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受寵小娘子 第24頁

作者︰喜洋

解開了身世之謎,好像所有的過去都清楚了,但是未來呢?采萱再度躊躇起來。

「夫君,你剛剛不是才說采萱憔悴嗎?」申姬突然對魯君說。

「我親自過去叫他們做些好菜來。」共同生活二十多年,加上一向恩愛,申姬心中在想什麼,只要提上那麼一句,魯君便明白。

「父王,我不餓,我們不是才用過膳嗎?」

「欸,」魯君說︰「又不是馬上要你吃,而是要他們多想幾道好菜,慢慢做,讓你慢慢的品嘗。」

等他一走,申姬立刻問采萱:「你有話要說?」

采萱跪了下去。「請母後成全。」

「起來。」

「但是--」

「我說起來,你這樣三番兩次,動不動就跪,難道不怕傷了肚里的小孩?」

「母後!」原來她已經看出來了。

「我是個母親,你又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就算才剛團聚兩年,也不至于猜不著。」

采萱無語,只是默默垂淚。

「是你受困于湖上那晚的事,對不對?」

采萱點頭。

「他可知道你對他始終一往情深?」

「不過更凸顯出我的愚蠢而已。」

「我想.....你絕不會喜歡我的建議。」申姬試探著說。

「不!」她果然一口回絕,「母後,我絕不會扼殺自己孩子,絕對不會!」

申姬突然露出笑容說︰「幸好你不會。」

「母後?」聰明的采萱,一下就明白。「你在試探我!」

「應該說是要幫你確認決心吧!」

「但接下來……」

「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及肚里的小孩吃一丁點兒的虧。」

「但是母後,在別人眼中,我畢竟尚未成親,這是個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孩子呀!」

「你自己有沒有想過要如何解決這個難題呢?」

「我想回上官老家去生下他,然後就在那里度過下半生。」

「就算你父王答應,以後孩子長大了,向你問起爹爹是誰,你又要如何回答?」

「沒爹,總比有個絕情的爹好。」想起文龍,采萱依然心痛如絞,卻也因而更加傷心,原來事到如今,自己還是深愛著他,為什麼?為什麼這樣愚蠢、這樣執迷不悟呢?

「好吧!」申姬突然出聲。

「母後?」

「你且把心放寬,一切交給母後來辦。」

「母後?」采萱哪有辦法真的放心,自然想要問個清楚。

「采萱,我說不必擔心,就是不必擔心,記住,你已經回到父母的懷抱,什麼都不必擔心了。」

「我能保住孩子嗎?」這是她最關心的。「同時不令父王及母後蒙羞?」

「妳能保住孩子。」申姬向她保證︰「也絕對不會讓我們丟臉。」

「母後,」拉住申姬的手,采萱終于答應,「那我就把一切都交給你了。」

****

采萱知道自己在夢中,因為覺得幸福,所以確定是在夢中,也就更不想要醒過來。

她已經回故鄉半個多月了,也不曉得母後是用什麼理由說服父王的,總之,魯君答應讓她回上官家來住一陣子。

采萱才一踏進家門,便滿心感動,哭個不停,急得隨行的甜甜大叫,「公主,快別哭了,你再哭下去,恐怕甜甜的腦袋會不保。」

「胡說,我父王才不是那種殘暴不仁的君王。」

「但你是他最鐘愛的女兒呀!」

說的也是,若不鐘愛,怎麼答應讓她回來,而且這里果然如他所言,打掃、整理得一塵不染,顯見他們對于爹娘的感激,絕不止于嘴上說說而已。

這半個月來,她便在此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與外界幾乎沒有任何接觸。

心情漸漸平靜下來,知道申姬一定會支持她將孩子生下來的決定後,采萱發覺自己便一無所懼了。

孩子,是她所有的希望與寄托。

離奇的遭遇,有前半生經歷就夠,未來,她只想帶著孩子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大概是因為不再擔心受怕,這一晚才會睡得特別的好吧!竟然不再作噩夢,而且還覺得自己非常幸福。

為什麼?因為夢中有文龍相陪,他正細細呵護著她,說……文龍!

文龍豈不該是她最深的噩夢,怎麼會--「公主!鮑主!」

文龍會叫她公主?

「公主!妳醒醒,快醒醒呀!」

采萱猛然睜開雙眼,側頭一看。「甜甜?」

「還有我。」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插入。

天啊!這怎可能?「彩蓮?」

「采萱!」

「彩蓮?」采萱翻身坐起,立刻拉住她的手。「真是教人無法相信。」

「你才是,」彩蓮又哭又笑的說︰「你才是,你活著,謝天謝地你還活著,剛听侯爺提起時,我們還都不相信呢!」

侯爺,不就是文龍嗎?采萱心中一慟,正想叫她不要再提他,卻听她說︰「你還活著,他卻快死了,老天爺為何這麼容不下有情人呢?」

什麼?

有那麼一剎那,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完全回不過神來,只覺得呼吸急促。

「公主?公主,你怎麼了?妳別嚇甜甜呀!」

「采萱,妳--」

她猛一轉身,扣住彩蓮的肩膀說︰「你剛剛說什麼?不是真的吧?你說文龍他……他……」不、不可能!這麼殘忍的事,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在她的身上?

「他替你報了仇,卻也……」

「他在哪里?」眼前最重要的,只有這件事。

「在懷萱園。」

「甜甜,叫他們備馬。」采萱當機立斷。

「你要騎馬過去?」甜甜驚呼,「不可呀!鮑主,萬萬不可!」

「對,我們有車候著。」彩蓮也說。

「但我自己騎馬比較快。」采萱看一看窗外,天色微明,應說距離天亮不遠。「甜甜,讓我漱洗,我想要馬上上路。」

「除非公主答應搭車,否則我絕對不能放行。」甜甜堅持。

「甜甜!」

「我和她的看法相同。」彩蓮卻也來助陣。

「彩蓮,都什麼時候了,你也來湊熱鬧。」

「侯爺的傷勢雖然沉重,但如果你因為趕路而累倒,甚至受傷,到時要我如何跟他交代?」

看她們兩人的表情,幾乎與她焦灼的心情一樣堅決,采萱知道自己若不先答應,一定月兌不了身,只好應道︰「好,就听你們的,甜甜。」

「我馬上去準備。」

她飛奔而去,采萱則把握時間更衣,也觸動了彩蓮的一樁心事。「當時那尸體身上穿的,分明是你的衣服,我不可能認錯呀!」

「你沒有認錯。」

「嗄?」彩蓮不明白。

「你知道我現在的身分?」不是想擺架子,而是想要盡快講清楚。

「知道,」彩蓮說︰「也知道過程。」

雖然這話有所蹊蹺,但采萱此刻心亂如麻,實在無暇留意。

「那是我父王要隨行侍女幫我換掉的,又為了永絕後患,再找了具身形與我相似的尸體,把衣服穿到她身上去,那可憐的女人,我想是君焉的侍妾之一吧!」

「是你一直太善良了,」彩蓮有感而發。「才都會先考慮別人,再想到自己。」

言談之間,她已在甜甜的服侍下整裝妥當,準備出門,一抬頭,卻見彩蓮淚流滿面。

「彩蓮,文龍的傷勢真有那麼嚴重?」

她只是垂淚。

「怎麼會這樣?」

「都怪杜薇那女人心腸歹毒,一發現侯爺已知道真相,昔日罪行無法再掩飾下去,便在茶水中下毒。」

她听不下去了,眼前還有什麼事比趕到他身邊更重要的?「我們走吧!」

天果然尚未大亮,只看到有輛馬車停在門前,采萱迫不及待的便想要登上,卻被彩蓮拉住。「采萱,有件事想要問你。」

「什麼事?」

「你為什麼願意到懷萱園。」

「彩蓮!都什麼時候了。」采萱感到莫名其妙,又著急不已。「你還問這事。」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