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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幽兰心 第16页

作者:宛宛

“我要你!”他吮住她的耳垂,双手拉开她的衣襟,褪去她所有的衣衫。

“不……”她半侧过身,细瘦的手臂裹住自己的赤果。

“你没有拒绝的理由。刘明蝠那里我已经布下了眼线。就等着他掉入网里。江君会在几天后来看你。何况……”他狂妄地一笑,手指拨弄着她灼热的躯体。”你已经对我有反应了,不是吗?”

他的话让她认命地闭上了眼,什么也不再说。她在坚持什么?和不和他发生关系不都一样吗?

难道她在期待他会因为有些喜爱她而尊重她吗?一切都只是场交易啊!

迸兰若静静地闭上眼,任凭他百般的诱哄、任凭她的身体落入他所主导的风暴之中,她都不曾再睁开过双眼。

闭上眼,不要看到他,她至少可以想象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第六章

辟法昭踢开寄畅居的大门,脸色阴郁无比。

打从前一日他要了古兰若之后,就连她偶尔出现的笑容都消逝无踪了。她只是一直重复地弹奏月琴,乐音持续一整天,就像现在他所听到的凄清曲调。

“该死的!”他诅咒了一声,看着大厅桌上分毫未动的补汤。

他不要再看到她落落寡欢的脸孔!也不打算再让她整天躲在她的世界里了!

他没必要忍受她这般的拿乔!

辟法昭霍然推开内室的房门,琴声中断了一会儿,而后又幽幽地重新响起。

“你给我出去走走,没人要求你困在这栋屋子里。”他勾起她尖尖的下颚,却发现了她肌肤的冰凉。“彩霞那丫头是怎么照顾你的?”

“她很好。”古兰若不想多话,只是弹着她的月琴。

她知道自己变得消沉了。他给了她所需要的一切,她该是快乐的,可是……她不快乐,非常地不快乐!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曾经她以为可以为了报仇一事而牺牲自己,然而现在的她连自己的脸都不屑看见。

她不怪他,也没有爱上他,她只是纯粹感到烦心。

“停止你那该死的琴声!”他用力地捏住她的下颚,“你究竟想怎么样?”

“你又究竟想怎么样?”她放下月琴,面容沉静地看着他。

“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好了。我原本就是这种个性,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会改的,毕竟……你是我的恩人。”

辟法昭死瞪着她,阳刚的五官上写满了怒意。”我不要听你这些鬼话!”

先前的她还有些生气,现在的她让人完全猜不出她的心思。

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然后充满戾气地强拉她走出门外。“起来,我带你去看一些东西。”

他随手抓了件白狐大氅披上她的肩,不理会她无声的反抗。

好冷。

这是古兰若踏出屋外的第一个念头。

她缩进白狐大氅之中,被动地任由他领着她向前。寒冷让她的呼吸变得缓长,她低下头将脸庞半埋入温暖的狐毛中。

“忍一下,只是一小段路。”他眉目之间还是很严厉,说话的口气却徐缓了些。

“王爷,您不多加件外衣?”守在门外的侍卫长刘兴中问道。

“不用了。”官法昭一袭轻便的白色袄袍,潇洒地一挥手,“全退下去吧,自己家里还要这样守着,你们当我是犯人吗?”

“属下是担心王爷近来公然与司农寺侍御为敌,您曾经说过那人行事不正。”刘兴中双眼直视着官法昭,没敢偷看古兰若的脸。

王爷这两天的脾气,谁也捉没个准,小至菜色、大至几处田地的营收问题,只要一不合他的意,那屋子里的人就等着被骂到哑口无言。大家只知道王爷的阴晴不定和这位古姑娘有关,却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抱得美人归,不就是最好的结局吗?

迸兰若在听到“司农寺侍御”一词时,惊愕地抬起头看了官法昭一眼。他公然与刘明蝠为敌,为了她?

“姜是老的辣,我果然没用错人。好了,我只是到亭子里坐坐,你不用这么紧张。”官法昭举起衣袖,为古兰若遮住了天空中落下的雪花。感觉到她身子不断的轻颤,他皱着眉向刘兴中命令道:“去把我的披风拿来。”

“是。”刘兴中速步走入屋内。

“那个人刚才……”因为极度畏寒,古兰若的身子不自觉地缩入他的肘弯之间,她已经许久不曾在这么寒冷的夜里待在户外了。

他低头锁住她水亮眼眸,讥讽他说:”怎么,只有听到报仇这件事,你才会有反应吗?”

“我以为你会做得比较……”看不清他眼中的算计是哪一种阴谋,他甚少向她提到报仇计划目前走到了哪一步。

“你以为我会做得比较不明显是吗,错!我们要让敌人知道我们在注意他了,如此他才会不安,现在就等他主动找上门来。”

“主动找上门?”她轻咳了两声。

“没错,你等着他主动上门来拜见吧。”他精明的眼中有着计谋即将得逞的得意。“刘明蝠这老家伙还算沉得住气。”

“王爷,您的披风。”刘兴中恭敬地递上一件黑色长斗篷到官法昭手中。

长斗篷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后,披上了官法昭的肩。他看了她一眼,垂下手等着她为他绑上斗篷前襟的系带。

迸兰若咬着唇强忍因为天寒而起的颤抖,手指轻触着他的系带,无奈冻僵的手指全然不听使唤。

“我似乎无法要求你什么,要求愈多,付出愈多的人往往是我。”他盯着她的眼,意有所指他说。

辟法昭的笑容中有着几分自嘲的意味。

迸兰若看着他的脸庞,按住突然抽痛了一下的胸口,为了什么呢?

他一挑眉,在她惊讶的目光注视下飞快地绑好系带。

“你会绑啊。”他自小尊贵,连穿衣月兑鞋子都有婢女服侍,她还以为他不会动手做任何事。

“我偶尔会自己动手,但是多数的时候我喜欢你替我整装。”他将她的手掌塞入她的白狐斗篷里,然后拉开他身上的长斗篷,黑色羽翼一张地将她整个人包复入他的胸口。“不冷了吧?”

多了他的斗篷及他的体温,她的确是不那么冷了。她喃喃他说了句:“谢谢”

他拥着她,缓缓地走在夜色中。她祥和的表情,让他原有的戾气已然谈去了泰半。

一开始她异于其他女子的表现,对他来说是新鲜的。然而随着时间的过去,在他以为两人已经达到某方面的共识时,她又成为那个漠不关心的冰美人,这让他有些火了。

他的付出,一定要得到成果!因为她而起的心痛,只是他不愿服输的心态使然吧。

迸兰若役注意到他的心思,带些好奇地看着嘴中吐出的呼吸因为寒冷化作了白色的雾气。

她的体质不良,大伙忙着把她藏在被窝中都来不及了。所以她不曾在这样的晚上走在冷风里。

“或许,我该把寄畅居改为波波居,这样你会开心一点。”想起她近来和官弘的相处情况,他突然这么说。

出乎他意外地,她咬着唇笑了,柔美的笑意挂在唇边,看来更加楚楚动人。

“你让我想爱你!”他低下头,别有含意地在她的耳间厮磨着。他并不认为专宠她一人,代表了什么,某一段时期之间,他总会特别偏爱某一种类型的女子。

“爱……”她吐出了一个气音,悲哀流过了她的心头。

是为了对父母的爱,还是为了对自己生活环境被破坏的恨,让她选择了复仇呢?他是为了她的淡漠或是为了她的美丽而想拥有她?他不会爱她,而她也不会爱他。

活着,有太多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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