清事实和李建邦解除婚约,我们也不会浪费三年的光阴。”最后还得劳驾他妹妹让她认清事实!

提到这个,她就一肚子气,亏他还有脸说得冠冕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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