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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多情 第18頁

作者︰喜洋

「怎麼樣?愛妻。」

這新鮮的呼喚令她心頭一陣火熱。「你……叫我什麼?」

「愛妻呀!難道不是?」

「洞房花燭夜還不曉得是誰想休了我呢!」她嬌嗔。

「若不休掉‘默默’,我如何踏遍天涯海角,去尋‘霓霓’?」他緊緊擁住她。

「你到底要幫人家取多少名字啊?」她夾緊雙腿,雖覺得瘋狂,卻無法扼止體內對他的需索。

「放開我。」他喘著氣低喃。

「不。」她輕咬下唇,眼眸如夢似幻的盯住他瞧。

「你不放開我,要我如何是好?」

「你要我放開你什麼?你的手?或你的……那里?」她充滿挑逗氣息的問。

「壞女孩,」他俯下頭來吻她,「這麼快就學會了。」

她熱情的回吻,一副誓要證明她的確學「壞」了一樣。

于是子安再不做任何保留,把她兩手扣到頭上後,即頂開她的膝蓋,長驅直入。

「子安!」采霓有些承受不住的叫道。

「天啊!原諒我,但我實在情不自禁,我完全控制不住,我愛你,天啊!我好愛、好愛你……」

當一個男人,而且是自己深愛的男人如此直率的表白時,除了全心全意接納他之外,還能怎麼樣?

良久,良久以後,采霓才睜開眼楮,望向窗外。「天快亮了。」

「是啊!」他環住她的香肩,輕輕摩挲。

「子安。」

「嗯?」

「起來了啦!」她想起身,但他根本不放。「子安!」

「再多叫幾聲,」他仍閉著眼楮,完全不急著起床。「我愛听得很。」

「讓我起來嘛!」

「你急著起床做什麼?」

「別鬧了啦!」她貼在他頰邊說,「我們在這房里待幾天了?」

「算那做什麼?我只要能夠擁你在懷中就好。」

「真的別鬧了,」她轉了轉腦子盤算,「都十天了呢!」

「是嗎?」他終于睜開眼楮,卻還是一臉的蠻不在乎。「原來所謂的良宵易逝就是這麼回事,況且前幾日你都在昏睡當中,哪能算數?」

提到前幾日,采霓就不禁露出抱歉的笑容。「辛苦你了,還讓你照顧我。」

「所幸婷婷的蜂針上沒淬致命的毒藥。」

「可見她並非真心想取你性命。」想到這個,采霓不禁吁了口氣。

子安听了這話,突然支肘俯望她。

被看久了,采霓自然心虛。「怎麼了嘛?」

「問你呀!你還在吃不必要的醋嗎?」

她倒也坦承不諱。「真的是不必要的醋嗎?」

「天啊!」子安笑道︰「你還真的在吃醋。」

「不可以嗎?」她嘟起小嘴。

「當然可以,」他輕撫著她的面頰,「會吃醋就表示的確在乎我,當然可以,只是真的沒有必要,除了你,我沒有愛過、也不會再愛任何女人,況且……」

「況且什麼?」

「如果我真的對婷婷有意,早幾年就娶她了。」

采霓突然想起容寬。「所謂早幾年,就是容寬遭遇不幸的時候嗎?」

「你知道容寬?」

「偷听到的。」

「你偷听到的事情還真多,」子安先是笑,繼而嚴肅的說︰「但也好幾次幾乎送命,所以這習慣以後一定得改掉。」

「才兩次而已嘛!」她企圖將這話題打混過去。

但子安當然不肯輕易放過。「听到沒有?」

「你好凶喔!」

「全是為了你好,說啊!听到了沒有?」

「听到了。」

「听到了也還不夠,要听進去,懂了沒有?」

她蹙起秀眉。「人家又不是笨蛋。」

「連我的瞎眼都‘過’了去,還不夠笨嗎?」子安突然說。

「嗄!」她意外極了。「你怎麼知道?」

「這麼說,」子安既吃驚又憐惜。「全是真的?你真的曾為我吃過那種苦?」

「誰告訴你的?」

「天啊!你這個……這個……」他簡直找不到適當的話來形容這會兒的心情。「這個小傻瓜,真要心疼死我了!」采霓立即掩住他的唇,「說好不提那個字的,你又提。」

「我做的是殺手的工作,哪能害怕這個字,從來都是正面相迎。」

她雖愛他的豪氣,卻依然顧忌。「那是從前,從前我也可以瀟瀟灑灑呀!」

子安見她真的憂愁,趕緊安撫。「沒事、沒事,我會加倍小心,再不莽撞行事。」然後轉移話題,回答了她剛才的問題。「是福晉告訴我的。」

「福晉?她來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說了些什麼?」

子安哈哈大笑。「問這麼多,教我一時之間如何答得來?」

「那你就一個個的答。」

他交叉雙手,枕在腦後,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不急著起床了?」

「啊!起床,我——」她又掙扎著想起床。

子安立即抱住她。「真是說風就是風,你身體尚未全好,不準你下床。」

「我根本沒怎麼樣呀!」

「我不管,」他拗上了。「不準就是不準,想到你的失蹤曾令我傷心欲絕,後來又掩飾真實身份嫁給我,」子安盯住她,表情又開始「不懷好意」起來。「恐怕把你扣留在床上一年,也不足以彌補我吧!」

「一年?」她瞪大了眼楮。

「怎麼?」子安故意露出受傷的表情。「你這麼快就厭倦我了。」

「子安!」

「好了,好了,」他哄道︰「不逗你了,福晉沒過來,是我過去找她,那晚一拉開你的面紗,發現你的真實身份後,我馬上就過去找她了。」

「沒遇到四爺嗎?」

「刻意避開了,」子安解釋,「現在恐非我們見面的適當時機。我一求見,福晉便讓人帶我進去,將我結結實實訓了一頓。」

「你告訴她我受傷的事了?」

「沒有,我沒說,」子安立即說︰「我太了解你善良的個性了,你一定寧可自己痛苦,也不願別人為你擔心。」

「謝謝你。」

「看吧!你真是善良過頭了。」子安搖頭嘆息。「真是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幸好有福晉幫你訓了我一頓。」

「也幸好我沒有什麼都說。」她偷偷吐了下舌頭。

「你指的是誤會我想殺你的事吧?」子安說︰「當時一定把你給嚇壞了。」

「是心碎才真,心一旦碎了,就什麼都無所謂了。」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她依然打了個冷顫。

于是他自然而然的擁緊她。「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殺手當久了,有時還真會以為自己的血是冰的、心是硬的,直到你出現。」他又開始吻起她來。

雖然也渴望他的吻,但采霓卻極力自持。「好了,好了,我的爺,這樣胡鬧十天,也該讓我出去露露面了吧?再不下床,真會給人說閑話。」

「我向來不管他人說什麼。」他的神情傲然。

「爺……」她軟酥酥的喚。

「你受了傷,理應休息。」語氣終見松動。

「她淬的只是麻藥,而且蜂針頭能有多大?現在已經都愈合,看不見了嘛!你忘了我略懂醫術?」

「沒忘,」這幾天以來,他們已把心事交換得差不多,子安當然知道她當日口中的「大夫」其實就是她本人。「沒忘記你是大夫,也沒忘記你為了我飽嘗眼盲之苦、皮肉之傷。」

「我心甘情願,往後都不要再說了。」采霓要求,「子安,咱們要共度的是未來,不是嗎?」

「啊!」他拉起她的手,按在胸口上,「未來,真是個好詞兒,是我過去想都不敢想的好詞兒。」

她何嘗不是呢?就連現在她都還操著心,就怕一覺醒來,自己又會忽男忽女。

「不過,」他並沒有看到她擔憂的表情,仍吻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往後不一樣了,因為我有了你。」

應該還要告訴他一些事,好比說容寬,好比說霧飛,但是……良辰美景難得,她實在舍不得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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