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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續弦 第18頁

作者︰襲紅意

他姿勢僵硬地躍下奔雷,板著一張俊臉將她抱下馬,當她柔軟的胸脯擦過他的胸膛時,他呼吸一窒,迅速地放開她。

他向前走了幾步,他們現在正站在一處突出的山崖上,往下就可望見碧綠的田野、蜿蜒的河流,和錯落其間的房舍。在陽光下,那村落顯得如詩如畫,散發著寧靜純樸的氣息。

‘這就是展家村。’展慕樵柔聲道,‘這里的居民雖然不是展家莊的人,但全都依賴著展家莊維生。’

‘這兒很美。’風清憐由衷地贊美道,‘你一個人要負擔那麼多人的生計,一定很累吧?’她的語氣透著憐惜。

‘這是我應該做的事。’展慕樵避開她溫柔似水的目光。

‘為什麼帶我來這里?我是說,你怎麼會想要帶我出來騎馬?’風清憐撩了撩被風吹亂的發。

展慕樵被她優雅的動作所吸引,一時忘了要回答她的問題。

‘相公,你怎麼了?你從剛剛到現在都有點怪怪的,你是不是發燒啦?’風清憐關心地問。

‘有嗎?’他漫不經心地應道,心思全放在那吹彈可破的女敕頰,和誘人的小嘴上。

‘相公,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好了。’覺得展慕樵的眼神有絲不對勁,像是要看穿她似的,她不由得回想起今早在臥房里上演的那火辣辣的一幕,不自在地要求道。

‘你說什麼?’展慕樵收斂心神,抬起眼問道。

‘我說……’風清憐正想將她的要求重復一遍時,一枝利箭忽地從他們後方的樹林破空而出,筆直地朝他們射來。

‘小心!’展慕樵將風清憐撲倒在地!抱著她在地上翻滾,閃躲著從四面八方射來的利箭。

因為懷里摟著風清憐,展慕樵的行動受到限制,無法和平常一樣靈活。而且,對方像是有意置他們于死地,在箭頭上涂滿了足以致命的毒藥。一個不慎,展慕樵的右肩中了一箭。

他咬牙忍著劇痛,身形飛起,躍上奔雷,奔雷立即往前沖去。

展慕樵試圖在馬背上坐穩身子,但他的右手卻逐漸不听使喚,腦袋也一片暈眩,他努力地保持清醒,整個人趴伏在馬背上,將風清憐緊緊地護在身下。

風清憐盲目地抓著馬鬃,她看不到奔雷行進的方向,只見到不停往後倒退的土地,她的胃一陣翻攪。奔雷突然顛簸了下,她完全沒有防備,冷不防地硬往前栽去。

‘清憐!’展慕樵焦急地喊了聲,使勁全力躍下,接住了風清憐的身子,擁著她滾下山坡。

展慕樵為了保護風清憐,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她。當他們跌到谷底時,展慕樵終于忍不住,張開嘴嘔出了一大口黑血。

風清憐覺得眼前金星飛舞,好一會兒,她的世界才停止旋轉。她狼狽地從展慕樵的身上爬起,慌亂地檢查他的傷勢,發現他雙眼緊閉,全身有多處擦傷,肩膀上還插著一枝折斷的箭。

風清憐用力地搖晃他,‘相公,你醒醒!別死,求你不要丟下我不管,相公!’淚水不知不覺地從她臉上滑落,掉在他沒有血色的俊顏上。

展慕樵的樣子就像死去了般,他只是毫無反應,靜靜地躺在那里。

這時,醞釀許久的雨水忽地傾盆而下,閃電劃破天際,轟隆隆的雷聲響徹雲霄。

風清憐抹去了淚水,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必須找到一個地方安置展慕樵,否則他們很可能會凍死在這場大雨中。

她張目四顧,發現不遠處似乎有一棟木屋,她吃力地撐起展慕樵的身子,冒著狂風暴雨,一步步地往木屋的方向前進。

等到達木屋時,她也差不多快不行了。她伸手推開門,令她驚訝的是,那門竟然應聲而開。

她將展慕樵扶到屋內惟一的床上,然後生起火,小心翼翼地割開展慕樵的上衣,露出他陽剛健美的體魄。

望著他右肩上的箭,風清憐遲疑了半晌,隨即一咬牙,把那枝箭硬生生地拔了出來,霎時,一道血注噴射而出,灑了她滿頭滿臉,腥臭味溢滿了整個屋子。

展慕樵悶哼了聲,但還是沒有醒來。

風清憐慘白著臉,注意到那些不斷往外冒的血不是新鮮的紅色,而是污濁的黑血,她知道他中了毒,又見他的嘴唇由青白轉為黑紫,心中一急,立即俯身吮住他的傷口。

吸了約莫半灶香的時間,將毒液吸出了大半,吐在地上。接著她撕下一塊裙擺,綁在他流血的傷口上。

憶起他背部的傷也需要處理,她到屋外盛了一桶雨水,翻過他的身子,打算先為他清洗一下傷口。

乍見他背後縱橫交錯的傷痕,風清憐不由得倒抽了口氣,她顫抖地伸手撫模他背上的傷,感覺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天啊,救救他!她祈禱著上天讓他活下來,她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換他的,只求他能平安無事,她不可以失去這個佔滿她整顆心的男人。

她強自鎮定地清理他的傷口,撕下裙角替他止血,心想幸好她的裙子還很長,足夠為他包扎。突然,一陣暈眩襲向她,她搖晃著,終于昏了過去。???風清憐緩緩睜開了眼楮,有好一會兒不曉得自己置身何處。慢慢地,她認出了她是躺在她的房間里,這麼說,她又回到展家莊了。

她困難地坐起身,‘相公!’她低喚道!一幕可怕的記憶閃過她心頭,她提高了音量︰‘相公!’

不知打哪兒冒出慕容徹的一顆頭顱,仍是那吊兒郎當的笑容,‘嫂子,你醒了?’

風清憐急切地抓住慕容徹的袖子,‘我相公呢?他……他死了嗎?’

慕容徹幫她蓋好被子,安慰地笑道︰‘不,他活得好好的,你別擔心他。’

風清憐松了口氣,‘慕容公子,你怎麼找到我們的?’她問。

‘當然是因為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不正經地調笑。

風清憐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唇,‘我相公他真的沒事嗎?’

慕容徹放肆地大笑,‘放心好了,他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嫂子沒听說過「禍害遺千年」嗎?’

‘不行,沒見著相公的面,說什麼我也放心不下。’風清憐掙扎著想下床,但卻頭重腳輕地又倒回床上。

慕容徹俯視著她,‘嫂子,你中了毒,身子還沒恢復,等過兩天你再去探望慕樵兄吧!’

‘不行,我現在就要去!’風清憐堅持著。

慕容徹無奈地聳聳肩,‘他不肯見你。’

風清憐怔了下,‘我不管,我一定要見到他,你到底要不要帶我去?’她質問道。

慕容徹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嫂子的吩咐,小弟我焉敢不從?’他笑得別有心機。

兄弟,對不住啦!我這麼做可全是為你好,將來有一天你會感謝我的。不過,現在你可得多擔待些,千萬別怪小弟我見死不救呀!慕容徹一邊在心底撇清責任,一邊裝著一臉不得已的模樣,領著風清憐前往展慕樵的書房。???一見到躺在床榻上毫無血色的展慕樵,風清憐立刻飛奔向前。

‘相公,你怎麼樣了?’她伸手去模展慕樵的額頭,發現他的額頭燙得嚇人。

‘你不是說相公沒事嗎?那他為什麼會發高燒,還昏迷不醒?’轉過身,她忿忿地指責。

慕容徹一臉無辜地攤著雙手,‘他中了劇毒,內力盡失,又遭到猛烈地撞擊,五髒六腑都受了傷,再加上發現得晚,能撿回一條命已經算是幸運了。’

‘那我相公還有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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